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快来,这里有好吃的……”
“阳阳,叫你呢,怎么不听话了!”
梦中出现的场景变得光怪陆离,脑袋里也充斥着纷杂的困扰。
他那姣好的面容如同玉盘,光滑白皙,宛如一朵光洁的白花。似是做了不好的梦,眉头紧蹙,呼吸也渐渐急促。
忽而竟再次回到隐秘又黑暗称作家的地方,透过门缝,他看到两个赤裸堆叠的身体,正面对他的那张脸,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窒息。
终于,他忍不住呕吐起来。对着墙角,胃里的苦水时不时刺激咽喉。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啊……”有个女人冲了进来,像泼妇一样大喊大叫。
也许是场景太混乱,女人怔住了一会,很快冲进去揪住其中一个扭打一起。
房屋里的人已经打起来,“匡匡”的声音传来。
这一刻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心从此刻开始麻木了,这就像一场闹剧,随着人们的谈笑风生中渐渐散去。
“林秀清,明天离婚!”
“阳阳,你过来,妈妈只有你了……”
“没人要的,孤儿,哈哈哈……”
“我,我不是……”
有时他多希望这就是一场噩梦就好了,醒来后现实却很残酷。本以为小时候的悲伤往事可以随着长大后逐渐忘记,却不知已经刻印在身体上,又或许在内心深处。
一觉醒来,他望了望简陋的房间,桌上放的钥匙让他想了很久,虽然接受了,可心里总过不去这个坎。可能就是常人说的还要立牌坊吧。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今天周末的他,有时间坐在床头苦思冥想曾经及以后。如果是往常,现在要么是赶往学校的路上,要么是正在准备去。
昨天一晚上都没有人发消息,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的金主没有发话。看来今天可以去兼个职先。
他看了眼时间,有点晚,此时顾不上吃桌上放好的餐点,简单收拾后便出去。
“齐淞阳,你去干嘛呢?”贺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挎个包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今天有个兼职,哦对了,你不用去补习吗?”
齐淞阳有些疑惑,他一向周末很忙,现在突然有时间找他玩了。
“哎呀,休息一下也没什么,毕竟我妈又不知道。”贺诚一脸讪笑道。“去哪,还是之前的那个酒吧吗,我也没事做,一起吧”
既然他都开口了,齐淞阳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来。“好吧好吧,等会可以去三楼休息室,那里更安静。”
酒吧离这也不算远,地理环境不错,处于市中心处。一般白天没什么人,清清冷冷,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
贺诚叹了叹气,有些疲倦的模样:“齐淞阳,你说,要不要这么拼啊,周末都兼职。”
他觉得自己明明比齐淞阳大两岁的,为什么自己显得毛毛躁躁。
齐淞阳此时一脸纠结不已,他忙解释:“我,我兼职是想分担下家里的负担,贺诚,没事的,你也很优秀的。”
贺诚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欣慰,没想到这小子还会哄人,以前总觉得他就是榆木脑袋,看来今天开窍了。
“对了,等会,我带你去二楼休息室吧,楼下比较嘈杂。”齐淞阳觉得还是得说明白,毕竟是自己带来的朋友,为了安全起见。
贺诚连声应着,伸手揽入自己身边,“好,好好。”因为个头高,身板也宽厚颀长。他可以轻易揽住齐淞阳整个身躯,这就显得怀中的他很娇小可人。
这还是第一次亲近触碰除明寻以外的男人,他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味,那气味莫名感到安心。
突然这样亲切的举动,他的心“砰砰砰”慌乱地跳动,一阵一阵难以平复。
他清楚自己是不喜欢女人,但是喜欢贺诚的这份感情,那也只得暗暗压下去。
他想也许以后的这份青春期躁动,这感觉肯定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阳子,来了啊。”一个烈焰红唇画着精致面容的女人走向他们,她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哒哒”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梦姐,”齐淞阳没想到她来迎接,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一早就知道齐淞阳会回来,她本来今天是轮休。“对了,这位是?你同学是吧”一进门就注意到这小伙,长得蛮周正的。
女人满意地点点头,露出绚丽的微笑,她很看好这小伙,绝对有潜力可以做头牌。
“小帅哥,有没有兴趣来打打零工啊。”齐淞阳此时脑袋宕机,梦姐居然打起贺诚的主意了。
梦姐自信满满可以拿下他,“钱的话给你六四分成可以吧,这绝对很照顾你的”
贺诚一听露出笑容,他没想到自己原来长得挺招人喜欢的。他拍了拍齐淞阳的肩膀,“我觉得可以,是吧”
“可是,......”还未等他说完,贺诚已经越过自己,跟着梦姐走向最里面更衣室去了。
好吧,齐淞阳叹了口气,既然要来就来吧。
过了一会儿,贺诚已经换好了工作服。“看看,齐淞阳,好看不。”
齐淞阳见他站在更衣室一旁的镜子那欣赏着自己的英姿。
说实话,那工作服穿在他身上,还真好看。他有一双撩人的桃花眼,再配上阳光帅气的模样,白色衣服下隐隐约约还露出几块腹肌......
不对!在想什么呀,他意识到自己关注点居然延伸到不可描述的里面去了,齐淞阳心里有点心虚,不敢看向某人照镜子那边。
“走吧,贺诚,那边集合了。”
“好,好,等会。”贺诚回道。
吧台这里的一个过道已经站满了人,齐淞阳发现里面还新招了几个新面孔。他站在最前面,一排下来,分成了三队。
“我站哪呀?”贺诚一脸茫然。
现在人都差不多已经站好,刚刚叫他又没过来,齐淞阳也不好让他孤零零站在一旁,“走吧,一起去后面先站。”
前面阶梯上站着两个管理人员,其中一个拍了下话筒,发出“滋滋”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