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只剩下刘怡然和凌天两人。
刘怡然缓步走到凌天近前，俏脸寒霜，眼中却跳动着火焰。
就像是一把利剑，锋芒毕露。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刚才的话，我想听你解释解释。”
凌天深深吸了口香烟，浓白的烟雾缓缓吐出，嘴里还残留着辛辣的烟草味。
“那我问你个问题，如果当时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思索片刻，刘怡然说道，“我会先找借口拖住他们，然后找机会报警。”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幼稚的原因！”凌天将烟雾吐在了她的身上。“还特么报警，等你们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你才幼稚！”刘怡然早已忍无可忍，猛然出手，向着凌天肩膀抓去。
就在她的手快要抓到凌天肩膀瞬间，忽然眼前人影闪过，紧接着双臂一麻。
刘怡然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收招，却已经来不及。
电光火石间，凌天已经扣住她的双臂，紧接着砰的一声，刘怡然已经被他摁在了审讯台上，那张漂亮的脸蛋更是与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刘怡然直接懵了！
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女子特种部队的搏击教官，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近身格斗术。
七八个匪徒都无法近身，就算是特种部队里的男兵，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最引以为傲的近身格斗术，竟然在那家伙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这家伙的实力已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简直恐怖如斯！
刘怡然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被摁在桌子上，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那家伙的手段，甚至比近身格斗术还要高明太多，更是闻所未闻，从未见过！
对方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却十分恰到好处。
手臂酸麻，致使她全身都用不上力气。
“你放开我！”刘怡然大声吼道，脸色通红。
第一次，强烈的羞耻感和挫败感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幼稚了吧。”凌天叼着烟卷，脸上依旧是那种慵懒的表情。
胸前的饱满压在桌子上有些变形，修长美腿，浑圆的翘臀，紧身制服更是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材，加上那张傲娇清纯的脸蛋……
还别说，这女警还是非常有魅力的。
“当时那种情况，你觉得我一个普通人面对振华武馆的馆长带着一众暴徒被堵在包间里，我能跑掉么？”
“我当时赤手空拳，不还手的话，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么？”
“当时我老婆还在包间，酒店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群众，如果不制止的话，你想到过后果么？”
凌天三连问。
明显感觉身下压着的刘怡然停止了挣扎，没有了声息。
表情逐渐麻木，目光也变得涣散，刘怡然心中的那份自傲，彻底崩塌。
这家伙说得有些道理。
凌天松开手，重新坐到审讯的椅子上。
刘怡然缓缓站起身，咬着嘴唇说道，“没错，你说得很对。你先放手！”
“我真的只是在正当防卫，如果当时是你，我相信你也会那么做。既然我没错，那我可以走了是吧。”
“在整个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是不能走的。”刘怡然上下仔细打量凌天，重新开始对他审视。
眼前这家伙看似吊儿郎当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一头洪荒巨兽！
那种极为危险恐怖的气息寻常人也许感觉不到，但是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来说，还是能嗅到一些的。
这家伙到底是谁？
为何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李冬梅和李猛为何带人对他行凶？
还有那几起凶杀案，刘怡然似乎在很多监控里都看到了他的身影。
尽管没有拍到正面，但是那种身材，还有这份实力，他还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未知的疑点太多，她必须调查清楚。
刘怡然也知道，想要让那家伙亲口把秘密全都说出来，根本是不可能，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她可以查。
江涛端着两杯水回来的时候，刘怡然已经夹着文件夹准备离开。
刘怡然脸色绯红，神色更是有些不对。
凌天还在审讯椅上，跟没事人似的。
气氛很怪。
“刘队，这就审讯完了？”江涛忍不住问道。
“完了。”
“那小子全都交代了？”
“江涛同志，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你可以继续审。”刘怡然从他手中接过水杯，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你都走了，我还审个屁啊。
江涛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他也知道刘怡然需要破案来证明自己，这种顺水推舟的人情他可不敢包揽在自己身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怡然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刑侦组已经行动起来，很快刘怡然便接到一个又一个的消息。
“刘队，真是邪门了，云天大酒店的监控探头我们都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坏了。”
“刘队，振华武馆被打的那些人全都一口咬定是凌天那小子干的。可是我们通过调查走访，当时吃饭的群众却说是赵强的人动的手，这两边的证词出入很大。”
“刘队，这小子的身份我们都调查了，确实是北疆人，还是个游牧民族，其它资料我们一律查不到。我怀疑他的这个身份是假的，或者说他有很多种身份……”
……
听到那些消息，刘怡然没有迷茫。
但是当她将别的几起案子的监控调出来之后，发现其中有几个身影几乎和凌天一模一样。
这难道是巧合？
这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这家伙当时真的在现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