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是柴房,不过有个门板,可以睡。”
“无妨。”浊玉也不在意,向堂外走去,临了回过头道:“你们也不要聊太久,刚复活的人生气不足,记忆怕是也会混乱,还是休息的好。”
风雪闻言便要带着琳琅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雪狼一瘸一拐的走到风雪面前:“她刚复活,需要静养,还是一人住一间的好。”
风雪本不太愿意,但看雪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突然想起她与那浊玉也认识,便改了注意:“也好,琳琅你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再续。”
“好。”
“我来安排吧。”云岚示意步琳琅跟她走,“我知道哪里有空房。”
风雪目送步琳琅远去后,让雪狼跟随她进了房间。
雪狼像往常一样,乖乖的卧在桌子上任由风雪给他包扎。
“你同他认识?”
雪狼点头。
“你叫逐尘?”
雪狼再度点头。
风雪逐渐暴躁,将布条扔给雪狼:“你不是修成人形了吗?变过来,自己包。”
雪狼不敢怠慢,用嘴接住布条,立即变成人形。
变成人形之后,伤口更为明显,脸上胳膊身上皆有擦伤,血迹斑斑。
看去也更招人可怜。
风雪瞧着他的脸,质问道:“怎么这么久都没听你说起过?”
雪狼一手抓紧布条,另一边用嘴咬着给一只胳膊包扎,说话含糊不清:“你没问我。”
风雪看对方笨拙的动作,没好气的拽掉他嘴里的布条帮他包扎:“我不问你便不说?我从废墟里醒来你就可怜巴巴的卧在旁边,我只当你是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到山洞里玩儿的倒霉蛋,我怎么知道你有名字?”
雪狼站在桌旁,一动不敢动:“我不是钻到洞里的,是被浊玉扔到洞里的,我用血喂养了你千年。”
“什么?”
风雪怔住,抬眸正撞上雪狼不安的双瞳:“千年前,浊玉意欲破阵出逃,但彼时日月山人才辈出,他没能得逞,但也闹出了不小动静,你遇到的山崩就是他做的。
他其实已经将阵法捅出了一个洞,但日月山掌门以身抵住了他便出不去,就在那时他看到了你,我也看到了你,他将你在地方撑出一个山洞,又将我扔了进去。
你本就身受重伤当时又被山石击中,同死人无异,浊玉一向吸我的血疗伤,我寻思你应该也可以,便将血喂给了你。”
“坐下。”风雪将雪狼摁到凳子上:“喂了千年吗?”
“一开始喂的勤些,后来便慢慢减少了,只是睡得有些久,我差点以为你要醒不过来了。”
“浊玉为何要吸你血?”风雪打来一盆水,帮雪狼擦去血迹,“他是魔被关在日月山,那你呢?也是魔?”
雪狼忙摇头:“我应该不是,我是被吸血的那一个,可能像你说的是个倒霉蛋吧。”
“别动。”风雪抬手扶住雪狼的脸,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雪狼只觉脸上一阵酥麻,心也跟着狂跳,不敢去看风雪的眼睛。
“那你的血倒是挺特别的,是你们雪狼一族都这样,还是单单你这样?”
雪狼又想摇头,但又被风雪摁住了:“我也不知道,有印象起便在被吸血了。”
“还真是个倒霉蛋。”风雪帮雪狼擦完脸后见他脸红的要命,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回事?病了?”
雪狼忙拉住风雪的手腕:“没有。”
“没有便好。”风雪帮他擦洗完血迹后,道:“你可还有什么瞒我的?”
雪狼摇头:“没有,我的过往很简单,一开始被浊玉吸血,后来便是喂你血。”
“真是可怜。”风雪拍拍雪狼的肩膀,“把衣服脱了。”
“啊?”雪狼一怔。
“浊玉捏的是你腹部,我看你一直弓腰,是不是腹部不舒服?”
雪狼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又升起新的红晕:“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虽然医术不好,但跟着云岚也学了点皮毛,她现在有小狐狸和鹤鸣需要照顾,你这还活蹦乱跳的,就不必去麻烦她了。”
雪狼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依言照做。
腹部与后辈赫然印着一个五指印,显见浊玉是用了力的。五指印处又有擦伤,应是被扔出来时与地方摩擦受伤。
风雪将油灯拿近查看,又用手轻摁:“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