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斯他们沿着大道向东走,与下一个敌人战斗。
然后,夏尔朝着东北方向,寻找乔伊斯和琳。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灰色薄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头顶上飘荡着淡淡的白云的淡蓝色天空。
这种变化是常有的事。本来就是因为阳光温暖了海面,才会产生雾。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就会露出脸来。
但是,像这样变亮之后,东边的变化就显而易见了。上空显得有些暗淡,这不仅仅是因为沙尘的缘故。
三岔路口往北。
依旧看不到人影。
但是,有人报告说,北门被突破了。恐怕是守军中仅有的幸存者发现了入侵者,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总督府。
那么,那个入侵者现在在做什么呢?难道他们没有像那些越过军港和东门的人一样,到处乱窜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夏尔稍微快步走在大马路上。
视野的角落里,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滚动。那是衣服、体毛……人?不会吧!?
夏尔慌忙跑了过去,扶起他的身体,确认了一下他的脸,大声叫道。
“乔伊斯,振作一点!你听到了吗?”
受伤了吗?
看起来没有出血。但是,瘀伤……后脑勺有些肿胀。但是,没有其他像是疤痕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乔伊斯,能读懂人心的能力者。而且,还有透视的能力。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夏尔,要发动奇袭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实力还远远不够。如果被一群人围住殴打,恐怕会束手无策甚至被打倒吧。
如果对手是高手,那么好不容易得到的神通就有可能无法发挥作用,甚至会被打败。但是据夏尔所见,乔伊斯只挨了后脑勺的那一击。
连抵抗和逃跑的余地都没有吗?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相当的实力,但仅凭这一点是无法说明问题的。
总的来说,乔伊斯还活着。要是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种状态下,对他置之不理呢?
“呜……唔。”
“乔伊斯!”
他发出了声音。但是,仅此而已。
也许是意识混浊,眼睛没有聚焦。
“可恶!”
怎么办才好?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明明不是什么大伤却一直没有醒来。
夏尔治不了他。
既然如此。
“乔伊斯,你忍耐一下。”
夏尔把他的身体拉到路边,用掉在附近的破布盖住。虽然是用来包垃圾的,但没办法。
不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离开。必须尽量不引人注意,确保自己在回来救他之前的安全。
“我马上就回来。”
大概没有听见,但夏尔这么叫了一声后,便跑了起来。
“请开门!琳小姐!我是夏尔!”
夏尔敲了敲塞利帕西斯教堂那扇有着奇怪标志的门。
谁也不能保证琳不会生病。不过,夏尔总觉得她应该没事。
因为被污染的水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如果有洁癖的她,肯定采取了对策。
但是,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没办法。
“我要进去了。”
打开门,阴凉处空气的气味顿时扑鼻而来。眼前是石墙,左右两侧是狭窄的通道。
夏尔刚踏出一步,箭就飞了过来。
“哇!”
弹簧振动的声音。怎么回事?果然有陷阱!
“琳小姐!我是夏尔,请你快点出来!”
这个还是不要贸然进入为好。
“有很多人受伤,乔伊斯也被打伤了!如果你没事的话,请帮帮我们!”
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正当夏尔死心地准备离开时,右侧的通道传来了声响。
“啊,琳……”
手里拿着弓和箭。琳身穿神官的长袍,背着一个背包。萨迪斯也在她后面。
“外面呢?”
琳简短的问道。
“没有人。”
“要我离开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
“去哪里?”
“子爵府上。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乔伊斯带上。”
的确,琳没有马上离开这里的理由。这里大概不会成为攻击目标,就算变成了,也会像刚才那样设下陷阱。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转移到总督府,还不如留在教堂,眼下的安全度更高。
尽管如此,她还是冒险出来了。
“夏尔,外面的情况很糟糕啊。”
“大家都是被饮用水折腾得生病了。”
“这么说,好像和半年前西南部患的是同一种病。”
“是的。”
离开教堂时,夏尔和琳交谈了几句。
“今天早上没有人来祈祷,所以我就到街上走了走。”
“嗯。”
“因为没有人出门,所以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察觉到是那种病。而且……有几个陌生的男人拿着武器在那里徘徊。”
然后呢。琳启动教堂的陷阱,把自己关在里面。
“可是,琳小姐,你为什么没事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不会直接用自来水。”
“怎么说?”
“在教堂内,经过一次过滤,煮沸后再饮用。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我可不会喝不干净的自来水。”
真是洁癖。但是,这次多亏了这个才得救了。
即使是过滤过的水,也可能无法预防疾病。但是,过滤需要时间。也就是说,这是一天前的水。
“琳小姐,总督府里有水源。”
“那么,只能去那里避难了吗?”
“是的。”
出了教堂,夏尔正准备朝大马路走去。琳伸手阻止了。
“怎么了?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