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大清早怎么就碰上了？”
“我觉得也是，对了，萧瑟，我记得你是不是也住在巷子那边，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萧瑟蓦地被点名，急声说道：“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白着脸走出了卫生间。
一群小姐妹莫名其妙，“她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
“不知道，可能来大姨妈了吧。”
-
下午放学，沈知韫终究没有等到应该向她道歉的人。
倒是陈郁堂而皇之地踹开教室门，走了进来。
陈郁胡乱揉了一把沈知韫的头发，“怎么没去吃饭？”
沈知韫皱眉拍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
陈郁把面包牛奶放她桌上，踢过沈知韫同桌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听说沈老师要开课，我过来观摩学习。”
沈知韫瞪他一眼，“神经。”
她不客气地撕开面包包装袋，一口一口地吃着。
面包吃了一半，陈郁还安坐如山。
“你快回去。”
陈郁完全不在乎，把牛奶插上吸管给沈知韫，语气痞气十足，“怕什么，我给你撑场子。”
沈知韫懒得再理他。
沈知韫把剩一半的面包封上口，看了眼时间。
她指使陈郁，“你去把投影仪打开。”
陈郁眉梢一挑，放下二郎腿，起身。
吃完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回来，本来活蹦乱跳，看见陈郁后瞬间闭麦屏息。轻声轻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的。
同学基本上都回来坐在座位上，沈知韫瞥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上课。
足够了。
沈知韫放下牛奶，起身，走上讲台。
她神色平静地看着底下的同学，“很抱歉，耽误大家十分钟的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
“一点都不耽误！”
有男生带头，教室气氛一片热烈。
沈知韫浅浅一笑，言归正传，“想必大家都知道中午论坛上有关我与陈郁同学不正常男女关系的帖子，明明不是事实但又百口莫辩，那我只能找造谣者亲自来解释了。”
“今天下午我说过，如果我能在下午放学前收到造谣者的道歉，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可惜，她并没有主动承认勇气。”
“而且我也知道，大多数人还是在怀疑事情的真假，看来不解释这件事是过不去了。”
沈知韫看着台下的同学，眸光落在一个方向，对方低着头，依旧无动于衷。
沈知韫轻勾唇角，不再给她机会，“那就请萧瑟同学起来为大家解释一下吧。”
萧瑟头皮一麻，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站起来，抬着下巴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沈知韫一笑。
“我觉得现在也不需要证据了。”
她第一反应不是反驳解释，而是再问有证据吗，自爆过于没脑。
“陈郁家在北巷巷尾，恰好你住在那。”
“北巷那么大，你凭什么就肯定是我拍的？”
“好，你跟陈郁住在同一条巷子的事暂且不说，那就看大屏幕吧。”
沈知韫点击视频播放，教学楼前监控录像里，在沈知韫与陈郁说话时，不远处大柱子后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
等沈知韫上楼后，有人从柱子后面出来，萧瑟的脸骤然出现在画面里。
“啪”一声，沈知韫关掉视频。
同学们一片哗然！
萧瑟冰冷的目光看向萧瑟。
萧瑟心态彻底崩了，听见同学们对她指指点点，她脸色惨白地跌落在座位上开始哭。
“陈郁，把她给我提起来！”
沈知韫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人。
陈郁搁下正喝得津津有味的牛奶，大腿一用力站起来，大步跨过来，拎着萧瑟的后领将她提起来。
萧瑟挣扎着往下瘫。
陈郁毫不留情地踹她一脚，厉声道：“给我老实点，站直了！”
萧瑟颤巍巍地站姿身子。
陈郁眉头一蹙，“抬起头来！”
萧瑟只能抬头，对视上沈知韫的脸。
沈知韫冷声道：“我问你，你昨天晚上趴陈郁床底了，亲眼看见我跟陈郁睡了？”
萧瑟抽涕着不吭声。
陈郁眉一横，“说话！”
“没，没有。”
“那你亲眼看见陈郁把我的嘴咬破了？”
“没有。”
“那你怎么能昧着良心打下“约炮”那两个字？”
萧瑟说不出话来，身后有陈郁控制着她，她一动不敢动，只能哭。
沈知韫冷言道：“别给我哭，也别给我装无辜，你当初发帖打下“约炮”两个字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件事一旦坐实，在我们学校严抓男女不正当关系的情况下，我跟陈郁面临的必然是退学，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你是铁了心的想毁了我？”
陈郁脾气上来了，恨不得直接把她碾碎。
沈知韫拦住他，没让他动手。
陈郁攥着拳头，忍着。
陈郁冷眼扫视一周，“对于刚才这位同学的解释，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同学们齐声比说“老师再见”还要响亮。
萧瑟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沈知韫也无话可说了。
“这件事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只要你别再自寻死路，三个月后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考场里。”
沈知韫示意陈郁可以了，他不动，沈知韫面无表情地掰开陈郁攥住衣领的手，拉他离开。
她看了眼墙上的表。
刚好，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