君凌云左右为难了。
他冷落了左晚晴这么长时间,今天刚刚关系有所缓和,他不想让她难堪。
可是他确实离不开花流萤,花流萤这段时间帮了他大忙了。
男人果真是这样,嘴上说的一套,做的是一套。
嘴上说的她是太子府绝对的当家主母,府上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她在府上的权利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现在左晚晴用这样仇视的目光公然瞪着她,这是对她地位极大的挑衅,她只是质问。
她就敢顶嘴。
难不成侧妃敢顶撞太子妃?
花流萤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更何况当着贤王贤王妃的面。
她当下端起面前的酒,仰起头一口喝下,用手背擦了擦嘴,借着酒劲啪的拍了下桌子。
站起来指着左侧妃说:“左侧妃,我知道你对我当太子妃非常的不满意,甚至很看不起!但是我要告诉你,就算你不满意,就算你看不起,我也是太子妃!”
“我是太子府的当家主母,你见了我的规规矩矩,按理说溺每天得来我这里晨昏定省。”
“我是看在你跟殿下以前的情分上,也看在你出身高贵,免了你每天请安,没找过你任何麻烦!”
“可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了!事不过三,现在都已经超过三次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忍!”
“今天当着二哥二嫂,殿下,还有沈姨娘的面,我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以后胆敢对我不敬,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左晚晴也是酒壮胆,她心里有怨气,见喝酒上头。
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客气又能怎么样!太子妃,你知道我跟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殿下都已经去我家提亲了,只不过当年正好西关告急,殿下他急匆匆的走了。”
“虽然你是圣上亲定的太子妃,那你也得排在我之后!凭什么成亲这些日子了,你天天霸着殿下!”
“我就是看不惯你,你一个乡下土包子,凭什么!”
花流萤知道左晚晴对她不服气。
更知道君凌云和左晚晴的关系,也见识过左晚晴的武艺。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君凌云不可能一直在家,他日理万机很忙的。
如果哪天左晚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随便藏在哪个地方,飞出兵器,比如红绫。
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还手之力。
所以得把这个矛盾引发出来,将这件事情提在桌面上,这样的话就算她有这个心思也不敢实施。
花流萤翻个白眼儿:“我乡下土包子怎么了,乡下土包子还不是照样当太子妃!”
“更何况你往上翻三代,谁家还不是乡下的土包子,还不是地里刨食吃的泥腿子。”
“就拿先皇来说,当年也是种田的出身。”
“不要看不起乡下人,乡下人嫁进太子府能当太子妃,你这个将门之女,到了乡下也不一定会种田。”
“再者说了,就算你是将军之女,出身高贵,就算你跟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之前就私定终身,那还不是我为正你为侧。”
“你还能临嫁于我之上不成!”
花流萤从来口齿伶俐,只见她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清脆的声音从嘴唇中汩汩而出,就好像欢欢流动的泉水,挺悦耳动听的。
也没人开口相劝,也没人站在左侧妃这边。
都坐在桌边,就这么看着。
左晚晴毕竟还是个刚刚成亲没多久的女子,也没经过这样的场,又喝了点酒。
一时间忘了爹的交代,控制不住情绪,伸手就过来抓花流萤。
花流萤早就暗暗将椅子推向一边了,见她身子往这边侧过来,手抓过来,灵巧的一闪,就闪在了贤王妃的身后,随后跑过去躲在了君凌云身后,双手拉着他的后衣襟,指着左晚晴说:“殿下,她以小犯上,不守规矩,你可要替我做主。”
左晚晴没抓到花流萤,被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身后站着的紫烟扶了她一把,她站稳了就追着花流萤过去,从腰间抽出红绫。
满脸怒气,英姿飒爽的站在君凌云面前,怒道:“殿下,你以前曾对妾身说过,要好好待妾身,要娶妾身做王妃!现在妾身放低身段做了侧妃,还要受这个女人的气!”
“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让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先来后到的土包子。”
君凌云冷着脸,看着怒气冲冲的左晚晴,以及她手里的红绫。
大声说:“左侧妃,你这是干什么!回你的园中去。”
他就不明白,以前很善解人意,温柔的左晚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刚才他苦口婆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现在是关键时候,过些日子他就会好好陪她。
还很委婉的表白对他的真心。
还没一会儿呢,就跟太子妃对着干了,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序吗?
更何况她比太子妃大几岁,应该更明事理才是。
也难怪太子妃生气,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左晚晴眼里的那抹凶光,那么恶狠狠的瞪着太子妃。
殿下竟然让她回去。
左晚晴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哪里肯。
她手里紧紧的攥着红绫,眼里就涌出了泪水,万分委屈的道:“殿下,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你竟然为了一个乡下土包子,这么对我!”
花流萤从君凌云身后,探出头来,大声说:“那你要殿下怎么做?让他为了一个侧妃废了我这个太子妃么?那可是宠妻灭妾,为律法不容的!而且我可没犯什么七出。”
说完扯着君凌云的衣襟,眼睛看着贤王,贤王妃说:“二哥二嫂,正好你们今天来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
“左侧妃是将门之女,从小习武!我虽然是乡下长大的,但是从小在绣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手无缚鸡之力。”
“我哪里是左侧妃的对手,不要说面对面的打架,就是左侧妃在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