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君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衣衫,阴沉沉地问。
裴婠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半截肩膀,阴暗的屋内,有着粗重的喘息声,“你要在这里?”
“在哪儿都可以。”裴凌君淡淡道。
裴婠不说话,他便催促裴婠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没有。”裴婠脸色如同一张白纸,强装镇定,可额头冒着细汗,轻声恳求,“不要留下痕迹。”
“怕他看见?”裴凌君轻轻一笑,“你不和他做,不就看不见了?”
他一向觉得裴婠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自从她嫁出去之后,他心中不平静,但一再安慰自己,对一个玩物,何必这样在意?
裴婠本想说话,可他动作实在狠辣,她便闭上嘴,求乞快一点,让她早点回去。
只是,到了半夜,她哭得嗓子沙哑,也没如意。
裴凌君不肯放她,还安慰道:“放心,他今夜回不来。”
直至最后,裴婠昏睡过去,实在动弹不得。
裴凌君贪恋地抱着软软的裴婠,得到满足之后,却并无多少快意,只觉得胸口十分闷,他紧紧贴着昏睡的裴婠,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才肯罢休。
夜深,外面蝉鸣吵闹,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清冷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他愈发觉得裴婠不是只看上了宁炽宁侯府世子的身份,而是真心爱上了宁炽,她选中的如意郎君同样也深爱着她,二人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可偏偏让裴凌君不痛快!
裴凌君阴沉的目光落在裴婠安睡的面容上,他不蠢,看得出来裴婠真爱宁炽,那股嫉妒之火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愈演愈烈,让他彻夜难眠。
原来裴婠说的喜欢,是真的……
裴凌君走到门口,吹着夏日的冷风,想要试图清醒过来,可那莫名的占有欲正折磨着他,叫嚣着夺走一切,让裴婠彻彻底底属于他。
翌日清晨,裴婠从噩梦中惊醒,她看着外面微亮的天,面色苍白,慌乱起身穿戴好衣物,往外面跑。
她太害怕昨夜宁炽回来,发现她失踪……她真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释!
“你去哪儿?”裴凌君站在门口,吓到了裴婠,她惊诧地看着他满脸阴沉,眼下一片青黑,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纵欲过度导致……
“回家……”
果然,现在连称呼宁侯府都是“家”了。
裴凌君冷冷一笑,“裴府才是你的家,你不是姓裴吗?”
裴婠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昨夜明明他……她垂着头,夏日的清晨吹着冷风,还挺舒服的。
“很喜欢宁炽?”裴凌君又莫名地问了一句。
裴婠记得他问过很多次,为了讨好她,昨夜她都是摇摇头,今早她也摇摇头,心中盘算着快些回去,不想和他有更多纠缠。
裴凌君轻蔑一笑,高傲的眸子满是裴婠懦弱的模样,“骗子。”
“我是喜欢他,请兄长快点让我回去见他。”裴婠心中一阵火,抬眸冷声道。
裴凌君一愣,看着她愤恨的目光,“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眼见着裴婠离开,裴凌君又沉沉地坐在一旁。
送完裴婠,赶回来的侍从魏空面色也难看,总觉得这几天他和其他哥们日子不好过。
赶来汇报的丫鬟战战兢兢地汇报了今日裴婠与宁炽的恩爱日常,连她自己也暗暗觉得裴凌君是个变态,没事盯着人家夫妻二人,还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下去,好好盯着……”裴凌君沉闷道。
整个人阴郁得可怕,溶于黑暗中,他许久没去地下看望自己的杰作。
满屋子泡在水里的尸块,并没有激起他的兴趣,脑子里只回放当初裴婠想要逃跑,误打误撞进入了这片属于裴凌君的地狱,吓得吐了一地,呕吐物到处都是,抱着他的大腿哭喊求饶,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很难不让他喜欢。
裴凌君烦闷地闭上眼睛,努力阻止自己想念裴婠,他心中也在计算着自己何时才能腻了她。
只要腻了,一切都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