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那双醉眼陡然清醒。
徐云书收回眼神，道：“小哲是被鬼上身了。”
夫妻两人皆是一愣，虽此前想过这种可能，但亲耳听到道士这么说，却不太敢相信。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吗？
徐云书见二人不语，补充：“女鬼。”
女人终于回神，哆哆嗦嗦地问：“道长，这、小哲……”提到鬼，她不禁语无伦次。
对于科学无法解释的未知事物，如鬼神，人们常保持着敬畏。敬的是神，畏的是鬼。
徐云书见惯了提鬼色变的场面，看了眼小哲，谈自己的推论：“你说他是在一星期前性情大变的，也就是八月十六。”
《黄帝内经》里说“日为阳，月为阴”，月亮的盈缺代表阴气轻重，这也是为什么月圆之夜最是容易发生怪事。
“他大概在那天去过不干净的地方，才会被女鬼附了身。现在这个身体里住了两个魂，小哲的魂被女鬼压着出不来，所以他的声音也变成了女人。”
“那些话，都是女、女鬼说的？”小哲爸爸的额上冒出几滴汗，抓住徐云书的手，“道长，那我们要怎么做，怎么才能让小哲回来，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怎么来的，就怎么送她离开。”徐云书对宁钦禾吩咐道，“符、笔、墨。”
宁钦禾麻溜地打开背包，对夫妻二人说：“我师兄需要半小时，这段时间里你们要退到三米开外，期间保持安静，无论听见或看见什么都不能出声。”
两人连连称是，退到房门口。
徐云书拉上窗帘，接过宁钦禾递来的东西，以小哲所在的椅子为圆心，用笔蘸墨在地板上画了个圆。
那女鬼冷冷盯着徐云书，口齿不清地咒骂着什么。徐云书不理睬，取过空白符纸准备画符。
他落笔后，宁钦禾也走远了。
小哲父母不免担忧，以眼神示意宁钦禾，将他带到走廊，轻声问：“小道长他准备做什么？”
宁钦禾言简意赅：“驱鬼。”
二人还是焦急，眉心的褶皱没下去过。
宁钦禾便多说几句：“放心吧，别看我师兄年纪轻，他十八岁起就能独立驱鬼了，送走的鬼……”宁钦禾算了算，“得有百十来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