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的。
女鬼早有防备，及时退出。她从鼻腔中哼了一声，用力咬破他的唇瓣，报复他那一下。
疼痛令徐云书全然清醒，想到他竟然差点被一个女鬼吻昏了头，心中耻意翻腾。徐云书羞极愧极，从喉咙缝里低声发出警告：“够了。”
眉峰虽严肃压着，音调却颤抖，耳根染了绯晕，唇在月色下泛着水光，哪有什么威慑力，女鬼根本不怕他。
“初吻？”女鬼随口问了句。
小道士绷着唇默然不语。
“不会吧……”
女鬼端详起徐云书，眉目生得极好，哪怕沉着脸也能看出是个帅的。清云观属正一派，正一道士可以恋爱结婚，他难道二十几年连个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
不应该呀，她在观里溜达的时候，明明见过好几个上香的女生偷瞄他。异性缘那么好，想来上学期间也没少收到女生表白。
怎么会。
大概是女鬼惊讶的表情过于明显，小道士勃然怒视了她一眼。
女鬼讷讷对着手指，一脸无辜。
她讨厌出.轨滥情的男人，对洁身自好的单纯小道士好感度狂升，尽管她刚刚还欺负了他，但那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女鬼没什么愧疚，只是收了鬼力，从他身上起来。
小道士似是气极，一言不发。
女鬼偷瞄他，唇上的水迹还在，血倒是止住了。
徐云书脑中混乱，抬了抬胳膊，抹去嘴上湿润。
瞥到徐云书用手背擦唇，女鬼叫起来：“喂，你什么意思！”
小道士的阳气太纯，虽只吸了两口，她已经活蹦乱跳，喊叫也更大声了。
徐云书拿后脑勺对她，他太乱了。这个无理取闹又古怪的鬼，他就不应该管她死活。
女鬼质问了几句，徐云书根本不睬她，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很没劲。
“从鬼的角度上来说，我也是初吻，你不亏的。”
“我只吸了你两口，你这么年轻，没几天就养回来了，实在不行我去山下给你偷点牛/鞭……”
女鬼说累了，停下来喘气休息。
一室安静。
片晌后，徐云书终于开口，他望着窗外蒙蒙的青天，冷冰冰提醒：“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