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done/Promise me you''re done...”
“这是什么歌?”陆深问。
李南栖仔细听后说:“Hell or Flying”
“你一听就知道?”
李南栖笑着说:“店里的歌单都是我的。”
“下周我们去约会吧。”陆深突然说道。
陆深的话总是突兀,却因此让人无法预备好自在的拒绝。
他的表情是笑着,好像不是什么需要过分计较的提议,“既然你都已经忘记前任了,而且也不讨厌我。”
李南栖转开脸,不去看他的表情,转身回吧台前说:“总得让我考虑一下吧。”
“好。”陆深在她身后应道。
*
向晚换了一身新的衣服,拿着店员递给她的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她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好像要打个喷嚏出来,但又没有,只是吸了吸鼻子。
“如果你生病了,我负责照顾好你。”
贺以恩也从试衣间出来,笑着道歉。
向晚带着恼意看他一眼,然后闷声继续擦拭头发。
贺以恩的头发已经半干,他看着向晚的表情笑了笑,然后出了店门,过了一会才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
“我从老板手里买来的。”他笑着说,带点讨好的歉疚,“这样干的快一点。”
他借来了插座,然后打开开关,兀自接过向晚的头发帮她吹起来,热烘烘的风吹在她的脖间,令她缩了缩脖子。
向晚伸手拿过吹风机,与贺以恩的手碰在一起,但很快两人又分开。
“我自己吹。”她的声音被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但是动作已经表达了意思,贺以恩也没有坚持。
她吹干了长发,扎起来的头发自然顺直地落在肩上,贺以恩看着她愣了一会,“你在学校好像从来没有把头发披下来过。”
“嗯,习惯了。”向晚低着头说,没有与他对视。
他们拎着旧衣服出了店面,向晚说:“多少钱,我转给你,或者你算在我的欠款里。”
“不用,毕竟是因为我。”
向晚不免吐槽道:“还好我的手表防水。”
“我知道这个型号防水。”贺以恩笑着说。
“你好像很懂表?”
“是懂一些。”
向晚问:“我们现在去哪?该去收表的地方了吧。”
“再去一个地方。”贺以恩指着前面一座小的山坡,“那里看海景很美。”
向晚有些犹豫,“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贺以恩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
向晚跟着他一起爬上那个山坡,山坡有修建的台阶,被树丛围绕,在遮蔽的绿意间行走一段,到了一定高度,便是开阔的类似小的观景台。
站在没什么人的栏杆边上,可看见毫无遮蔽的海的一片蓝。
“是很美。”向晚说。
两人一起安静地看着景色,风吹着向晚的头发,她将头发往而后别,然后在手腕上摸索寻找皮筋,却无果,想必是掉在哪了。
旁边贺以恩伸手递来她的头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手上,粉色的头绳上绕着一连的彩色珠串,有些过分五彩。
“谢谢。”她边说边伸手接过,然后将头发扎一个尾巴,低低地落着。
再看了一会,向晚拿出手机,对着眼前的海照着角度拍了一张,然后低头避开日光看成片的颜色,比肉眼还要湛蓝。
贺以恩伸手拿过她的手机,将拍摄镜头转为自拍,拉着她靠近自己,“留个合影?”
却也不是询问,直接点下拍摄键,与她一起以背景的海拍了一张合照。
身后经过的人热心起来,“需要我帮你们拍照吗?”
向晚刚要拒绝,却听见贺以恩答应道:“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他将手机递给路人,然后转身轻轻揽过向晚,与她一起在路人的“1、2、3”中拍下一张完整的合照。
向晚看着手机里自己带着微讶的笑脸,和贺以恩贴近她笑得灿然的神情,失神了好一会。
“你需要多少钱?”贺以恩突然问她。
“手表能卖多少是多少吧。”
“我给你一万刀,应该是它本来的价值,手表放在我这,我不会拿去变卖,只是帮你保管,这样之后你若是想拿回去,随时来找我。”
向晚惊讶地看着他,半天后支吾一句:“可是它现在远不值这么多。”
“你到时候拿一万刀来换回去就好。”贺以恩说,“毕竟是礼物,卖了多可惜。”
向晚不知道怎么回应,毕竟算是占了便宜,手表不但不值这么多钱,而且还想拿回来就拿回来,更是没有计算利息。
“从小我就没有见过我父母,所以也没收过所谓父母的礼物,就当我是多余的同理心,会替你觉得这些东西特别珍贵。”
向晚拒绝的话因此收了回去,“谢谢。但是,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贺以恩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现金我明天带给你,你明天再把手表给我。”
“我是说真的,我该感谢你的,如果有我可以做的...”
贺以恩笑起来打断她:“你可以做什么?”
向晚因他的语气一愣,不自觉步子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我有这么可怕吗?”贺以恩继续笑着,然后转身朝回去的路走去。
“走吧,早点回家。”
向晚顿在原地,迟一步也跟上他去,她坚持说:“我到时候会多还你一点算是利息。”
贺以恩不在意地答:“随便你。”
向晚冲着他低声说:“不过你怎么身上有那么多钱?”
“你不是也应该知道吗?总说我家里有什么灰色产业。”他调侃着说,分辨不出真假。
“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嗯,不知道也好。”贺以恩说着,向晚却觉得那带笑的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