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郗一愣,“老婆,你是不是算出什么了?”
经过几年的相处,袁郗对于殷薛依的能力还是知道一些的。殷薛依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最喜欢像条咸鱼一样在家躺着,唯一上心的就是拉着他到处捐钱做善事,美其名曰为下辈子积德。但从他这几年蹿红的速度就能看出,圈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听他背后的大师,想让他帮忙引荐。
对现如今的玄学界,殷薛依一直没有什么清晰的认知,她总以为这一世的自己只是肉胎凡身,连个筑基修为都没有,在圈子里应该只能算个青铜。虽然时常在玄门论坛上闲逛,但除了刚开始需要赚取生活费接过一些委托,大多时候都只是旁观而已。而且逍遥门的传统三不救:不听劝者不救,心术不正者不救,因果牵扯太深不救。到了殷薛依这儿又让她给升级了,不信任她的坚决不救:只要对方有一点质疑,她绝对转身就走。命是自己的,她能点拨一句已是仁至义尽,能不能抓住最后的活命机会,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总不能她这个救人命的,还得费劲口舌去跟人解释,求着人家让她救吧?没这个道理。
所以殷薛依在那些名门大派弟子眼中,跟透明人一般无异。虽然她曾帮着解决过几个棘手的案子,但一来她在此间无门无派,没有师承;二来,风水算命八卦相术这些玄门常用手段她自认为并不精通,毕竟山医命相卜在逍遥门只是入门时的辅修课程。因此在同行看来,殷薛依多半是有法器护体,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一力降十会,虽粗暴但也有效。
殷薛依对当今玄门最初的了解来自于售卖朱砂黄纸的小店员,那小店员一说起现在道协的十大门派,秒变说书人,把那些高人们吹得都能上天入地,开山劈海了,偏偏殷薛依对此深信不疑。即使有人告诉她,那些大师没这么厉害,她也坚信大佬肯定都在闭关,出来行走的只是些小虾米。
现在袁郗问起来,她就把知道的都说了,“我之前占过一卦,是大凶。而且这么多大师都出山了,问题应该很严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
袁郗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开始刷各地的新闻,“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
“是啊,头顶上悬着一把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殷薛依把纸笔递给袁郗,“要准备哪些东西你都记上吧,要不要算算国运…”
“算什么算?你又不是天师!”袁郗在她头顶拍了一下,“危险的事你少干,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啊?”
“我知道了,有那么多大佬在,哪用得着我这小喽啰啊!”殷薛依拿出储物戒指,在袁郗的小拇指上试戴,“你快写,到时送你个宝贝。”
“哪来的戒指啊?女式的?送我吗?”袁郗好奇地打量。
“嗯,还得再炼制一下。”殷薛依取下戒指,“你喜欢什么样式?”
“结婚戒指这样式的。”袁郗把挂在脖子上的细银链子扯出来,上面挂着个素圈戒指。
“好。”
袁郗喜滋滋地戒指塞回去,拿起笔开始认真登记起来。
“衣食住行,先买衣服,四季衣裳先各来100套……”
“床上用品,丝绸的,纯棉的…厚被子得多买几床,万一降温,会冻死人的……”
“还得买鞋子,老婆你喜欢哪个牌子?”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得多买点,水果蔬菜这些放不长,要不买蔬果干?”
“鸡鸭鹅,猪牛羊,鱼虾蟹…必须多买几个冰柜……”
“零食可以多买些……”
“药品得备点…还有套套……”
“不行,车子还得再改装,车顶得装个太阳能发电板,对了还得买几台发电机,万一停电呢……”
殷薛依一边刷视频,一边点头附和。
这时,大门外传来经纪人景超的喊人声,“袁郗,依依,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