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认出她。
还真是难为他了。
已经十二点多，这个时候喊慕远有些不合适，两个人住的不是很远，颜菀也喝了酒，不能开车，她叫了个代驾，决定亲自送他回家。
一路上沈肆都乖乖靠在椅背上，没有呕吐，也没有说话。
很安静。
路灯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沈肆走路不太稳当，身体软绵绵的靠在她身上。
颜菀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送到家。
之前和阮诗诗一起来蹭过饭，因此并不是第一次来。
把沈肆放在床上，她去厨房煮了碗解酒汤。
等汤没那么热，颜菀轻轻摇晃着沈肆的肩膀，“醒醒。”
他眉头微微蹙起，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颜菀试图拿枕头把他的头垫高，然后喂他喝。
床靠着墙，枕头都在最里侧，她若想拿枕头，需要爬上床。
反正现在他醉了，应该没什么。
颜菀没有拖鞋，绕到床尾爬上床拿。
衣服和床单摩擦着，发出暧昧的声音。
终于拿到了，她的身体刚往后退，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沈肆紧紧的扣在身下。
两只挺俏的鼻梁轻轻摩擦着。
沈肆眼神迷离，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声音沙哑，“姐姐……你疼疼我……”
两个人离的太近，近到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呼吸。
眼尾上扬，凤眸像含了水似的，长睫毛微微颤抖着，熟悉的柚子香味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酒的味道。
“沈肆……”
颜菀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
心跳加速，脸颊发烧。
沈肆眉头轻挑，脸颊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擦，语气暧昧，“菀菀……姐姐……我喜欢你……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很好摸的……”
他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衣服歪歪扭扭的搭在他身上。
他拿着颜菀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就像是夺人心魄的狐狸精。
他的身体的确很好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颜菀就知道。
暧昧的气息在黑暗中涌动。
“姐姐……”
他的声音沙哑，眸色在颜菀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愈加危险。
“沈肆……你……”
“我会让姐姐快乐的。”
温热的唇突然堵住了她的话，口齿间有酒的味道。
颜菀只觉得整个脑袋晕乎乎，身体像宕机了一样，任由他摆布。
她一定是被蛊惑了。
沈肆轻轻的舔舐着她的红唇，一下一下又一下，唇齿缓缓向下移动。
温热的唇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
不对！
颜菀！
你到底在做什么！
迷茫的眼神突然恢复清明，颜菀猛地推开沈肆，翻身下了床。
沈肆大概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整个人被掀翻在另一侧。
她夺门而出，直到被楼下的凉风吹拂，才想起来还没喂他喝醒酒汤。
房间里，沈肆右手搭在眼睛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房间的暧昧气息慢慢消散。
过了许久，他坐起身喝光了碗里的东西。
眸子里哪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不过，他不应该这么冲动。
他应该循序渐进，让她一步步沦陷。
无论是厨艺还是身体，只要有一样能吸引住姐姐，让她离不开他就好。
颜菀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到了入睡的生物钟，却迟迟没有睡意。
脑海中关于沈肆的画面挥之不去，他的皮肤，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她又用冷水洗了个把脸。
想起明天就是沈肆的生日，她思索了片刻，逛了会购物网站。
沈肆身上有股清冷感，繁杂的礼物不太适合，颜菀挑选了个胸针，很适合他，价格和沈肆送她的礼物差不多。
第二天，颜菀去当地旗舰店取了那款胸针，又去蛋糕店订了8寸的蛋糕。
就三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路过花店，她转身进去，思考了片刻，选了黄色鸢尾。
黄色鸢尾的话语是友谊永固。
对，她和沈肆只是单纯的友谊关系。
颜菀不停的在心中暗示。
下午五点多，颜菀携带礼物敲响了沈肆的门。
他衣着简单而干净，衣袖高高挽起，似乎正准备做饭。
“你来了。”
颜菀神色自然，笑容温和，“生日快乐。”
似乎完全没有被昨天那件事所影响。
进了房间，却发现只有她一人。
“慕哥什么时候来？”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总觉得两人独处太过尴尬。
不是沈肆的原因。
是她。
她趁人醉酒，触摸他的身体。
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不记得昨天的事。
幸好！
“慕哥有事，来不了了。”
这……
颜菀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间，“要不我……”
“姐姐，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今天有你陪我，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沈肆的睫毛湿漉漉，神情哀伤。
颜菀本想找个理由走，听到他这番话，硬生生把借口憋了下去。
她挽起袖子，“我去帮忙。”
沈肆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