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妹妹会舍不得,离景言早已做了两手准备。
只见他毫不犹豫,直接从袖中掏出把匕首。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径直刺向了自己身旁的班钦。
班钦躲闪不及,她眼睁睁看着离景言凶狠地把匕首插向自己肩头,利刃透过薄薄的衣物刺透皮肉,班钦吃痛地倒在地上。
随着离景言猛地一下将匕首拔出,她肩膀上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来,一时间浸湿了整片衣物。
离景双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尖叫出声,离景言则一脸得意地在收手后看向萧与诀,等着亲眼看一向不可一世的战王痛苦发病。
他求了好久才从大皇子口中得知,战王一旦见血,疯魔症就会马上发作,整个人不受控制,头痛倒地。
这样一来,看他还怎么在自己面前威风凛凛地为所欲为。
可没想到,离景言利落地白刃进红刃出,站着等待战王突然发作然后自己全身而退许久时,才发现事情不对。
因为萧与诀不仅没有发作,反而一下子将离景言推开,抱起班钦。
“快滚!”
“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
“吴管家呢,快叫楚大夫来!”
“人都哪里去了!”
离景言被猛地推倒在地,他吃惊地瞪着双眼,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被他撂到一边。
“怎么可能!你不是应该……”
大皇子完全没有必要说谎骗他,可为什么萧与诀一点发病迹象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刚刚送走左相的吴管家一回来就看到此番混乱的场景,他赶紧吩咐人喊大夫,然后带着侍卫将离家兄妹俩抬走。
趁着王爷还无暇顾及这边。
才与左相做了交易,此刻千万不能因为这个闹剧出差错。
不过萧与诀此时确实没有在意那俩人的状况,他眼中只有肩膀上鲜血直流的班钦。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班钦难受地捂着流血的地方,伤口的疼痛使她冷汗满布额头。
萧与诀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丸,倒了一粒喂到班钦嘴里。
他摸着班钦的额头,嘴唇微微颤抖着。
“没事啊,我带你回房间,我们叫大夫来包扎。我刚刚给你吃了药丸,不会有事的……”
班钦视线有点模糊,只感觉萧与诀将她抱起,然后口中喊着什么……
感觉睡了许久。
班钦缓缓睁开眼睛,她试图动动胳膊,一下子就感觉到伤口撕扯。
“嘶……好疼。”
握着班钦小手的萧与诀马上看向她。
“你醒了……很痛吗?我去叫大夫来看看。”
萧与诀说着就要扭头去喊。
“王爷!”班钦叫住他,“没事的,就是扯了一下。我从小到大,伤口都愈合很快,不用叫大夫……”
她看向自己肩头包扎得仔仔细细的绷带,感觉喉咙有点干。
“给我喝点水就行了。”
萧与诀拿起桌上的青瓷茶壶,倒了一杯后送到班钦嘴边。
“喝吧。”
班钦抿了一口,她看向现在情绪稳定甚至体贴入微的战王,问出心中疑惑。
“王爷……你不是,不能见血吗?”宥连宝还能把假的告诉离景言?
萧与诀眸色沉了沉,摸摸班钦的头发。
“你也害怕我犯病?怕我伤到你?”
班钦习惯了他总是面对自己答非所问,就只顺着继续开口:“害怕啊。”
“所以王爷的病是真的吗?”
萧与诀缓缓靠近,试图将额头抵上她的:“是真的,不过……因为你是药。”
“所以没有犯病。”
班钦直接向后仰头,将两人即将相触的皮肤分开得更远一些。
“药?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王爷一直想摸我?只要碰到你就能不发病?”
萧与诀没想到她将原因理解得这么复杂,呆了一瞬说:“差不多吧。”
“有我在,王爷就不会发病了?”
“嗯。”萧与诀眼神紧紧跟随着班钦,认真回答。
班钦想起前世死因,吓得向后缩了缩:“你不会也想吃了我吧!”
“因为我是在中柬长大的?!”
萧与诀突然被她这副模样逗笑,摇摇头没忍住弯起眉眼。
“我不会吃你。”
他看着眼前这个受惊的兔子,又不敢上手摸她:“只会把你像宝贝一样保护好,捧在心尖尖上。”
“因为在乎你,所以在你身边后很安心,不会犯病……”
在乎?
班钦脑海钟又浮现起在卉厢楼,离景言哄骗她的场景。
“小蝶,我心悦你。只有娶你进入相府,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心。”
他当时的眼神也可谓是款款深情,让沉浸其中的班钦渐渐沉沦……可就是因为相信了,嫁给他,最后才落得惨死下场!
班钦头一阵疼痛,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推开萧与诀。
“我不相信!你走开!”
看着面前突然脸色苍白的心肝,萧与诀站起来想要搂住她。
“你怎么突然这样,小心再扯到伤口……”
“是不是想到别人欺负你了,别怕,我会保护你……”
“你护不住我!"班钦激动地看着他,“那夜,我被大皇子绑出卉厢楼的时候你在哪?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萧与诀直接用力抱住她,小心地护住她肩膀:“都怪我……我没能保护好你……”
“我给老鸨送了黄金后就被宥连宣叫人请走了。”
“我应该去看看你的……如果我去找你,你也不会置身于危险之中,都怪我,都怪我……”
班钦听到二皇子的名字,突然想到幼女楼,然后渐渐清醒过来。
战王与二皇子真的见面了,说的绝对是大皇子的事,那些女孩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