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炽不在乎,楚夕在乎。
楚夕被盛凌云这个骚操作,气得要死。
一回到家里楚夕一生气就把盛凌云关到了门外。
盛凌云很是无奈,也不敢大声的说话,只能半哄半劝:“楚夕,事先没跟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对,可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把门开开,我保证一定把事情给你说清楚。”
楚夕气恼的很,但也十分清楚,话总要说清楚的,不然总生闷气也不是过日子的方法。
她也没把门打开,反而又给闩上了。
“那你保证一定详细的跟我说清楚,不能再骗我了。”
盛凌云苦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夕冷哼:“我刚回来,你就骗了我一次,明明在京城已经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却偏偏装什么深情。”
原来是因为这个,楚夕吃醋了,可盛凌云确实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他都是为了在京城生活,逢场作戏。
楚夕在屋子里等着,等了一会儿,忽然外面没有了动静。
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已经没人了。
楚夕气呼呼的把门给打开,又跑出来看了一圈,盛凌云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愈发的生气了:“这个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哼,这回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说完,楚夕就回屋去了,刚重新把门关上,就看到盛凌云的一只脚已经伸了过来。
“楚夕……”
盛凌云硬挤进来,不过,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新鲜的山楂,味道更好吃。
“回来的时候让胡三刀买,你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原来如此,楚夕瞬间气消了一半,抢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恨恨的说:“好吧,我现在就听你解释,你要是不好好解释,我就跟你没完。”
盛凌云叹口气拉着楚夕来到了软塌上,软塌上面有个茶几,茶几旁有茶炉,茶炉上面烧着热水,咕嘟嘟直冒泡。
盛凌云先用茶勺挖了点茶叶,放到茶壶里,然后在茶壶上浇上热水,第一遍洗茶,第二遍再把茶水倒杯子里,放在楚夕面前一杯,自己面前一杯。
整个动作行云如流水,他这样温润如玉的姿态做出来很是赏心悦目。
“事情要从狩猎场回来的时候讲起。秦渊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其实是高丽国在大梁的奸细,只是他这个人隐藏的比较好,而且,他门下还有很多学生,包括我,还有苏城知府王彻,我们当时的考官都是他。”
楚夕吃了一惊:“他是你的老师?他是高丽人,所以指点你去观音庙找梅妃的,也是他?”
盛凌云点点头:“只可惜他这个人机关算尽,唯独把他的独子宠的飞扬跋扈,坏事做尽,他儿子被人害死那一年,我还是刑部侍郎,当时并没有抓到凶手,当时的刑部尚书就被他参了一本,如今贬为聊城的知府。”
“而我因此升到了刑部尚书,可我也找到不凶手,而且在调查中,我渐渐发现了他是高丽人的事情。”
楚夕咂舌:“高丽的奸细,倭寇的奸细,好多奸细呀,大梁也不容易,地大物博被这么多国家惦记。”
“这很正常,咱们在高丽和倭寇,也有自己的细作组织,被大理寺的人管着,只是我们一般人不接触罢了。”
盛凌云知道的还是比楚夕要多,要不是因为盛凌云,楚夕对这些国事很不关心,毕竟在现代的年轻人,谁关心国家大事,他们关心是豆腐脑是甜的还是咸的。
盛凌云叹口气:“杀害秦渊的凶手,大概率找不到了,我只想趁机找出高丽埋在大梁的所有内线,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楚夕皱眉:“所以,苏曼曼也是高丽人,她无论是不是凶手,都是要死的。”
盛凌云点点头:“他们也知道,却不想做那么多,毕竟秦渊给他们每一个人都贿赂了不少银子,就算是秦渊不在,还有高丽其他细作在。”
“并且我还怀疑,宫里,也有高丽的细作,只是我能力有限,怎么也找不到罢了。”
“如今那个愚蠢的赵炽又对你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看你的眼睛,我都想把他的眼镜给挖了……”
楚夕被山楂给酸到了,喝了一口热茶,茶竟然是甜的。
“所以,宴会上是你跟皇后一起演的戏,那你也该提前告诉我,好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盛凌云轻笑:“后宫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上次皇后让你帮忙开的药,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娴妃身体出了问题,皇后可是会推你出来当挡箭牌的。”
啊?楚夕大吃一惊:“真的出问题了?”
盛凌云垂眸,他不想说太多,楚夕给皇后的药里,皇后把那味藏红花加了三倍的药量。
娴妃差点大出血死了,若不是盛凌云知道楚夕给皇后的药方,提前在御医那安插了自己人,把灵泉给那位御医,让他及时出手,只怕娴妃人已经不在了。
到时候,皇后把罪责往御医身上,或者楚夕身上一推,皇上倒是不会怪楚夕,但是盛凌云就被动了。
皇后真是的目的是想知道,楚夕在皇上心里什么位置,可是盛凌云绝对不会想让楚夕涉险的。
但是楚夕作为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盛凌云替她挡了多少危机。
因此,盛凌云才建议皇后,既然皇上已经靠不住了,儿子总是能靠的住的,这才有皇后跟盛凌云在宴会上演的这出戏。
而这出戏的目的,只是让皇后跟皇上生气,吵架,皇后被禁足,然后皇后在把盛凌云给她的毒药,藏在娴妃的宫里。
皇上盛宠娴妃,经常去娴妃的宫里过夜,不知不觉中中毒,最多活不过三年。
楚夕吃了一惊:“你和皇后要谋害皇上赵炽?”
盛凌云却显得毫无所谓:“前世他也不过活了五六年,如今登基多活两年已经搅的天下大乱,我觉得应该按前世来走,其实是好的。”
好吧,楚夕也看得出来,盛凌云这个疯批对皇权其实也没多少敬畏心。
毕竟前世他一心想当的是摄政王。
这一世,就算是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不想被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