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喝着酒,只需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干嘛。
他直接问道:“要我,还是要解药?”
宁雪意一点不意外会被萧御猜到,但是不料他这么直接,还给她了道超级难题。
她思来想过,人拿大过天,便道:“我要解药。”
应声一料药丸落进她手里,萧御转回了身,看向边无的漆夜,什么都没有说,无法怪她,心里又难以接受她没有选他。
宁雪意想着救人要紧,她这就去冯洁衣去院子,将解药送到冯洁衣手里。
冯洁衣泪如雨下,给宁雪意不停磕头,额头都快磕出血了。
“冯姨,别谢我了,快给段九服药。”
“是,是。”
冯洁衣抹着眼泪,顾不上给自己的额头上点药,就跑着去卧房,扶起神销骨枯的段九,抖着手将解药喂给段九服下。
宁雪意松出口气,觉得有些闷热,就到屋檐下站着。
冯洁衣看见了,拿来一件外衫给宁雪意披上,“少夫人,夜里水气湿重,这样站着容易着凉。”
“我没事。”宁雪意握了握冯洁衣的手,意在安一安冯洁衣的心。
冯洁衣顿觉宁雪意的手心有些烫,“少夫人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觉得有些闷热。”
“我给少夫人号号脉。”
“冯医会医术?”
“会一点点,寻常的小病小痛能治。”
宁雪意由着冯洁衣扶她去桌边坐下,号了号她的脉。
冯洁衣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少夫人不像风寒引起的高热
,而是……
冯洁衣一刻不敢耽误,这就差人去请萧御过。
萧御很快来了,越号宁雪意的脉眉心拧得越紧,她的确不是着凉生病了,而是中了媚药,柳翩蝶近水蓬莱的媚药,入肌就会发作。
柳翩蝶就在窗外,瞄了一眼,大不事妙,立马闪人了,躲得远远的。
司徒琉璃跟着也来了,问完怎么回事,他笑而不语,拍拍萧御的肩膀,回去接着睡觉。
萧御忍着把柳翩蝶五马分尸的怒火,将宁雪意带回岛上。
宁雪意说不出的郁闷,身子骨越来越烫,想跳到湖里清凉清凉。
“我,我…”趁她这会还清醒,她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撑过去。我们虽然成亲了,但我没打算真的嫁给你,我是道姑,不能嫁人的。”
“先喝点水。”
他倒来水喂给她。
她糊乱喝了一口,只想快点推开他,离他远一点,不曾想,喝下去的水就像一瓢滚烫的油浇进喉咙里,灼痛无比,她噗一声全吐了出来,他的手又是那么的凉,她抱着不松。
“再喝一点。”
他强喂水给她。
她怕怕,不停摇头,“我不喝,喝水太难受,你若是有法子,就直接帮我解了药效。”
“解媚药最好的法子跟翩蝶下药的目的一样,色,诱。”
他说的语气颇重,隐忍的怒气带了几分出来。
她又是一阵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她宁肯就这样煎熬着。
“不行就多喝水,别让我灌你喝。”萧御道,
字字透着狠心。
她知道他此时此刻的狠心,全都是为了她好,他也不愿趁她之危,把她彻底改变成他的人,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他见她坐着不动,伸手就要抓她。
她吓得躲到卧榻角落里,裹着被子直发抖,但他轻而易举就把她抓了出来,冷禁锢在他收紧的胳膊与胸膛之间,纤长手指似掐破了她颊上纸一样薄脆的肌肤,直接捏开颌骨把水灌进她嘴里,至她于沸油煎熬。
“多喝水,药效能散得快些。”
“我不想喝,喝下去难受。”
“不喝你会更难受。”
他一边说,一边灌她喝水,热油一样,一遍又一遍浇进他喉咙,灼痛加剧,从喉咙到五脏六肺,到每一寸肌肤,水流到哪痛到哪,痛到她承受不了,痛得她求饶想哭。
可是他居然对她道:“把眼泪收回去,敢落下一滴就给我多喝一杯水。”
“不要……”
她想哭不敢,又挣脱不开,心里是那样的明白,他现在越是无情,她才越没可能成为他的女人。
不知被灌了多少杯,她的身子烫到不能再烫,痛到不能再痛,脑子里却越来越清醒。
君天号了号她的脉,药效已经在开始散去,他抱好她,转些内息给她,加快药效散去的速度。
他脱掉她的衫子,脱得只剩薄薄的肚兜,她捂着胸,就再也顾不上别的了。
他骨节如玉的手,温热的掌心,轻轻往她后背上一贴,内息转入,她舒服地嗯了一声,小脸烧得通红,
刚才的自己太那个啥了,简直无以言表。
她羞得不敢看他,把头埋低再埋低,然后晕晕欲睡,不大一会,脑子一歪,倒进他怀里就睡着了。
“三小姐,救命啊!”
宁雪意在柳翩蝶的尖叫声中醒来。
柳翩蝶脸发白,慌乱之下躲到宁雪意身后,素白的衫子红了数道血线,手押着胳膊上伤口,可还是有血不断涌出,滴答了一路。
听雪剑呼啸而来,眼看到就要误伤到宁雪意,萧御随之出现,收回听雪剑,冷声下令,“柳翩蝶,马上回和近水蓬莱去。”
柳翩蝶一声不敢吱,怵怵点头。
宁雪意想解释,柳翩蝶给她下药,都是为了拿到解药救段九一命,柳翩蝶的本意并不坏,只是顽皮了上结。
可她没有说出口,柳翩蝶晃了晃她的衣角。
“三小姐,是我不好,我这就离开龙子湖。”柳翩蝶道,说完就捂着伤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宁雪意拉拽住萧御,担心他会追上去把柳翩蝶杀了。
她道:“我已经没事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良久,萧御点了下头。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