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月：“……”
她看看马车又看看自己哥哥，一脸莫名。
君墨渊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凤灵的话似的，始终没有出声的意思。
楚清风看了一眼马车，朝君墨渊拱手道：“告辞。”
无论此刻发生什么，都是她的选择，他尊重。
楚清风走到马车边掀开帘子的时候，露出凤灵的半张脸，她侧着身子，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走吧。”楚清风坐下后，朝长生吩咐道。
长生一声“驾”，马车就扬尘而去。
看着离开的马车，君九月急得跺脚：“哥哥，嫂嫂走了！”
“走便走了。”君墨渊不轻不重道。
“你为什么不跟嫂嫂解释？”君九月真的太着急了。
君墨渊却凉声道：“你不是要解释吗？她肯听吗？”
“那怎么能一样？嫂嫂跟我又不熟，肯定是不愿意听我解释的，可你不一样啊，你们彼此相爱过……”
“相爱过……”君墨渊喃喃道，“你也说是相爱过，那也就是都过去了。”
“……”君九月突然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一时呆住了。
“走吧。”君墨渊淡淡道，带头往城门口走。
君九月反应过来追上去：“哥哥，嫂嫂她……”
“闭嘴。”君墨渊一个眼神扫过去，“她不是你嫂嫂。”
君九月一下愣住了。
自从跟哥哥重逢以来，哥哥从未像此刻这样吼过她……
“九月。”君墨渊可能觉察到自己语气重了，放轻了声音，“她说了，她现在是容王妃。”
所以，不必再纠缠不清了。
君九月的眸光晃了晃，低声道：“哥哥，你很伤心吧。”
她以为哥哥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根本就不在意，可就在方才，听他说出“容王妃”三个字的时候，她才知道，所有绝情不过是伪装，哥哥其实很伤心。
“都过去了。”君墨渊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没有什么比你和母妃更重要。”
“哥哥……”君九月沉默了，她替哥哥难过。
虽然她不知道哥哥和嫂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跟哥哥重逢之后，第一次听哥哥说起嫂嫂的时候，明明就发现一向冷情的哥哥眼中有明亮的光啊。
他一定很爱嫂嫂。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哥哥不会离开嫂嫂，嫂嫂也不会变成别人的王妃。
还有母妃……
“哥哥，你真的相信母妃还活着么？”君九月抓住君墨渊的手臂。
君墨渊抿着唇，望着远方：“一切皆有可能。”
他说着收回目光，揉了揉她的头：“在此之前，哥哥也想不到你还活着，咱们兄妹有朝一日还能重聚。”
“如果母妃真的还活着，那咱们一定要找到母妃，救出母妃！”君九月也攥紧了手心，小小的人儿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
君墨渊的目光变得温柔：“月儿，救母妃的事交给哥哥，你好好养身子……”
他的话音忽然停下来，回头望向马车离开的方向。
君九月冰雪聪明，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握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哥哥，月儿没关系的，只要有哥哥在身边，剩下的每一天都会很开心。”
“嫂嫂……凤姑娘医术再好，怕是也救不了我，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