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
为了能赚钱,齐淞阳兼职了两份工。
在他上班之际作为服务员端酒倒茶,然后下班作为保洁擦洗倒垃圾这些活。
之所以这么拼,是因为那时的情况不好,他家正处于分裂状态。
而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吧上班,总是难免不了会碰上无理取闹的客户。
时间过得久,他已记不起当时为什么惹怒了一个客人。
“你小子给我过来!”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说话粗俗鄙夷。
“叫你呢!聋了吗?”那男人力气很大,没等来得及反应便对他上手。
一时情急之下,他顿时慌了,也不知怎地,摸到一个酒瓶砸向了那人。
在看到地上满是血时,惊慌,后悔一下充斥着他。
后面那个男人要告他,要求赔偿二十万。
这巨大的赔偿,简直无力承担。
再到后面,判决书下来了。
他很害怕,痛哭流泪。
而这时,明寻忽然出现,他像是深渊中出现的一道光,可却又像是无尽暗沉的黑夜,把他吞噬。
“这钱我帮你还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无聊,一直想找个人陪我。”
“你知道我说的陪不是单纯的陪吧。”
“你同意的话,从明天开始,这债我帮你消掉,你,就一直陪我。”
“那……那要陪你多久?”他唯一问的话只有这句。
“等我腻了吧。”
……
记忆像是潮水,一点一点侵入他的脑海,直至心脏。
齐淞阳感觉他就像是走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没有任何方向和目标,他有的只是被人牵引。
这感觉真令人难受。
“习林。”这边明寻回了公司。
习林推门而入。
“礼服好了吗?”明寻微微倒在后面的背椅,他揉揉惺忪的眼,一点一点打开,然后无声无息的望向某处。
“好了。”习林应声道。
“嗯。”明寻把眼合上,眉头却紧蹙。
站在一旁的习林见状,放轻脚步,把门关上。
这边秦彦在浸泡酒吧那些天后,被家里人带到了医院。
“爷爷……”秦彦坐在床边。
“你啊你……”躺在床上的老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秦彦啊,这个时候怎么还不争气?”
“你叔叔家已经破产了,你让爷爷怎么安心去啊!”
“爷爷……”秦彦幽怨声,“叔叔破产了,不是还有我家吗?”
“诶,算了,不管你们了。”老人一脸怅然,叹口气,“过两天的宴会,秦彦你得去。”
“我去?”秦彦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不是有爸爸和叔叔他们吗?”
“他们搞不定。”老人说着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只有你。”
“万盛园的项目,只有你能拿下。”
“邢家有个女儿,叫邢璐,代理权在她手里。”
秦彦一旁听着,俨然话里有话,他懂了,这是打算让他和那邢家女儿配对。
宴会。
明寻作为邢璐的舞伴最先来到。
而后是姗姗来迟的邢璐,而凑巧的是,邢璐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此时邢璐小鸟依人的偎在那人身上,这场景看着令人不同寻常。
那中年男子,明寻是认识的,那是邢璐口中所说的金董。
“久仰大名,明总。”金董微微笑着向他敬酒。
明寻回敬,“客气了,应该是小辈我敬您。”
两人寒暄几句,而后明寻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习林。”明寻觉得有必要去查清邢璐和金董之间的关系。
“去查下邢璐和金海城是什么关系。”
随后,明寻挂断电话。
在他即要走出洗手间时,不巧正撞见秦彦。
此时的明寻还不认得秦家人,所以在看向秦彦一刻时,明寻只以为是外来邀请的宾客。
而秦彦却对他已经知根知底,忽然他叫住即要走出的明寻,“明总。”
明寻疑惑转过身,“有事?”
“当然有事才叫你啊,不然我吃饱了撑的。”秦彦说这话时,慕地一笑。
明寻皱眉,眼前这个人语气让他不爽,而碍于礼貌和教养,他硬生生压下眼底的不悦,“请问你是哪里人?”
“明总贵人多忘事,在进门之前我们不是打过照面了?”
“是吗?我记性不好。”明寻淡淡说。
明寻笃定在进门之前是没见过这人,他猜想这要么是无理取闹的杂人,要么是以前和他有过节的竞争对手。
“是有什么事?”明寻冷然的语气,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对话。
“明总,没什么事,我就跟你打个招呼而已。”秦彦客气说道,脸上却是流露令他反感的笑容。
明寻只瞥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秦彦攸地弯起嘴唇,果然有趣!和他之前在酒店碰见的那小子一样有趣。
望着远去的背影,眼里逐渐闪烁着凌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去这么久?”明寻回到宴会,邢璐问道。
“路上碰见熟人了。”明寻回声。
“谁?”邢璐好奇问一句。
“金董呢?”明寻没回她,转而扫了一圈,发现那个金海城不在这。
“他啊,去那边陪酒了。”邢璐娇嗔道。
明寻淡淡看她一眼,随即把视线落在远处的那些人。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邢璐说完往另一处走去。
明寻站在原地,他有些好奇,邢璐这是性情大变?明明之前可不是这样。
不过他可没兴趣理会,最主要的是要搞清她和那个金海城的关系。
“滋滋”一阵话筒忙音传来。
“各位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