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样。”
徐夫人自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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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在庄上又找来奚戎云细细问了问徐琬琬的身体状况是否真如她所言那般大好了,从奚戎云那儿得了肯定的答案后,她方才彻彻底底放心下来。
晚膳后,暖黄的烛光笼罩着母女两人,徐琬琬手肘撑在桌案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徐夫人一边看庄上的账目一边与她细语絮絮。
“而今你已及笄,我与你父亲也该为你相看人家了。”
徐琬琬澄净的眸微敛着眼睑,似有些抗拒,她静静道:“母亲,我身子刚好,从前未能在父亲母亲身边尽孝,父亲母亲便再留女儿两年,让女儿再多陪一陪父亲母亲。”
徐夫人轻笑:“只是相看。你父亲的意思便是,先物色好清白人家,再细细查验那人的品性,还要再看看那家人是否好相与……这里头要注意的事儿多了,哪里是一下子能定下来的。”
徐琬琬怔了怔,前世徐义崇在知晓徐琬琬同谢斐之事后,第一次冲女儿发了火,却并非是为了她与谢斐私定终身,却是因为谢斐来历不明。哪怕失忆的谢斐对徐琬琬再好,可徐义崇夫妇对他家世品性一概不知,又怎敢将女儿托付给他?
徐夫人笑意顿了顿,抬手揉了揉徐琬琬的脑袋。
“况且,若要你父亲一下将你嫁出去,他定是舍不得的。”
“母亲。”徐琬琬轻唤,“父亲母亲为我挑选的夫婿,也须得是我喜欢才行。”
徐夫人有些诧异,看着一脸认真的徐琬琬,如皓月的面颊上没有一丝羞赧。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你的夫君是要与你过一辈子的,自然是该你喜欢才可。”
前世徐琬琬执拗地想要徐义崇应下她与谢斐之事,父女二人僵持不下,恰在此时,周珉上门求娶,哪怕徐义崇在将此事告知周珉后,周珉还是再三表示不在意徐琬琬与谢斐之事,坚持求娶。
若非如此,急于让徐琬琬同谢斐断了的徐义崇也不会不顾徐琬琬的抗拒,应下这桩婚事。
徐夫人道:“只要那人家事清白、品行良善,便是白衣也无妨。”
徐义崇夫妇从不奢求未来女婿是位高权重还是能飞黄腾达,却只盼他能待女儿好。
徐琬琬紧绷着脸,她此时方才真切感受着父母为她谋划深远的用心良苦。
她敛眉沉思着——
前世徐琬琬凭着一腔无知的勇气和谢斐定下终身,将此事与父母坦白,却再没有没能抗衡住父母的反对。
她哪里知晓她的父母不同意她与谢斐之事,只是因为不知谢斐底细。她迫于父亲的强势,斩断了与谢斐之间情缘,却只怪父亲狠心。
她未曾想到,便是因为她的任性不懂事,非要强求与谢斐之事,方才给了周珉接近徐家、陷害徐家的机会。
徐琬琬只觉闷得厉害。
她怪自己,却更恨周珉。
她每想一回,便更恨周珉一分。
纵然她有错,可周珉才是那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