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什么:“巫~~巫先生?~巫先生~”
“此处名为奈何~小姐,人间之事你已尽力便不要再踌躇了——”
“呜呜呜呜~呜~巫先生~添香好想你呀!~添香~添香尽力了~”
巫先生小步凑了上去,摸了摸添香的脑袋:“添香,莫哭了,人间之事已归尘土。莫哭了——唉,话说我从未见小姐哭过勒?五十多年啦!从未见过——”
巫君行显然并不会安慰人,越说哭声越大,神情顿时无奈起来。随后,默默的将添香抱在了怀中,任由泪水沾湿衣裳。
那白色空间也慢慢破碎,花团锦簇,俩人仿佛化作孩童时的模样,而那院子依然是那院子。
“小东西,你也是云婷姐姐救回的?”一个院子中跳脱的身影蹦跶在小添香的身边,目光几近于好奇,但也是友善的,穿在身上极其不合身的长衫。
“小东西,你叫啥名字啊?我是巫君行,姐姐说我要像君子一样行走在世间。”小君行是更近似于一只猴子的,与君子看来实在是相去甚远。
“我……我……叫……叶添香。” 小添香仍然是局促的样子,很紧张,紧张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那密室之中,星河渐渐的能动弹了起来,先是微弱的动了一下手指,随后蔓延到了整个手臂,然后再是身躯。随即他能发出声音了,一声怒吼,不甘,愤怒,悔恨,各种情绪交织在其中。
昨日,那一声声一句句他都听得真切,而添香的一句句话亦映在他心头。
慢慢的,他能爬起来了,慢慢的站起来,黑暗中摸索,终于他摸到了他的武器,横刀于顶俩刀挥出,暗格的那一层地板便被掀开了。
他跃出地面,看了一眼狼藉的四海珏,箭矢之下早已千疮百孔。还有那地上散不尽的血迹。
“小姐高义,星河钦佩。”
随后他未有停顿,奔走之下恍如快马卷起那一地尘烟。他直奔东门而去,小姐不忍伤他性命,他又岂能让小姐暴尸城楼。
不过盏茶时间,风似的,便临近了东门。那门前把守着几十士兵,他视若未闻。
几十士兵横起长矛要阻拦来人,只一刀,横亘胸前的矛头尽数断裂。随后踩上一人肩膀,借势一跳好似飞鹰,只一刀砍断绳索,那血红的尸体便落入怀中。
“挡我者死——”
星河神情冷冽,守城士兵将其围绕在其中。
星河一手执刀,一手背尸,眼看就要拼杀。
“放人,本官,乃枢密院使者,奉旨绞杀麒麟儿。今日正要回去交差,尔等竟敢阻拦?想犯死罪嘛?”
来人一席黑衣,正是那夜猫子,此刻一手执令牌,一手执于背后,眼中尽是威严。
众兵士见后连忙下跪,又怯懦的询问。
“大人,此乃达鲁花赤大人的命令,小人们莫敢不从,您若将尸身带走,我等,,我等,如何交差啊!还请大人体谅呀!”
“放人——达鲁花赤那,本官自有交代。”
“是,遵命——”
星河没有反驳,只是与夜猫子交错的时候,眼神望去是浓浓的恨意。
嘉陵江畔,鼓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坟包,泥土尚且湿润。上面没有墓碑,却插了一把纸扇。
坟包正对着嘉陵江,似乎要看尽嘉陵江东去的千里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