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意心头还是有气,没理萧御,去了小包子的房间睡。
小包子打起了鬼主意,吵闹着要睡中间,宁雪意怎么哄都哄不好,只好抱小包子回萧御的房间,满足小包子睡中间的要求。
宁雪意哄小包子睡着,就转身背对萧御睡。
萧御试着碰了碰她,竟然被她一脚踹下了卧榻,发出咚了一声。
这下好事,守夜的下人听见异响,一。夜之间,府里众说纷芸,都说宁雪意不止毒害殷妃,还打人打上瘾了,白天刚打了陆楚楚,晚上就打萧御。
一时间,宁雪意头上顶着恶妇的骂名,怎么甩也甩不掉。
陆楚楚知道后,高兴地盼着宁雪意被撵走,她自己也开始以王妃的身份自居,衣食住行,全都对标王妃的派头来。
萧御听之任之,府里就又传开了,都以为陆楚楚已是内定的承王妃,一些存了势利心思的下人,就开始明里暗里不把宁雪意放在眼里,一味巴结讨好陆楚楚。
陆楚楚的风头就盛了。
宁雪意知道后,只是淡淡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陆楚楚不好会有好下场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君敬天打了小报告,君敬天勒令宁雪意和陆楚楚进宫,他要亲自审讯,看看到底是谁给殷妃下的迷。药。
宁雪意平时什样样,进宫也就什么样,素衣简衫,别人看着得体,自己穿着舒适。
陆楚楚就不同了,以为今天就能被正式册封为正妃,她故意穿上王妃才能穿的服饰。
陈嬷嬷觉得不妥,但是劝了又劝也没有劝动陆楚楚。
——
到了君敬天的明政殿外,还没到内殿,宁雪意就听见君敬天在咆哮,“你还敢狡辩,人证物证皆在,你当朕眼瞎耳聋吗!?”
“父皇。”
听声音是君昕霖,“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与婉姬往来。”
宁雪意顿觉这里面有事,而且萧御没有布置,准备摆君昕霖一道狠的。
她随萧御走进去,看见君昕霖跪在中间,蓝亦站在君敬天的旁边,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宁雪意。
萧御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君昕霖道:“你以为朕没有证据没法定你罪是不是?朕是为了颜面!否则,早就将你拖出去大卸八块!”
君昕霖还想抵赖,“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儿臣只见过婉姬一面,那时是母妃宫里,婉姬前来向母妃请安。”
“你个孽子,非要逼朕把证据拿出来,摘了你的脑袋是不是!?”君敬天气得拍桌,突然打开一盒子,抓出里面的一块玉佩砸在君昕霖面前。
君昕霖的脸色这才闪过一瞬间的慌张。
君敬天道:“这是朕赏赐给你的东西,却在婉姬的寝宫里搜了出来,你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父皇,这玉佩儿臣遗失多日,没想是被婉姬捡了去。”
“胡说八道!婉姬全都招供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块玉佩也是你送她的,你羞不羞得慌,都到这地步了,还在狡辩!”
“父皇……”
“给朕滚,要不是为了颜面,朕饶不了你!滚,滚,马上滚!”
蓝亦向侍卫点了下头,侍卫这就动手
将君昕霖拖了出去。
“陛下,臣告退。”蓝亦行礼道,接下来的事有承王就够了,他不用在场。
但是君敬天留下了蓝亦,待萧御行礼后,他瞪着宁雪意,“有你的地方就不得安宁,真是晦气!你最好老实告诉朕,是不是你给殷妃下的药?”
“不是我。”宁雪意不卑不亢道,后背挺得笔直,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
她以会惹怒君敬天,不料君敬天注意到陆楚楚的一身打扮,勃然大怒,对陆楚道:“你还不是承王府正妃,就这样一副打扮,成何体统!?”
陆楚楚一呆,这就要给君敬天跪下。
君敬天多看一眼都嫌烦,命令陆楚楚退到殿外候着,叫她的时候她才准进来。
宁雪意全当一出大戏看。
“老五,你给朕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母妃怎么会中了那么严重的迷香?”
萧御只道:“儿臣不知。”
“在你王府里发生的事,你会不知道?难道你也没有彻查吗?”
“暂时还没有线索,儿臣只是怀疑珂三小姐,但并无证据,陆楚楚同样也是。珂三小姐一直住在儿臣房中,不必搜查,但陆楚楚独居一院,儿臣恐惹闲话,但没有差人去搜。”
“闲话?!”君敬天好气又好笑,“都是你府里的女人,没那么多避讳,依你的性子,你想搜没人拦得了,只怕是你在等朕下旨搜查。”
“陆楚楚是遵照父皇旨意入府的,儿臣不便搜查。”
“呵,”君敬天冷笑,“看看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是在等朕下旨。”
“父皇对儿臣心存疑虑,儿臣无话可说。”
“你,你来说!”君敬天指指跟来的裴枫。
裴枫行礼道:“殷妃娘娘突然中了迷。药昏睡不醒,殿下盘问后,当天下午,珂三小姐与陆大小姐都到过殷妃娘娘房里。属下只知道这些了,这几日过去,未能查出眉目。”
“哦?”君敬天半信半疑,看向宁雪意问道:“真的不是你下的药?”
“不是。”
“你别糊弄朕,你不是不没有动机!你怨怼朕,故而怨怼殷妃,下药暗害。”
“我没有,我也不屑这么做。”
除此之外,宁雪意啥也没有说,君敬天爱信不信。
也不在道君敬天怎么想的,居然让人对宁雪意用刑,这就将宁雪意压进大牢。
萧御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压本就不在意宁雪意。
宁雪意也不反抗,自己走着去大牢。
眼看鞭子就要落到宁雪意身上,又传来旨意,马上将宁雪意放了。
狱卒们一头雾水,赶紧照办。
宁雪意回到大殿,看见蓝亦向她点了点头,暗示她已经雨过天晴。
这回,换她一头雾水了。
她料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