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与楚不凡分开后,按照楚不凡的吩咐先去了一趟稽查司,然后马不停蹄出了北门,赶往玉莲山。
玉莲山山清水秀,一条瀑布从山顶落到山脚,远远看去好似一节银色的睡莲,故名玉莲。
青衣门便坐落在玉莲山。
刘全连夜赶来,登上玉莲山顶站在青衣门山门前。
刘全刚登上山门就被看守山门的青衣门弟子发现。
“来者止步,报上名来。”
刘全瞥了两个守门弟子一眼,没有理会,他拔出背上的绣春刀,“噌”的一声插在地上,然后盘膝坐下,堵在青衣门山门前。
“好胆!”看到来人堂而皇之地堵在门派山门,两人怒喝一声,提刀上前。
待看清刘全身上太监服,两人均是脸色一变,江湖门派虽然不遵朝廷号令,但是也不敢公然与朝廷对抗,。
两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返回门内通报。
没多久便有一行人从青衣门内出来,为首之人是一名脸上留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
“在下季昌,添为青衣门长老,敢问小公公何事堵我青衣门山门?”季昌刚到,第一眼便看见插在山门正门口地上的绣春刀,脸色不由一沉,目光越过绣春刀望向打坐的少年。
刘全闭目打坐,微微低着脑袋,好似睡着了一般,没有半点回应。
季昌见此,脸色更加难看。
“不知我青衣门可曾得罪过小公公?”季昌声音渐冷。
刘全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身后还有一众弟子看着,被一个小太监如此无视,季昌脸色有些挂不住,脸色阴沉如水,只见他快步上前,朝刘全走过去。
刚越过插在地上的绣春刀,原本紧闭双眼的刘全突然睁开眼睛,随后一掌拍在地上借着反震的力道,整个人急速往前冲。
“小子,尓敢……”季昌脸色剧变,还没有等他后退,头颅已经高高抛起。
青衣门弟子惊骇地看着季昌飞起的头颅,没有人想到,那个小太监真敢在青衣门山门前出手,更没想到后天八重的季昌竟然没有半分抵挡之力。
他们惊惧地看着那道冷漠的身影,不敢再上前一步,更不敢说报仇两字。开玩笑,季昌这个后天八重天的长老都被眼前这个小太监一刀削去脑袋,他们上去岂不是白白送掉性命。
“越过此刀者死!”
刘全冷漠地扫了对面青衣门弟子一眼,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心中发寒。
他把绣春刀插回地上,重新盘膝在地上打坐,看也不看一眼已经尸首分离倒在地上的青衣门长老季昌一眼。
青衣门,青云殿。
掌门纪青河坐于首位,下首左右两旁坐着青衣门的九位长老。
“诸位可有人知道堵我山门者是何人?”除了季昌命殒,等其余长老都来齐了,纪青河隋然开口。
长老们闻言皆是摇头,表示都不清楚来人的身份。
“掌门,此人太过嚣张,全然没有把本门放眼里,让老夫去斩了他。”一老者站起来义愤填膺道。
纪青河摇摇头,拒绝了老者的提议。
“禹长老莫要冲动,先要弄清楚来人身份,再做打算。”
“掌门,余元昌他们并未归来。”有人站起来道。
其余长老闻言均是脸色微微一变,纪青河更是脸色一沉。
往日,余元昌他们每次外出行动都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如今已入夜多时仍旧未归,指不定已然出了变故。
这变故或许就跟堵在山门前的小太监有关。
想到这里,纪青河当即有了决断。
“刘长老,立即飞鸽传书,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宫里的那位。”
“谨遵掌门之令。”刘长老赫然起身,离开大殿。
“诸位长老,可还有什么看法?”纪青河扫一眼在坐的长老,见众人摇头不语,当即道:“既然如此,诸位长老随本座前去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
“阁下何人?堵我山门就罢了,还将本门长老残忍杀害,如此罪大恶极的行径,本座定然要向你背后的主子讨个说法。”
青衣门内传出一声大喝,轰鸣之音,震耳欲聋。
站在山门内的青衣门弟子,突然捂住耳朵,倒地上翻滚惨叫。
江湖绝学“狮吼功”。
刘全张开双眼,平静地望着纪青河一行人。
“高手!”纪青河心中一沉,大成的狮吼功威力如何,他在清楚不过了,当年就凭借这门绝学在江湖中闯下偌大的名声。
今夜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太监竟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硬生生承受狮吼功音波的攻击,而不受影响,这份实力,实乃少见。
纪青河鹤发童颜,一双狠厉的眼神先是看了一眼季昌的尸体,随即直勾勾地盯着地上打坐的少年。
“拜见掌门,拜见各位长老……”
青衣门弟子从地上爬起来向纪青河行礼。
纪青河收回目光看向插在地上的绣春刀,他一步步往前走,一边道:“小公公就凭你可堵不了我青衣门山门。”
纪青河刚越过绣春刀,刘全终于起身,只见他伸手一招,插在地上的绣春刀破土而出。
银光一闪,绣春刀朝纪青河头颅砍去,速度之快,肉眼完全捕捉不到运刀的轨迹。
纪青河早已做好出手的准备,绣春刀破土而出的那一刻,挂在腰间的青釭剑已然出鞘。
两道身影快速移动,刀光剑影,相互交错,刀与剑的碰撞发出“叮叮当当”之声。
“噹”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一触即分,双双后退。
纪青河连续后退七八步,险些栽倒在地,幸亏有长老眼疾手快将其扶住。
再看刘全只退了三步便稳稳地站稳脚跟。
二人实力高低立判。
“诸位长老一起上,他由本座牵制,你们从旁策应。”纪青河脸色阴沉,身为一门之主,竟然败给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太监,这让他面子往哪搁,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