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耳畔低语。
叶寒笙喉结滚动，哑声道：“我说过了，不要妄想逃跑。”
“所以说，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林风清脆的声音中带出几分沙哑，“我现在有了身份，你完全可以找人跟踪我，也可以随时查询我的银行流水。只要你乐意，我可以24小时保持随叫随到的状态。”
“这条件……”少年凑的更近了，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好似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纽带，“怎么样？”
叶寒笙能感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清晰得仿佛能触摸到。他甚至可以数清少年眼睫上的每一根绒毛。它们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24小时随叫随到？”
叶寒笙的嘴角重新上扬，他伸手按住林风的后颈，将人按在面前，轻笑道：“很好，这生意我接。包养你每月多少钱合适？五万？十万？还是更多？”
“不用这么多。”
熟悉的气息闯入鼻腔，林风心下一惊。他后撤一步，与叶寒笙保持半米距离。
两人四目相对，他可以闻到叶寒笙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他特有的淡香，让林风不禁深吸一口气。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按照‘无极’工资就可以，让你开心了你就多塞点小费，不开心就每个月给我保底。咋样？”
“……”
对方迟迟未出声，林风不解的抬起头，发现这人正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你这便秘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吗？”
叶寒笙抬手捏捏眉心，叹息道：“‘无极’……你不会到现在了，还在痴迷女装的我吧？”
风姿阔绰，腿长腰细的“女人”在林风脑中一闪而过，他面色一红，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围裙，炸毛道：“放屁！老子都和你那什么打过招呼了，怎么可能还对你女装恋恋不舍！”
叶寒笙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怀疑的微笑：“嗯？当真？那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林风一怔，又往后撤了半步。脸上的红晕却越发明显，他支吾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
叶寒笙微微俯身，淡声道：“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再穿一次女装。”
旗袍、长发、雪白的肌肤，种种画面在脑中闪过，林风心跳不由得开始加速。他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燃烧起来了，吞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道：“不，我……我……就那什么……你……大可不必。”
叶寒笙突然笑了起来，声音爽朗清澈：“林老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卖DVD的时候可是脸不红，心不跳。”
林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你知道个屁，你又没在我那买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叶寒笙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害羞，我只是觉得，你……虽然作为男人，但是穿旗袍的样子真的……挺漂亮的。但是，我从心底一直很清楚，你是男人。所以，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女孩子……”
叶寒笙眨了眨眼，突然俯身，轻轻触了下林风颊边的嫩肉。
“你……果然很可爱。”
“啧，刚刚我说什么来着！就算你是金主，也不能突然搞袭击，你离我远点！”林风捂着脸，又后撤几步。
叶寒笙双手环胸，笑道：“好好好，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对，时刻记着，要离我远点！”
“这个给你，”叶寒笙从兜里取出张银行卡递到林风手间，“里面有十万，每个月我会按照‘无极’最高薪资标准往这张卡里打钱，不论是购物还是娱乐，只要是你想做的事都可以去做。但是……”
他压低声音，威胁道：“所有事情都要向我汇报，我也会安排人对你进行实时跟踪。一旦发现你有逃跑的迹象，监禁，锁链，手铐这些事，可都会发生在你身上。”
林风愣住了，叶寒笙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这人是真的准备把他关起来。
“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风看着叶寒笙的眼睛，喉咙有些干涩，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寒笙笑了笑，“你会乖乖听话，对吗？”
林风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淡声道：“对，我绝对会乖乖听话，但，我也希望你可以适当与我保持距离。虽说你是金主，可我以前从没接触过男性……”
“可以。”叶寒笙后退一步，轻声笑道：“拜你所赐，这些天我的‘商业活动’暂停了。所以，我们现在做些什么？”
林风一脸警惕，“那就抓紧滚回去睡你的大头觉，眼眶底下的黑眼圈都出来，还总想着玩。”
叶寒笙抬手轻触眼睑，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我不。”
“快滚，我这儿可没有供你叶大少爷娱乐的东西。”
叶寒笙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林风的手腕，扯着他就往客厅走。
“你，你放开！我要报警了！”林风不停挣扎，嘴中还念叨着良家妇女独有的桥段。
叶寒笙手腕用力，将人甩到沙发上。
“救命！非法入侵！信不信让你吃官司！”林风攥着领口，缩在沙发一角：“我会告到你倾家破产！你个小j人，别以为顶着张好看的脸就能为所欲为！等着戴银手铐吧！可恶！离我远点！滚！”
“噗。”
林风听到一声轻笑，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昂贵的衬衫领口紧闭，除了白皙的手腕，没有一丝一毫裸露的皮肤。
林风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叶寒笙的身体随着笑声起伏，不仅没有如林风所想扑过来，反而退后几步，拉开和林风的距离。
他倚靠在窗边，修长的脖颈微弯，一双黑亮的眸子微微睁大，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显露出几分无辜。
“你这样抵抗的样子，在‘歹徒’眼中，好像多了几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