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都讲完了,会有新的故事。
此刻的李修缘一脸懵逼,不知道闹哪出。
自己本来乞讨为生,一个双腿男,叫他滚,他滚就滚呗。
然后又出现一对夫妻,最后又出现一个和尚,还抠搜搜的摸自己的口袋。
李修缘趴在地上,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做,要不然躺下来住一晚?
而那三波人,现在不知所踪,也许就是人生路上的一段插曲。
接下的故事可能让人意想不到。
县令大人到。
一头骡子,两个衙役,还有三个仆从,从热闹的集市中走来,行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可是李修缘站不起来,想要挪出位置,他的双腿也不答应啊,只能傻乎乎的趴在那里,好像一条历经沧桑的成年老狗,失望落寞。
“大胆草民,见到本官还不下跪。”县令骑在骡子上,对着趴在地上的李修缘怒喝道。
趴在地上的李修缘,看到一匹“高头大马”俯视自己,本来就很失望,被这一看,心中更加凄凉,人善被人欺。
李修缘只好拿出他多年未用的双手,再次用力趴地,可是他哪里来的力气去支撑他的世界。
撕的一声,修缘的衣服好像那黑色丝袜,直接破开一道口子,黑兮兮的白肉漏出一点点,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世界,此刻已经沉浸他的脑海中。
“大胆草民,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县令再次怒吓。
已经魂不守舍的李修缘,吓得一哆嗦,那不堪之物,已经入木三分,裆下硬撑一片难以分辨之物,不知是黄土还是“黄土”。
集市上来往行人,一看到乞丐狼狈样子,不管县令的官微,竟然停足观看。
县令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眼前之人只是一个乞丐,可是自己一个县令,岂能尽如人意,上前搀扶那乞丐?
对着衙役摆摆手,下了高头骡子,双手抖抖身上那没有了灰尘。
两个衙役一副不情愿样子,走到李修缘面前,夹起李修缘。
“本官问你,为何趴在街道当中,可有难言之隐?”
(我对一个乞丐问什么话啊,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为何对一个乞丐情有独钟?)县令大人不知所想。
啊啊啊啊……
李修缘啊的说了出来,不知道他说什么。
“家中可有老母,美娇娘?”县令大人疑问道。
(你大爷的美娇娘,我可是乞丐,一个乞丐,哪里来的美娇娘。)李修缘有口说不出。
“上学的孩童?”
李修缘直接双眼一瞪,口吐白沫,在衙役腋下不停抽搐。
(妈呀,这是一副什么身体,不会还有羊癫疯吧,老天爷你快杀了我吧。)李修缘心中臭骂。
“快,快叫郎中。”
县令大人哪里见过这场面,赶紧一手捂脸,走到仆从后面,他可不想在想见这场面了,真的是恶心至极。
看热闹的人群,看着李修缘被丢在路中间,也有好心之人,上来就是掐人中,揉虎穴,还有不停抽脸蛋,还有一个直接抱着一块大石,就要胸口碎大石。
本来就饿的不行的李修缘,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直接昏死过去。
众人一看这人就这样被折腾死了,吓得赶紧离开,害怕官司惹到自己头上。
午夜。
亦庄。
眼前一个大大的“奠”树立在堂中。
门帘上写道。
六道不等同尽处,从此一睡永太平。
红色棺材安静的躺在亦庄里面,上面铺满了白玫瑰,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姑娘成眠于此,也许因爱成疾,也可能只是吃饱撑死的。
“先生,我怕。”一个书童背着书香,站在亦庄外面。
“怕个球,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子。”只见一个青衣少年,站在亦庄门口。
至于他们为何夜宿亦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能盘缠用尽,不想睡孤庙,更多的是躲避那一位美娇娘该死的债,而来这里清净一些。
青衣少年,一身浩然正气,踏步进入亦庄,吹的亦庄中的死气也吹散开来。
点灯,放下背篓,抖抖身上灰尘,随袖拿出一本书籍《小学》,点头开始品读起来。
那一页页勾画从先生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显然他品读的根本就不是小学,可能是宫里流露出的绝代佳品
小童也装作没事一样,整理书香,开始弄今夜的吃食。
“老夫眼通阴阳,手掌天命。”
“归妹,大友,无妄。”
“不对,不对,到底是哪里算错了了。”
一个白发苍苍老人,自言自语的走进了亦庄。
原本还留有一丝的死气,也在一瞬间变成了一阵清风吹散而去。
先生看着道长,道长眉头紧锁,都没有说话,一个看书,一个在卜算,他们为何来这里?
被草席裹着的李修缘安静的躺在亦庄的拐角处,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他早已经醒来,只是黑灯瞎火看不见,就闭目养神,最主要的是他害怕。
大半夜的什么都看不到,万一遇见歹人,要了钱财也罢,自己的身体可是宝贵的紧,当然除了冷还是冷。
书童点燃的烛火,让李修缘看到周围的一切,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李修缘直接宕机。
他没注视前面的三人,他只看到了在堂中的红漆漆的棺材上面,有一角已经被打开。
而那一角上,一个,两个,三个……
天哪,竟然是五个手指,顺着棺材一角,缓缓的伸了出来。
在定睛一看,那竟然一个手,光而洁的手,拉着棺材边角。
一点的,缓缓的,微微的。
……
突然
一个头顺着手,伸了出来,那头满脸狰狞的笑容浮现出来,獠牙尖而长,眼睛不停的流眼泪,红色的眼泪,就像那小雨一样,稀稀拉拉的流淌出来。嘴中更是说着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