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尝!一个月,三十两!”贺景咬着后槽牙。
他真后悔送出去那幅春山烟雨图,就应该把这丫头困吧困吧扔到皇叔府上。
省的她在这儿给他上眼药!
乔予安的一双眼不可抑制的发亮,不过转瞬即逝。
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我前些日子花的那些银子~”
“我三倍给你报!”
“昂,姑父,你看我这个兜儿,好看吗?”乔予安前些央着姑姑缝了一个小包,为的就是这一天。
这些富贵人家,桌上摆的瓜子都是金的。
平日里,一高兴就赏一把一高兴就赏一把。
她早就惦记上了!
贺景瞬间明了,拿起桌上的金瓜子,大把大把的往她的包儿里头装。
“这,多不好意思啊,,,”乔予安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把小包儿撑开。
“太多了吧!”
“真是太多啦!”
贺景:明天就把这臭丫头丢进摄政王府的后院儿!
“呀!都快满啦!”
贺景:,,,
“谢谢姑父!”乔予安拎着沉甸甸的小包儿,心满意足的离开。
终于送走了这小祖宗,贺景终于能好好的看一看他的心上人。
没了闹腾的乔予安,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静的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对面的男人迟迟没有声音,乔瑜好奇的抬头看过去。
直直的撞进他炙热的眸子,娇容一红。
美人儿白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朱唇微亮,颇有一股任君采撷的风姿。
“委屈你了!”贺景上前握住她的手,拇指有规律的摩擦着。
“只要同你在一起,便不委屈!”乔瑜顺势靠在他的怀中。
她在赌,赌他也有心。
她的脾气,若非心爱之人,她绝不会嫁。
男人三妻四妾,最是正常不过。
像父亲兄长那样的男人,世间能有几个?
“我所求,只你对我的心”乔瑜一双水眸望着贺景。
“若是有一日,你这颗心不再因我而动,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莫要拦!”
她所求,从头到尾,都是两人双向奔赴,心心相印。
若是有一日,他变了心,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弃了他!
孤独终老也好过两相失望的度过余生!
“我爱你这颗心,余生不变!”贺景的语气坚定无比。
将人禁锢在怀中,好似要揉碎一般。
纱帐散落,大红喜袍散落一地。
女子青丝散落,朱唇微张,呼吸紧促。
眼角泛着泪痕,承受着火的洗礼。
脸上的潮红一浪接一浪,衬得她更加的娇美。
帐外,大红喜烛迸发着烛花儿,随之发出“啪”的声响。
静谧的房间内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或喘息,或低吼!
此夜,注定无眠。
侧妃进门第二日,需要敬茶主母。
一大早,乔瑜便拖着快要散架子的身体起身。
贺景心疼她,可却不能坏了规矩。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东宫自然也是一样。
若是今日免了敬茶,不出一个时辰,太子侧妃恃宠而骄的名声便会传出去。
小离规规矩矩的伺候乔瑜洗漱,一旁还候着两名模样俊俏的婢女。
圆脸的叫碧珠,冷一些的叫白芷。
这两人是贺景特意调给乔瑜的贴身婢女。
东宫不似外面,处处暗藏杀机。
白芷略通医术,碧珠伶俐心细,贺景但是废了心思的。
“今儿怎么没见那丫头!”贺景对昨夜乔予安的行为依旧耿耿于怀。
“这会子,估计她还在梦中呢!”乔瑜吃笑。
贺景闷闷的哼一声。
该在的时候不在。
“换那件暗蓝色夹袄”乔瑜见小离手上拿着的水蓝色长裙,出声阻止。
今儿个,就是越低调越好。
贺景给足了她面子,也是敲打了众人。
而她,就不能不知好歹的“恃宠而骄”。
适时的示弱,往往会少许多麻烦。
她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想掺和其他的事。
“你自己多注意些!”贺景来到她身旁,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乔瑜嗔了他一眼,胳膊抵着他。
这还有人呢!
贺景不顾她的反抗,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后,方才退开。
太子殿下对姑娘如此好,小离打心底高兴。
“你今日不用上朝吗?”乔瑜做在台案前,任由碧珠在她的脑袋上作为。
“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今日告假一日”贺景站在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爱妻。
真美,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乔瑜一双眼温柔似水。
“遵命!”
乔瑜收拾好,便带着碧珠和白芷去了云水阁。
太子妃乃当朝太傅唯一的孙女,集万千宠爱长大。
来到云水阁,乔瑜被嬷嬷引着进了门。
乔瑜一进门,五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目不斜视,行至堂上,双手与眉平齐,屈膝行礼。
“嫔妾见过太子妃!”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慌不忙。
其周身的气质,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无法比拟。
这哪是什么农女?
“妹妹快快平身!”太子妃端庄大方,缓缓抬手示意身边的嬷嬷。
杨嬷嬷上前,托盘上放着一枚玉镯。
“多谢姐姐”乔瑜接过玉镯。
太子妃今年二十有四,这声姐姐但是能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