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冰冷刺骨,颜菀没由来多了一阵恐慌。
就像是...就像是刚好被正室捉.奸在床。
她猛然站起身,带倒椅子,下意识解释:“你...你别误会...”
沈肆把椅子扶起来,低声安抚她,“没关系,你先吃饭,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眼看院子里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冷,颜菀声音急切,“你们好好说,别吵架。”
千万不要因为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沈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很快走出去。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起身往外走,出门前男人深深看了颜菀一眼。
颜菀如坐针毡,想过去解释,但害怕越解释越乱。
她走到院子里听了会,除了最开始的几句骂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可能已经和好了。
颜菀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她吃完饭沈肆都没有再过来。
沈肆跟着慕远走出了院子,“慕哥,怎么了?”
“艹,老子要被蚊子咬死了。”
慕远不耐烦的捋起袖子,小麦色的手臂上全是红色的大包,甚至有几个被他挠出了血痕。
“我去给你拿风油精。”
“你就在这么稀烂的地方待了一个月?”
沈肆面色平静,“还好。”
能与颜菀离这么近,这些艰苦的环境根本不值一提。
神他妈还好。
没有热水淋浴,没有洗衣机,没有空调,为了个女人,能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待上一个月,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真爱。
虽然沈肆一向不怕吃苦,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沈肆从包里翻出瓶风油精递给他,“慕哥,这里的蚊子有毒,别多挠,不然会留下疤。”
慕远皱起眉头看了眼,这玩意他也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
现在的艺人要么用泰国神水要么用什么大品牌的驱蚊水,绝对不可能用五毛钱一瓶的风油精。
这玩意该不会是颜菀给的吧?
他狐疑的打量着沈肆,“颜菀给你的?”
“不是。”
慕远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沈肆清冷的声音,“菀菀给的在这。”
慕远望过去,就看到沈肆把风油精和他最宝贝的相机放在一起。
慕远:“......”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个顶级恋爱脑。
饭菜他是吃不下了,酸的。
只要提起颜菀,这货就恨不得飞起来。
他翻开冰箱看到冻成冰块的水果,“啧,这什么东西...”
刚拿起,就被沈肆小心翼翼从他手中抢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冰箱里。
“颜菀给的?”
沈肆点头,“我们见面她给我的第一样东西。”
慕远:“......”
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远挑了挑眉,一字一顿的说:“得,那你给我拿一样不是颜菀给的水果,我热,想吃点凉的,可以吗?”
“行,我去给你摘。”
摘?
慕远还没细想,就看到沈肆走到大门外,很快爬到树上,摘下来一筐...无花果。
慕远本想吐槽,最后想想还是作罢。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老风扇声音很大,吱扭吱扭的响个不停,好在有蚊香和风油精,蚊虫倒没太放肆。
颜菀做了个梦,梦到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拿着刀质问她,为什么要勾引沈肆,她努力解释,换来的却是一刀毙命。
脖子太疼,醒来后还心有余悸。
再微微扭动脖子,发现落了枕。
门被敲响,她就这样下了楼。
沈肆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头上戴了顶鸭舌帽,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今天你自己跑吧。”
沈肆沉默了看了她一眼,“等等。”
他转身进了屋子,过了会儿,拿了瓶红花油,还搬了两把椅子。
片刻,他拍了拍椅子,“颜菀,坐这。”
“什么?”
沈肆的眸子黑的深沉,“我知道怎么治疗落枕,很快就好。”
颜菀本打算等个一天时间看看什么情况,如果还不好再去镇上找医生治疗。
如果让沈肆治疗,二人势必要进行肢体接触,昨天那个男人已经很生气,万一再误会就不好了。
颜菀摆摆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没关系,下午应该就会好。”
“你怕疼?”
颜菀不明所以,“还行。”
沈肆大步走过来,温热的手掌拉扯着她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相信我,很快,不会疼。”
颜菀的脖颈被他按在长腿上,她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动作。
涂满红花油的手掌落在僵硬的脖颈处,轻轻的揉开。
浓郁的味道瞬间散开。
“保持肢体放松,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脸的另一侧是他的腿。
他的指法温柔,僵硬的脖颈也慢慢得到缓解。
过了许久,沈肆问道:“你试试看,还疼不疼?”
颜菀坐起身,扭动脖颈,情况确实得到缓解,她面露惊喜的看着沈肆,“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常落枕,慢慢摸索出来的。”
“太谢谢你了,等下次去镇上我请你下馆子。”
“好啊。”
沈肆脸上挂着笑,如沐春风。
颜菀本来也在笑,但看到面前出现的人突然笑不出来。
慕远一脸阴沉的盯着他们,“啧,起这么早。”
一大早就卿卿我我。
他这条单身狗看着烦的慌。
颜菀抬眼看他,觉得他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