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芳的死亡原因是自缢,但是法医在她的身体里检测出了至少十几个人的精液。不仅如此,她死后被泼了浓硫酸。
究竟是什么人这样恨她?
我忽然想到她手里的刀,“那个刀你认识么?”
小冯回忆了一下,拿出笔和纸将那把蝴蝶刀画了出来。
警方后来大力搜查,终于在距离桥洞五百米远的地方发现了这把刀。
陆经理后来关心我们工作的进展,随口问了一下。
正好看见了那画着的蝴蝶刀,“哟,怎么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这个刀,削水果好削么。”
“还有谁喜欢这个?”我问。
陆经理想了一下,“那个小李也喜欢,前几天我还看到她玩这个刀呢。”
小李就是李俪,她怀孕了,说是身体不舒服请了好久的假。
算一下,李俪是在吉芳死后的第二天开始请假的。
李俪就住在火葬场附近,她自己租的房子,说是不住宿舍,跟室友一起住的。
奇怪的是,她的室友失踪了。
“小冯,你去敲门吧。”我跟他已经站到了李俪的房门口。
“叫我冯哥,没大没小的。”他嘴上不情愿,还是伸手去敲门。
冯冬比我大五岁,看着老练。
我走到小区门口又折返回来,指着面前的两个门,“小……那个,冯哥,要不你去吧,我不知道敲哪个门。”
我当然不是不知道敲哪个门好,而是我清楚的看见了右边的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就是之前在火葬场出现的那个黑影。
我能看见,冯冬看不见,他一个大男子汉,阳气旺,去敲个门没事。
冯冬见我犹犹豫豫的,“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赶紧摇头,我再看看那个黑影,还朝着我招招手,似乎让我过去,我后退一步,推了冯冬一下,“过去吧,冯哥。”
冯哥不好糊弄,他掏出铜钱眼镜,刚戴上,忽然有个送外卖的跑着过来敲门,一边敲门还一边拨打电话,“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外卖员等了一分钟,见没反应,直接将东西放在门把手上挂着。
这时,门从里面开了,门里传出虚弱的声音,“谢谢。”
冯冬迅速跑过去,“李俪,是我们呀,我们来看你的。”
冯冬立即龇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取下了铜钱眼镜,“听说你生病了,我们担心你。”
冯冬立即给我一个眼色,我附和着,“大家同事一场,互相关心嘛。”
屋子里黑乎乎的,大白天的,屋子里窗帘也不拉开,里面还有浓浓的药味。
冯冬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超市的购物卡,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想着大家都是年轻人,不如直接给卡,你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李俪皮笑肉不笑,敷衍了一下,“我身体不舒服,就不留你们了,免得把晦气带给你们……”
冯冬立即挡住门,捂着屋子,一脸痛苦,“好好好,我们不打扰你,但是我吃坏了东西,能不能借一下厕所。”
我跟着冯冬进了屋子,两室的屋子,另一个屋子门关着,卫生间和厨房紧挨着,客厅很小,散落了一地的奢侈品包装袋。
冯冬钻到卫生间不出来,我知道他是在给我争取时间。
客厅里还有很多没有及时扔掉的外卖盒子,有些已经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了。
我拧着眉头,走到卫生间附近的时候,那味道更浓烈了,我敲敲门,小声嘀咕,“冯哥,你吃什么了,粑粑的味真熏人。”
他吼道,“不是我的,我便秘,还没拉出来呢!”
我心里一沉,不好,这气味不对劲,是动物尸体腐烂的气味。
我一回头,看见李俪的脸色阴着,“你来我这里干什么的?”
“我陪着冯哥来的。”
“真的?”
我心里发毛,这女人看着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这个时候,那个黑影缓缓出现,她站在那扇关着的门前,用手指了指那个门。
我回头问李俪,“姐,这个屋里还出租么?我想……”
她想都没想,“不租。”
这个时候,冯哥出来了,“这房子不错,就是不知道一个月多少钱。”
冯冬顺手去推那个屋的门,李俪突然发疯一样的去拉冯冬的手。
冯冬一个大男人被掀翻在地,他坐在地上,有点懵逼。
他也没想到一个病弱的女人能有这样大的力气,“那个,我好像,骨折了。”
我上去扶他,他低声告诉我,“报警。”
这个时候,李俪也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我吓得脸发白,“姐,冯哥的腿只是不能动了,用不着截肢吧?”
她眼神直直的盯着那屋的门口,“别过来!别过来!”
我回头看去,那个黑影再次出现了,这次她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晃来晃去。
我悄悄拨打了报警电话。
“是你!”她突然用菜刀指着我,“是你,一定是你把她带到这里的!一定是你!”
冯冬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李姐,你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李俪的眼神阴鸷,还朝着那个房间吼道,“你死就死了,还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个死女人!要不是你,我就嫁入豪门了,都怪你!你还我的孩子!”
屋子里的死去的女人应该叫吉芳,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就是那个缺少耳朵的人。
我扭头,看见大门后面贴着黄色的驱鬼的符,想来,这个李俪是不敢出门了。
我刚要去扯下那符,只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李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她已经抬起手,那菜刀就要朝着我的脑袋落下。
冯冬忽然一跃而起朝着李俪就是一脚。
菜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警察来的还算快的,两受专业训练的警察三下两下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