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错了,谁家小孩像你一样,这么脏,这么臭?”
娘亲坐在镜子前梳妆,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好好闻,香香甜甜的,像是小蛋糕。
“对不起,娘亲,我错了。”
低着头。
“错了,错了,你就知道说错了?真和你爹一个德性!你们这花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是臭水沟的老鼠!
你哭什么哭!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岁看老,你现在这么邋遢,长大了也不会有好出息,肯定嫁不出去!”
不知道娘亲怎么了,一摔梳子,一把提起我,狠狠地把我举起来,看见我害怕的眼泪抬起打我脸的手放了下去,只是狠狠地把我丢在地上。
“娘亲不是花花想邋遢,我……我不会穿衣服……没人教过我……呜呜呜……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娘亲,我知道错了!”
屁股都被摔肿了,一点都不知道痛,只是一个劲的求着娘亲不要生气。
“在给老子哭哭啼啼的,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给我死远点!别在这里脏了老娘的眼睛。”
娘亲恶狠狠的拽着我的衣领把我丢了出去,天空上下起了雪,这些雪花好漂亮啊,可是没有娘亲现在坐在镜子前染的脂红漂亮。
“好冷啊……”
坐在门口瑟瑟发抖,娘亲经常罚我,不敢不听话,不然又得饿肚子了。
“好想吃鸡腿,好久没吃了。”
靠在门口,眼睛越来越沉。
“咯吱~”
门打开了,娘亲换了一套华丽的新衣服,还披着大红色的斗篷,金光灿灿的珠钗闪的我睁不开眼睛。
“娘亲,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可能是冻傻了,一门之隔,怎么能用接呢。
“闪开!”
就在我忍着最后一点力气朝娘亲跑去,她一脚踹开了我。
闭眼之前,我还在想娘亲肯定不是怕我弄脏了新裙子,一定是我今天哭了,惹得娘生气了。
“娘亲,别走,娘亲别走……呜呜呜……娘亲……”
哭得太用力了,一温暖的怀抱抱住了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味道香香的,我贪婪的吸着属于娘亲身上的味道。
“怎么是你?”
睁开眼睛,看见景奕的脸,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幻。
“我起来没看见你,过来找你,以为你昨天喝了毒药,突然发作了,一直哭个不停,走近一看,才发现你只是睡着了,做噩梦了吗?”
景奕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我刚才没乱说什么吧?”
揉了揉眼睛,哭肿了,哎,这亲情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在乎了吧。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景奕坐在床上,把水递给我,掏出帕子想替我擦去眼泪。
“谢谢。”
我动作比他快,接过了水和帕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喝水。
“你身体要是不舒服的话,先休息一下吧,拍卖会就不去了。”
景奕接过空的水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温柔的触感片刻的温暖停留。
“我没事儿,就是昨天太累了,想事情太杂了,做噩梦了,你先出去吧我洗漱一下就来找你。”
把景奕推出去,他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放心吧,我可不会想不开!”
最后他还是出去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还好,我现在不是三岁,只是梦而已,可那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嗷呜~”
阿紫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脖子,撒娇的伸了个懒腰,好久都没仔细观察它了,现在身体倒是胖了一圈,圆滚滚的,像小猪。
“憨憨。”
摸了摸阿紫的小脑袋,它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走吧,下楼去。”
洗漱完,收拾好东西,下楼了。
“快来,给你叫了粥,我让小二端出来,刚刚好。”
景奕坐在人群中朝我招了招手,笑意盈盈。
“好。”
笑着坐了下来,没一会,温热的粥端了上来。
“吃啊,看我干嘛?”
喝了一口粥,抬头看见景奕看着我,不动筷。
“我在想,现在倒是不和我说谢谢了。”
景奕笑眯眯的样子很帅。
“我经常和你说谢谢吗?”
“没有吗?”
“……”
喝完粥,发生了个小插曲,他要付钱被我提前付过了。
走了一路了,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你们东方圣宗都流行男修请客?”
“当然不是了。”
“那你干嘛生气呢?”
“这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
“就是不一样!”
景奕耍起小性子就像体重三百的彪形大汉一样蛮不讲理,不想哄,一路无话。
“你……”
又走了一段路,他沉不住气,抬头说话。
“……”
不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了?”
景奕开口问我。
“说什么?”
“……”
就这么吵吵嚷嚷中来到了奇珍阁举办的拍卖会,不得不说规模还是很大的,旁边的小厮一排排站着,无数散修或者有头有脸的宗门弟子都来了。
“诺,拿着。”
景奕掏出面具。
“哦。”
接过面具,戴好。
没有邀请函被拦了下来,景奕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张我们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里面的建筑低调而奢华,一楼大厅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的戴了面具,有的没戴。
跟着景奕我们两个被分配到了二楼的包间,位置不错,能够清晰的看见拍卖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