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味道再次传来,大家心里明白了,打开石门时的气压,是这东西的呼吸。
短暂的停顿,那东西再次吼叫一声动起来,朝山坡下行去,巨大粗重的肉臂向前甩动,气势排山倒海。“这东西分节”丁晓东轻声道。
李立明压住丁晓东,这时候万不可出声。庞然巨物顺山坡下行,隆隆声响伴随巨石滚落的声音很快远去。几个人翻身坐起来,这个斜面让人很不舒服,但是还不能下去,栈道那边很快就有大批尸群上来。
大家不敢开灯,只隔不远,彼此说话还能听见。
“鬼脸哭笑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丁晓东坐起来说道:“能长这么大,完全不是爷爷说的蛊毒之术”。
‘皿虫之术,精于精炼,百虫置皿,俾相啖食’。
自古南疆多蛊术,不管是虫卵种子,还是其它毒物,置于器皿秘法凝练,都不能失去毒物要作用于人身的目的。所造之物施法于人,无论如何都受相生相克法则限制,人的身体也是生克循环。古书上有记载,‘聚百毒于一器,听以会,啖食者立死,持以中人,百里游依常咒怨’。精于炼法,又是针对人所密炼的毒物,可以达到让人食之立死,也可行出百里而亡,百里之外,人们只能归结于咒怨之术,而不知是毒。
他爷爷给他讲的故事里,留下一个猜测,很可能因为蛊毒之术神秘,千百年下来,人们只能把咒怨之说归结到了降头上。降头千百年流传,想象一下,那些神乎其技的秘术,可以用巫蛊巫术来形容吗!简直就是仙法神力。
“不能按照家传的东西考虑了”张春来在那边说道:“甲骨文里就有‘蛊’字,东家说三虫下亚,即为蛊字。想想甲骨文的年代,这蛊毒之术谁敢说只出现在南疆”。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有趣,三虫下亚的亚字,也并非现代的亚字,掺杂一些象形文字的奥妙,很可能是表现你说的,器皿。
“别忘了,史书可是有断代的”张春来道。
说话间大家也没放松警惕,山坡下的隆隆声时断时续。仅剩最后一点烛光,但是看那烛火,却是旺的很,一时半会儿不会熄灭。附近经过的醒尸越来越少,几乎就剩下几个落单的。
“别动,下面的快上来了”李立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