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冯冬以前跟我说过,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你。
我抬起头问他,“那如果打了三喷嚏呢?”
冯冬冷笑一声,“那是有人在背后骂了你很多句话。”
“那要是四个喷嚏呢?”我继续问。
冯冬看了看手指上的死皮,“小嫣,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带你去看最好的精神科医生。”
“啊!疼。”冯冬捂着大腿,一脸委屈,“小嫣,你竟然踢我。”
后来我每次打喷嚏都会在意到底是打了几个喷嚏,如果是三个,我一定会找冯冬算账,一定会质问他,是不是又再背后说我坏话了。
冯冬每回都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姑奶奶,我闲的蛋疼啊,天天说你坏话?”
但是这一次冯冬被抓,我觉得他一定会说我坏话的……
李琼辉一点也不着急,还问我想吃什么东西,他说这附近有很多吃的。
然后他见我不说话,又问我要不要去占卜,算个姻缘或者算一下什么时候暴富之类的……
我焦急的点开冯冬的头像看了又看,然后问李琼辉,“你是不是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嗯,我在冯冬身上安了定位,他现在就在这个塔罗占卜的店里。”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直接进去吧,我怕我们去晚了,冯冬变成尸油了。”
“那倒不至于”李琼辉拨打了报警电话后,又淡定的跟我说,“我们人手不够,先摇人过来再说。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免得丁一曼又饿晕了。”
十分钟之后来的是便衣,那便衣似乎跟李琼辉的关系还挺熟的,上来就拍拍李琼辉的肩膀,“老李,怎么不当老师了?我听说大学老师可爽了。”
李琼辉扫了一眼那便衣的衣服,喊了他的名字,“东平,又分手了?”
何东平立马蔫了,揉揉自己的干涩的眼睛,“别提了,被分手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踹了。可能是我的缘分还没到吧。”
“你没去寺庙求菩萨么?”
“求了啊,我还给菩萨的功德箱里放了好多钱呢。”
丁一曼没憋住笑,看着眼前这个憨憨,嘲讽他,“你不如去海伦斯看看,那里求姻缘一求一个准。”
何东平想了想问丁一曼,“海伦斯是什么寺庙,我怎么没有听过,灵验么?”
“灵,可灵了……”
为了掩人耳目,我和李琼辉先走进去,丁一曼和何东平后跟进来。
小店里开着红色和绿色的灯,还有一排货架,类似火车上卖报纸香烟的,不过这个货架上摆的是塔罗牌,还有塑封包装在。
上面有价格,从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
我看得疑惑问身后的李琼辉,“李老师,我不懂,这一副塔罗牌都这么贵的么?”
李琼辉看了看坐在柜台里的纹身男,那纹身男大冷天的也就穿了一件背心,露出手臂上的大片纹身,“您们二位来求什么的?”
李琼辉伸手揽住我的后腰,“我们想要个孩子。”
那纹身男听了之后立马笑眯眯的说“噢,懂了,求子的啊。”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许愿我可以去庙里,就算不孕不育我也可以去医院……
那纹身男让李琼辉在后面的货架上选一副牌,李琼辉选了最贵的一个。
那纹身男一看就喜笑颜开,知道李琼辉有钱,于是对我们说话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我知道您二位想要孩子,只要钱到位了,这孩子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么?”
那男人让李琼辉付账,然后就在李琼辉要付钱的时候,后面的丁一曼和何东平进来了。
纹身男让我们先进里屋详谈,由另一个人招待我们。
外面的何东平也盯着货架上的塔罗牌认真的看。
里面的屋子更小,只容下两个坐下。
李琼辉点了香烟,从外面进来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子,嘴唇上戴着唇钉,看着像是不锈钢的,他一说话的时候我就担心他的嘴唇会漏风。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抽烟。”唇钉男阻止李琼辉。
李琼辉亮出豪车的钥匙,然后又深吸一口气,“麻烦帮我拿一壶茶来,谢谢。”说出这话的同时,李琼辉掏出十张钞票递给他。
那唇钉男哪里见过这样大方的人,高高兴兴的去端茶。
就在这个时候,我转身发现李琼辉站在椅子上,他本来就高,拿着香烟靠近消防喷淋头。
可是出乎我预料的事,那消防喷头好像是假的,并不会喷水出来。
李琼辉低低的骂了一声,“靠,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瞧着他那样子,像是要把这个店烧了一样。
结果,李琼辉真的把烟头丢在小沙发上……
火烧了起来,黑色的烟顺着墙顶攀爬蔓延。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小店就烧了起来。
我们原本以为小店里没什么人,结果一场火一烧,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十几个人。
其中还有几个孩子。
消防员来的非常迅速,有的进入火场灭火,有的戴着氧气面罩搜人。
好在火势及时被控制住了,消防员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十几个人。
我蹲在远处的街边,看着灭火的水汇聚成一条小溪,慢慢沿着低矮处流去……
流着流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小店的下面有地下室。
消防灭火喷的水全流到了地下室里。
我每走一步都跺脚,直到发现一处明显是空的,喊道,“这边!”
可是没人搭理我。
第一个理我的是李琼辉,他走过来,衣服已经湿了,“怎么了,小嫣?”
我指着那处地面,“这边好像有问题。”
他在四周看了看,看准了远处的露出地面一小块的窗户看,“那边是什么?”
何东平也带着几个人过来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