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捏了捏宁雪意的小脸,“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策略,你不可把我说得那么难听。”
“你今天进宫,肯定让宁王栽跟头了,你都做了些什么?”
宁雪意问,太想知道他怎么四两拨千斤,一举收拾住了宁王,就不跟他计较他捏她脸的事,脸都给她捏红了。
他道:“我许久没有现身,一现身就在宫里,宁王便些急了,在宫里对我动手。”
她把话接了过去,“你提前安排,这一幕被圣上看见了?”
“嗯,蓝相也在宫里,在陪父皇散步。”
“呵呵!”
肯定没有这么巧,蓝相一定是有所察觉后,故意带着圣上过去,看见宁王对萧御下手。
萧御道:“宁王指使宫卫藏在暗处,想要一箭射死我。我躲开了一这箭,蓝亦也很及时,将这一箭拨了开。但父皇看得很清楚,我再在父皇面前吐口血,宁王便百口莫辨了,是不是他做的都是他。”
“蓝相帮了大忙。”
“嗯。”
他不得不承认,因为有蓝亦的帮忙,事半功倍。
近段时里,君昕霖都不会再轻举妄动,父皇也已相信他中毒失了功力。
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你可以回王府住了吧?”
“嗯。”
他住在井底密室,故意藏起行踪,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把君昕霖逼急。
显然,很成功。
——
回到王府。
小烨儿跑着扑进萧御的怀里,“父王。”
萧御想抱着儿子亲亲,无奈力不从心,躲那一箭伤了他
为数不多的元气,能够走上几步已经是极限。
宁雪意的膝盖有些疼,被严天赐打伤过后,膝盖留下顽疾,在阴凉潮湿的地方呆久了就会疼。
她这段时间常去井底,井底通风透气,但始终偏阴,膝盖就有疼。
她去榻上坐上,自己柔了一柔。
萧御喝了药也乖乖躺着休息,没有惦记别的事。
小烨儿窝在萧御怀里,一步也移不开,又懂事地帮宁雪意揉膝盖,问道:“娘亲,还疼吗?”
“嗯嗯。”
萧御揽过宁雪意,把母子俩一起揽在怀里,大手贴在她膝盖上。
很快,他掌心的暖意进她皮肤,膝盖上暖暖的,疼痛缓解了许多,都不用她揉了。
但是萧御心里有些疼,她在云宫里遭得那些罪,都因他无能,没有保护好她。
日子终于平静下来,几天后,蔺姑姑找来,太师大人生病了,想让三小姐回府一趟。
宁雪意不想回去,自从老夫人离世后,太师府便不是她的家了。
萧御朝她摇了摇头,暂时不宜断掉她与太师府的联系,有太师府给她做伪装,能更好的藏起她的真实身份。
宁雪意这才答应下来。
小烨儿跟着宁雪意一起回太师府,萧御叮嘱带上阿蛮,他自己便没有去。
有阿蛮足够应付,他就不去了,这段时间不在府上,堆积的公务够他忙上好大一阵子。
——
太师府里。
宁雪意直接去了珂忠的房间,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药味。
柳氏正在伺候珂忠服药。珂忠
有些憔悴,耳边多了几缕白头,看来病得有段时间了。
“爹。”宁雪意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
珂忠听了就来气,“跟了承王就不想再认我了是不是?”
“我们最好好好说话。”
“看看你这态度,还要把我当你爹吗?叫我怎么跟你好好说话!”
“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不怕把你气死了,你尽管和我大呼小叫。”
“不肖女!”
珂忠撑起来,恨不能打宁雪意一顿。
柳氏连忙拦着,扶珂忠躺下,“老爷息怒,大夫千叮万嘱,老爷积郁成疾,不宜动怒。”
“我的病就是这不肖女气出来的!”
珂忠大吼,宁雪意听了转身就起走。
但她停下了脚步,觉得有些蹊跷,看向珂忠问道:“我这段时间没在府上,怎么就把你气成了这样?”
“你还敢问!?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尴尬吗?满朝文武,一个也不敢与我走近。”
“哦?爹你是当狗当惯了吧?没了旧主,新主又不要,宁王也不理会你,你找不到新主子,心里里发慌,慌出了病来。”
“放肆!有你这样对亲生父亲说话的吗?!”
“你不是我爹,你的女儿宁雪意早就已经死了。”
“不肖女,你就是个不肖女,从鬼门关爬出来的鬼,你是来报复我的!”
“报复?你对你女儿做过什么吗?为什么说我是来报复你的?”
“你,你!”
“一报还一报,你要是对得起你的女儿,我不会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
说出这样的话来。珂忠,你好自为之。”
说完,宁雪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是珂忠突然咳出一口血,老命快要没了一半。
想起萧御的话,她这才停下脚步,等着柳氏去请大夫来,重新给珂忠开了药,珂忠性命无忧,她才准备离开太师府。
“三妹。”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珂娉婷追了出来,道:“三妹难得回来一趟,吃过晚饭再走吧。”
“不用了。”
宁雪意直接拒绝,多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太师府。
珂娉婷有意无意挡起宁雪意去路,道:“三妹走得这么匆忙,赶着回去伺候承王殿下吗?”
“干嘛?听二姐姐这语气不像要留我吃饭,却挡我的路,几个意思?”
“父亲大人缠。绵病榻,三妹不应该留下来伺奉左右吗?”
“应该,的确应该,但是我往我们父亲大人的面前一杵,父亲大人只会死得更快。”
“三妹,百善孝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