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守着监狱的几个衙役,有两个正是他们刚来的时候,抢劫驿站的陈家庄的人。
县衙当初招聘衙役,他们也来报名了,陈大还有其中两个村民就被选上了。
其中一个是大堂的衙役,陈大还有另外一个就成了守监狱的衙役。
楚夕一进来,陈大自然是认识的。
“夫人,你怎么来了?”
如今监狱的犯人并不多,陈大还算是清闲,规规矩矩给楚夕行了个礼。
只见楚夕冲他‘嘘’了一声:“有人要见王家人,不能让他们碰面,你快带我去找他们。”
陈大也是临济人,自然也知道王家人是当地一霸。
盛大人既然把人都抓了,他也要尽忠职守,不能让人再出去。
领着楚夕来到看守王家父子的监牢里,还不错,俩人没关一起,一人一间,相隔甚远。
楚夕看到王守贵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没有医药,他昏昏沉沉地晕着。
再看王家万,很是清醒,虽然年纪很大,身体还是相当不错的样子。
陈大就看到楚夕对着王家父子,一人一个闷棍,把他们给打晕了。
接着,楚夕自己进了牢笼,抓了两把灰抹在脸上,头发弄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也滚的脏兮兮的,抓着牢笼的门示意陈大。
“你快出去守着吧,别跟任何人说,我进来了。”
陈大不知道楚夕搞的什么鬼,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锁上牢笼走了。
陈大刚走,东方游带着都督府的长史就来了。
东方游让陈大把王家父子的监牢打开,陈大很听话的都打开了。
长史推了推王守贵,陈大赶紧禀告:“启禀大人,他刚才吃了药,大概是睡过去了。”
长史一看到王守贵的手没了,立马沉下了脸:“你们竟然把犯人屈打成招?”
东方游赶紧解释:“大人冤枉,他进来之前就被砍了手,是因为他调戏我家夫人……”
啊,这……
长史既然认识王家人,自然知道他们的秉性,只是调戏人家县令的夫人,砍手……算是轻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史又去看王家万,竟然也晕着。
陈大赶紧解释:“大人,王员外是个倔老头子,自从关进来之后,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吵闹着非说自己是冤枉的……”
长史看了一眼周围都是饭菜,猜想到王家万是个嘴硬的,不吃饭应该是等着他来。
只是他恐怕也没想到,他是来了,可他却被饿晕了。
本来是准备安抚他们的,现在可好,他们一个清醒的都没有。
长史不知缘由,以为他们没受过苦,才会如此,气恼的骂了一句:“蠢货。”
就在此时,就听到有女子尖锐的声音:“大人,是长史大人吗?救命,救命啊,我们家员外是冤枉的……”
这一声喊叫不但长史吃了一惊,就连一旁的东方游也吃了一惊。
楚夕怎么会在监牢里。
长史听到楚夕说他家员外,以为是王家人,赶紧蹲了下来。
“本长史也知道你家员外是冤枉的,你放心,只要你们是清白的,本长史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楚夕听了很是‘欢喜’,伸长爪子去抓长史的衣摆,拼命喊道:“员外和公子都是清白的,那女子是我们家夫人给弄死的,跟员外和公子无关呀,长史大人,小妇人也只是骂了县令两句,也被他抓进来了,求长史大人救咱们出去呀。”
长史本来想从王家父子嘴里证实,命案是真是假,却没想到听到这一段话,看来确实有命案。
长史心中又有了计较:“既然是你家夫人犯了罪,还不赶紧去向盛大人禀告,把你家大人和公子给放出来。”
楚夕又哭诉道:“不行啊,我们家员外不愿意,公子也不愿意,非要小妇人顶罪,小妇人冤枉呀……”
能说话的晕倒了,剩下一个顶罪的,长史都有些后悔来监牢了。
无奈的起身,恨恨的把楚夕给甩开。
“到底谁是凶手,相信盛大人自会定夺,岂容你这个妇人来污蔑。”
长史起身离开,此时盛凌云已经从王家回来了。
王家万这么多年在临济县称王称霸,总是有些命案和把柄的。
盛凌云已经带人去查了,在王家废弃的井里挖出一具女尸,同时在王家后花园里,也挖出一具女尸。
把尸骨带回衙门,王家所有人也都被抓了回来,王家被封。
这回建安都督府的长史也无力回天了。
而他则担心王家人把他给供出来。
也多亏盛凌云机警,回答说王家有个秘密账本一直没找到,但是目前王家店铺里的账本,也足够告他们一个偷税漏税的重罪。
盛凌云审案子,也顾不上这位长史大人,只是听说,他离开不久,王家的书房着了火。
王家的靠山没了,盛凌云开始查办王家卫的案子,从腊月初办到腊月底,眼瞅着快到小年了。
王家的案子终于查清楚了。
除了没收王家所有资产外,王家人还有为非作歹,为虎作伥的管家,下人们也都被抓了起来。
按照正常程序,盛凌云先把这么大的案子汇报给沧州知府,然后,再由知府汇报给刑部,再执行刑罚。
谁知到了沧州,知府进京述职去了,由建安都督府暂时代办,雷厉风行,判处死罪。
那位长史又来了,这次是亲自监督斩刑。
王家,这位长史的钱袋子,终究被他自己给灭了。
盛凌云也不会再继续追究下去,毕竟,只要他的一亩三分地清白了,也管不了其他。
过小年,吃饺子,中午之后,楚夕就带着朦胧,吴小妹,楚然一起给县衙里的人包饺子吃。
到了晚上,她又简单的弄了几个菜,东方游,胡三刀等人一起吃了一顿。
这一次,楚夕小心翼翼的没有喝多酒。
只是看着楚然故意灌醉盛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