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在宫中享受的时候。
京城东面,平南侯府。
平南侯方韬端坐在桌案之前。
端着一个小小的茶杯慢慢的品尝着。
在他的下方,是两排长长的桌案。
右边坐着的是以曹深和崔江海为首的贵族派官员。
而左边坐着的,则是在京城中的各大贵族。
例如离清伯,灵阳伯,建林男爵等等。
就在这时。
方宁远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对着方韬恭敬的拱了拱手,又朝着两边致意。
“见过父侯,曹大人,崔大人,诸位大人。”
曹深和崔江海点头致意。
其余人则纷纷拱手回礼,说道。
“见过方世子。”
等众人问候完毕。
方韬缓缓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轻描淡写的问道。
“宁远,事情可办完了?”
方宁远摇头说道。
“孩儿按照父亲的意思邀请苏尘饮酒。”
“可这家伙非但不领情,还羞辱我和父亲,说我不配跟他喝酒,要喝酒,先把你叫去。”
方韬听到方宁远的回答。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旁的曹深开口说话了。
“平南侯,之前我就说过,苏尘这小子目中无人,行事乖张,你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没用。”
“现在反倒是落了下乘,
让苏尘这小子以为我们怕了他了!”
曹深这话一出,贵族那边也坐不住了。
灵阳伯陈汤直接一拍桌子,说道。
“这能怪平南侯吗?”
“还不是你们无能,在朝廷上被一个没把的小儿给压制了。”
“平南侯这样做还不是在给你们擦屁股!”
一众贵族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两个二品大员,却连一个太监都压不住。”
“真不知道燕王大人怎么就同意让你们站队了。”
“现在好了,皇帝不仅没有被压制,还把手伸出了皇宫之外。”
曹深被气得脸色通红。
本来他心情就特别不美妙。
叫一个没把的小儿爷爷,换做谁来能够忍?
可现在这些家伙不仅没有体谅到这些。
还一个劲的挖苦他。
这些家伙还真以为苏尘是能够随便拿捏的货色?
他当即站起来不忿的说道。
“你们以为我想看到现在的这个局面吗?”
“我们以经费不足为由拖住帝姬出兵,谁知道苏尘那小子连这种计策都能想出来?”
“竟然去拉拢商人!”
“而且现在是我的问题吗?”
“是你们自己威胁不到薛家,你们要是直接把薛家干趴下,还有人敢支持皇帝吗?”
随着曹
深反击。
贵族派的这些官员纷纷开口了。
他们是站队了贵族没错。
但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只有一个。
那就是燕王!
哪怕是平南侯也没有资格命令他们做什么。
就算要他们办事儿,那也得好言好语的说。
现在一群伯爵竟然敢对着他嚷嚷。
真以为他这个吏部尚书没脾气吗?
大厅之中瞬间就吵成了一锅粥。
两边谁也不服谁。
都觉得是对方的错。
方韬目光阴沉的看着他们。
抬手猛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砰!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纷纷转过头看向了方韬。
方韬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
“现在办法还没有想出来,你们自己倒是先乱起来了。”
“事已至此,吵有用吗?”
“既然苏尘不识抬举,那就不谈了!”
“直接开干就行了!”
说着,方韬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声道。
“别以为燕王不在这里,你们就能放松。”
“出门好好看看洛河市听雨轩!”
“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吵!”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阻止皇帝以商业捞钱。”
“这事情要是办咂了,燕王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听到方韬的这番话。
所有人
都平静了下来。
虽然眼中都带着不服气,但是没有人再向之前那样吵闹。
毕竟燕王这两个字,可容不得他们去挑战。
灵阳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阻止皇帝用商业捞钱,说得倒是轻松,可薛家是我们能够制裁的吗?”
“其他的都好说,重点是铜镜制造技术,薛家的铜镜我们根本就模仿不来。”
“不能有效的抑制,我们就无法阻挡他们赚钱。”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沉默下来。
没错。
这也是薛家为什么不怕他们的原因。
别的商业家族那是因为抢市场抢不过他们。
所以只能乖乖听他们的话。
可是薛家铜镜已经形成了垄断模式。
他们拿薛家根本就没有办法!
方韬也知道这个事实。
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铜镜方面暂且不管,现在你们先把薛家其他产业封死。”
“铜镜是奢侈品,想要靠这个赚到足够的经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而且,真要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不能冒险!”
听到方韬这话,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凛。
在场的都是千年的狐狸。
都明白所谓的冒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