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路上小心。”岩泉一声音嘶哑地和桐山静告别,口袋里她的手帕上还残留着湿漉的水痕。
岩泉一揣在口袋里的手轻握着那块手帕,上面残留的眼泪温度不高,与掌心的温差较大,透着冰冷的凉意。
他现在仍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想要安慰她,最后反倒是自己泣不成声。
“晚安。”桐山静与他告别,目光停留在他泛红的眼尾和还有些红肿的眼皮上,没有移动脚步。
冷敷的消肿效果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好,希望他睡醒后不要眼睛疼。
“我会努力的。”
岩泉一突然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桐山静望着他,双眸里有些许疑惑。
“训练。”岩泉一抿着唇,其实不只是训练。
他不确定自己以后会踏上什么样的道路,但是他很确信,自己希望未来能和她在一起,为了做到这一点,还要更加努力才是,在方方面面。
桐山静神色温柔:“注意膝盖。”
眼前这个人已经足够努力,不需要她的鼓励,只要不受伤就好。
倒是自己,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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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的车站远比平时繁忙。
难得出趟远门的高中生们兴高采烈,队形有些松散。
黑尾铁朗一只手拽着孤爪研磨的背包防止他被汹涌的人潮冲散,另一只手举起示意,提醒大家跟紧一点。
“Hey!Hey!Hey!这不是音驹的大家吗!”一头阳光灿烂的猫头鹰突然从莫名的角落里蹿出,跳到黑尾身前,朝众人打招呼。
“木兔前辈,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并且请随意离队。”它的饲养员紧跟其后,只在言辞上对它说教,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来阻止它,放任它窜到音驹的队伍前。
枭谷的其他人紧跟其后。
两队十分相熟,红白两色汇集到一起,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哦呀,这不是木兔吗?还有枭谷的大家。”黑尾朝他们打招呼,看了一眼站台上的信息。这趟车不会经过神奈川和琦玉,想来他们的目的地也是宫城:“好巧。”
木兔这家伙自从一周前就一直念叨着黄金周能和桐山她见面的事情,无论是练习赛,还是平日里的聚餐,都免不了提及这件事。
于是黑尾被迫地知晓了枭谷和位于宫城的白鸟泽以及青叶城西约了交流赛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不了解他们约定的具体日期,现在两队乘的是同一趟车,也算是有缘。
……
是孽缘。
黑尾铁朗挑眉:“我还以为你们会先去和生川与森然打练习赛。”
神奈川和琦玉相较于仙台离东京更近一些。
“毕竟我很想早点见到静嘛。”木兔光太郎直白地说,与生川和森然打比赛的机会多得是,不急于这一时。可在IH预选前,他就只有这次机会能和青叶城西打比赛,见识一下她所在的队伍是什么样的。
“我们要和青叶城西打两天比赛!”木兔光太郎突然凑近,得意洋洋地用手指比了一个二。
他晃了晃手指,又愣住,扭头找赤苇确认:“赤苇——!我们今天是住青叶城西的宿舍吗?”
“是的,木兔前辈。”
木兔光太郎莫名地在原地跳了一下,增加了一根手指,由二变作三,笑容更加灿烂:“还有三个晚上!”
他一个人乐完又呆了一下,敲了一下自己的手,一脸恍然:“2+3=5!”
于是他摊平整个手掌,喃喃自语:“我原来可以和静呆这样久!”旋即双眼放光的伸手去找赤苇击掌。
黑尾铁朗看木叶秋纪现在满脸无语的表情,就仿佛在照镜子,他们两个完全get不到眼前这个人的电波。
于是黑尾铁朗决定对木兔光太郎重拳出击,露出坏笑,一副恶人模样:“不过先和青叶城西打练习赛的可是我们音驹哦!”
夹杂着如同电视剧和游戏里反派的笑声。
“小黑好幼稚。”孤爪研磨无情吐槽,这种事情难道有比较的必要吗?
“可恶!!!”木兔光太郎大受打击,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身上的光芒黯淡不少。
“并且,她还替我们提前租好了车。桐山她真的是一如既往地贴心。”黑尾铁朗后半句算是真情实感,要不是他们打算以乌野综合运动公园为据地,那家伙说不定连住宿酒店都能替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赤苇——我们的车呢?”木兔搭着赤苇的肩,双目无神地问。
“我们到站后,会由白鸟泽的人接应。”赤苇京治无形补上一刀。
落地就去白鸟泽,中午休息,下午打练习赛,晚上去青叶城西。两趟交通工具都由白鸟泽提供。
木兔光太郎听到这话后失去了色彩,像是一张灰色的纸片无神地挂在赤苇身上。
黑尾铁朗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小黑,你真的好像反派。”孤爪研磨瞥了他的幼驯染一眼,他现在这副笑容与自己正在玩的游戏里的反派如出一辙。
“木兔前辈请不要灰心,桐山学姐今天不是说会来接您吗?”赤苇京治推着快要瘫倒在地的木兔光太郎。
夜久卫辅也来附和:“对啊对啊,你一会儿下车后就能见到她了。”
他说完安慰的话还不忘拿出手机给桐山静通风报信。
青叶城西的集训从昨天就开始。
桐山静在校内社团集训活动用的宿舍做着最后的检查,检查给枭谷的成员们准备的房间。
她在给雀田和白福准备的房间内停下,在那两床被褥旁,又添了一床被褥。
她打算和小雀与小雪一起度过这两天三夜。
刚起身,她的手机屏幕就亮起来,是夜久卫辅发来的消息。
-黑尾又把木兔逗到消沉。
桐山静发出轻笑,黑尾是个有分寸的人,更何况还有赤苇在,这并不算是一个大问题。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在去接他们之前还能给他们采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