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是取利之时。
武真郡侯。
不只是他畏惧,就是自己也有畏惧,那位在帝国始皇帝陛下心中,地位极高,很得信任。
尤其是很得信任!
否则,也不可能为始皇帝陛下授予江南总督的位份,总管督辖江南诸郡,还可以调动那里的驻军为用。
丝毫不逊色万乘诸侯。
更别说武真郡侯还是道家天宗的高人,少幼之时,便是亲手镇杀赵国中山剑馆的中山夫子。
那是一位半步超凡的存在。
现今……更是难以想象,就连武真郡侯的手下都有不少超凡脱俗的存在,何况郡侯本身。
差事之份,武真郡侯还可以管辖罗网之事,见恶于郡侯,就相当危险了,幸好,武真郡侯近年来不太理会罗网之事。
安稳许多。
相较于武真郡侯,苍璩小矣。
“道理如此,倘若将来有事,终为掣肘!”
踱步院中,抬首以观大日,秋冬的大日也不为春夏那般温暖,一些麻烦不解决,永远是麻烦。
“掣肘?”
“事情要一步步来。”
“当年夜幕从韩国而起,便是从一隅壮大,逐步把握权势。”
“你也一样要那般做!”
“就如这一刻的骄阳,是最为明耀的,然而,不会永恒。”
“道家讲究阴阳秩序,万物相生相化,麻烦都有法子可以解决,一切都可以慢慢解决。”
台阶之人行上前来。
“令牌!”
“天材地宝,必须到手!”
“阴阳家蜃楼东巡,也是可用之事。”
麻烦的确都可以解决。
如何解决?
武真郡侯?
在武真郡侯之前,苍璩更令人不悦,他如今实力不弱,又甚是孤傲,蒲坂地宫,又有那般事。
果然自己可以胜过他,一切就可大改。
浮屠!
鬼谷!
或许可以借力打力!
施为那些要事的同时,己身之力也不能落下,一切把握在手中,才是最完美的,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
……
太原郡!
一条汾水自北向南蜿蜒流淌,其间多有支流,一水之名为文水,文水位于太原郡之南,自西北向汾水流淌,汇聚一处。
文水!
源于吕梁山一处,山脉绵长,纵横太原郡以西,支脉延伸许多,一条最为显著的脊背之山麓之南。
崎岖谷地,纵然水源临近,亦是鲜有人至,四周林木葱葱,世俗不扰,清静之所。
此地!
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建筑。
依山而立,依水而居,伐木取地,以为耕种,道路开辟,通达于外,内外皆有相连。
时日一长,消息传出,外界称之为华严法地!
至于如何是这个称呼,外人不知。
只知道华严法地的人都很奇特,都将头发剃掉,留一个光头,还有一些人脚上也不穿鞋子。
他们行走在外,自称来至于华严法地的佛家弟子。
“掌门!”
“事情不好了,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我们华严法地有地宫中的天材地宝和令牌。”
“此刻,许多人闻风而动,都欲来此。”
“掌门,我等该如何?”
当其时。
一语慌乱的从华严法地核心之地荡出。
华严殿内,弟子福缘心神惶恐的双手合十看向法地掌门,掌门是和自己一块接受世尊妙理的师兄。
语落,同福缘一同前来的几位法地弟子也是一礼。
“地宫之物。”
“你等有那些宝物?”
华严殿!
不算大,却也明阔,其内明柱撑起,殿中简洁有序,正前方深处则是一尊端坐莲台上的镀金石像。
石像跏趺而坐,高丈许,形貌祥和,衣着礼仪不似诸夏所传,满头长发更是绾成肉髻之象。
其下立着一方长案,摆放香炉瓜果之物。
左右各有金色的纱幔垂落,随福缘等人行入,卷起殿内阵阵微风,令那些纱帘摇晃,亦是令正打坐石像前的一人醒转。
“掌门,我等身上怎会有那等事物!”
“定然是别人栽赃嫁祸所为。”
“掌门,闻风而来的人许多,根据外传的消息,诸夏间为了争夺那些宝物,有许多人都厮杀身死。”
“那些人前来华严法地,只怕会很麻烦。”
福缘近前数步,再次道明利害之处。
“既然你们没有,那么,就无需畏惧。”
“相召外面的弟子归来便可。”
“那些人来了,说明缘由便可!”
跏趺而坐石像前的掌门轻声应道。
“……”
“掌门,若然那些人不相信呢?”
事情若是那般容易解决就好了。
福缘再语。
“以理道明,华严法地无宝物!”
蒲团上的华严法地掌门起身。
“若是那些人不听道理呢?”
福缘觉得掌门是否在戏弄自己,掌门应该知道自己之意的。
“唯有诚之于心了。”
掌门转过身,赤足光头,双手合十,观其年岁,三四十的模样,神容之上彰显岁月斑驳痕迹。
“……”
“掌门,若是那些人出手呢?”
福缘身侧的一人忍不住了,道出最严重的的后果。
“外力加身,自然要御之!”
掌门看向那人。
“……”
“那些人很多很多,若然我们挡不住呢?”
又一位光头男子相问。
“世尊会庇护我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