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默,补充道:“不端庄。”
果然是庆安王府里培养出来的特意送人的舞姬,没一点正经的样子。
颜开嘴角抽了抽,这时候要什么端庄,她这身份能端庄吗?
她抬起脚,踩在他膝盖上,玄衣衬托,脚白的像暖玉,“将军帮奴穿嘛。”
她脚向下移动,轻轻蹭着他的小腿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挑开他的衣袍。
岑卿礼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青筋凸起,感觉到她的脚向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缓慢移动。
一把抓过她的脚腕,用力一扯。
颜开脸上娇媚的表情消失,惊叫一声,跌在他怀里。
她顺势环着他的腰,轻轻捶着他的肩膀,“不要在这里嘛,换个地方好不好。”
岑卿礼手一紧,她一直把他往她院子里引,肯定有事,他松开手,“走吧,去你的院子里。”
颜开不起来,伸出胳膊,指了指脚踝,歪头,“脚踝痛,抱抱。”
岑卿礼顺着手指看去,原本白皙的脚踝此刻一圈青色痕迹。
他刚刚抓的时候也没太用力,怎么忽然就青了,女人的皮肤都是这么娇嫩的吗?碰都不能碰一下。
他单手托着她的臀起身,拎起刚刚踢掉的绣花鞋,“你的院子在哪儿?”
颜开:……
她要的是公主抱,不是这种爸爸抱女儿的姿势啊。
不过这次的碎片臂力还真强。
她圈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肩膀上,指路。
路上遇到不少仆人,颜开装作害羞的把头埋在他胸口,“将军,人家都害羞了。”
岑卿礼并没有忽略她脸上露出的小得意的表情,都是争宠的手段。
他颠了颠,“那你自己下去自己走。”
果不其然,她直接拒绝,“不要,人家脚痛,要抱着。”
到了院子,岑卿礼推开门,把人放到桌子上。
颜开顺势拿起旁边的茶杯,“将军一路辛苦了,喝杯茶水,就是茶有些凉了。”
她把茶杯抵在他唇边。
岑卿礼顺势抿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
这种凉度,根本不是刚刚放凉的,喝着的感觉也是剩下许久的茶水。
味道也不好喝,品着像赏赐给下面奴仆的劣质茶叶。
岑卿礼眸光闪了闪,外面杂乱的环境,还有这不上心的待遇,心里明白她叫他过来的目的了。
这手段太拙劣了,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目的,蠢兮兮的。
他也着实没想到,就算是自己后院里没人,她也能被这么针对。
后院的勾心斗角,真是让人恶心。
颜开见他喝了一口,立刻撤回来,心疼的皱眉,“将军别喝了,太凉了,容易肚子疼。”
岑卿礼没有在意,行军作战的时候,就是地上的脏水他都喝过,这些凉的茶水,根本不会让他拉肚子。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这里没有伺候的人吗?”
颜开扭着腰,趴在桌子上,“有一个,只是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眨眨眼,“将军,这里离你书房还有卧房真的好远啊,奴今天走的脚都痛了。”
她抬起脚,在他面前晃了晃。
岑卿礼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乱动。
让他过来,就是为了告状。
他嗯了一声,并不搭话。
颜开小脸垮下来,再次尝试,“将军,奴想离您近一些,这样想您的时候就能立刻见到了。”
这是嫌弃院子破旧,想换院子了。
不过这个院子实在是太破了,确实该换一换。
岑卿礼抿嘴不语,明明都已经看出来她的意图,一句话的事,就是不说。
看着她笨拙的手段,自己觉得隐蔽但很明显的暗示。
颜开好说歹说,对面就是没个反应,她轻哼一声,不情不愿道:“奴挂心将军,住哪里都没问题的,只希望以后将军多来看看。”
很明显的不开心,岑卿礼想笑,这要是放到宫里面,都活不过一刻钟。
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什么话都敢说,想装还装不好。
他刚想开口给她换个院子,外面有嬷嬷通传,“将军,老夫人叫您去一趟。”
声音停顿,“老夫人说,带上今天刚入府的姑娘。”
颜开听见,手指揪住袖子,说话磕巴,“老夫人……夫人叫我去干什么?”
岑卿礼起身,“不用害怕,母亲很温和的,不会为难你。”
颜开从桌子上蹦下来,看的他眼皮一跳,“那,那我们走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说完,就往外走。
岑卿礼眼皮跳了跳,勾住她的腰带揪回来,“穿上鞋袜。”
女孩子家家,不穿鞋袜到处跑。
……
到了岑母院子,颜开揪着衣袖,惴惴不安。
身边的贴身常嬷嬷出来说道:“老夫人说,先请姑娘到偏厅歇息,老夫人有话要和将军说。”
常嬷嬷使唤了个丫鬟带着颜开去偏厅,她一步三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岑卿礼走入屋内,满屋子的药味,岑母躺在塌上,剧烈的咳嗽声透过屏风传出来。
好半晌,咳嗽声才停住,岑母气虚虚弱,“听说,你收了个舞姬,你的毛病好了?”
岑卿礼坐下,握着杯子,“并未,只是不排斥她而已。”
刚刚路过几个丫鬟,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闻一下都犯恶心。
他也奇怪,为什么只有她可以接触,皮肤相触都没事。
岑母惊讶挑眉,“当真?”
“当真。”
岑母沉默片刻,屋里一片寂静,“一个舞姬,身份上不得台面,不如先养在家里。”
她咳嗽几声,“既然你不排斥她,那就先多接触接触,万一身上的病好了呢,到时候就把她抬为妾室。”
岑母盘算着,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找大夫医治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