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地谭府门口,一架马车从远方疾驰而来。
谭府家仆满脸怒容走了出来,指着马夫:“你怎么回事?惊着里面的小姐夫人,你受得起?”
马夫正欲解释什么,马车内穿来谭麟愤怒的咆哮:“你们这帮蠢货,快点把我扶进去。”
能留在谭府守门,怎么可能听不出谭麟的声音,赶忙将马车的帘子打了开来。
只见谭麟正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里面,右腿肉眼可见已经变形了。
家仆看着谭麟如此惨状,赶忙将他从里面抬了出来,一行人对府内走了过去。
谭家人听闻门口不断有着喧闹地声音传来,淡然走到了院内:“你们慌什么?怎么回事?”
管家不敢将谭麟的近况说出,默默将脑袋低垂着,等待着其他的仆人将谭麟带进来。
能拥有谭家如此大的家业,谭御史怎么可能看不出门外肯定出了事端。
正当谭御史打算出门查看,一群家仆抬着谭麟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瞬间,谭御史就看见自家儿子的右腿被人打断,一股无名之火侵蚀了他的大脑。
只见他指着谭麟的右腿:“怎么回事?哪个不长眼的打我儿子的腿?”
家仆互相对视了一眼,既然无一人有胆量说话。
谭麟有可能不会对他们打打杀杀,但是谭御史掌握了生杀大权。
当谭御史看着家仆一句话都没有,走到管家的面前,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一群饭桶。”
管家连忙对家仆打了一个眼色,一行人跪在了地上,希望谭御史能饶恕他们这一次。
此时,他已经走到谭麟的面前,稍微检查了谭麟的右腿,发现他的右腿已经被人为打断。
瞬间,谭御史的怒火达到了顶峰,看了一眼管家的方向:“打我儿子的人是谁?说!”
言语越简单,代表了他的火气越旺盛,恨不得现在派人将打谭麟的凶手剥皮抽筋。
管家双手抱拳:“回禀老爷,我们本来在追击云香,谁知道有一个人多管闲事,把我们的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不仅仅谭麟身上有伤势,连其他家仆身上也同样有着伤势。
谭麟听闻管家一直在找其他人的毛病,不由对管家训斥了起来:“你们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还不快点去查?”
与此同时,府内有着两名老妇人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谭麟悲惨的摸样。
瞬间,谭夫人和谭老夫人心疼哭了起来,赶忙对身旁的丫鬟吩咐了一番,让他们叫来大夫。
谭御史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对家仆招呼了一声:“你们几个人把他带到房间里休息。”
反正有丫鬟找大夫前来,他们不用担忧拖延了谭麟的伤情。
仅仅一炷香时间,管家带人来到里面:“老爷,我们出去调查的人已经回来,那个打断少爷腿的那个人是柳元。”
谭夫人和谭老夫人对视了一眼,指着谭麟的右腿:“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有胆量打断我儿子的腿,我也要打断他的腿。”
谭御史听见两人渐渐丧失了理智,不由对身旁的管家挥了挥手:“带两位回去休息。”
不管如何,柳元也是当今的九皇子,他们可不能私下商量打断九皇子的腿。
一旦有人将这里的事情说出来,皇上非常有可能为了皇室的颜面,追究他们的责任。
管家明白谭御史的含义,走到了谭夫人面前:“请夫人回房间,老爷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谭麟遭受了如此大的侮辱,谭御史要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忍耐,他宁可告老还乡。
与此同时,丫鬟带着大夫从府邸门口走了进来。
谭御史对大夫挥了挥手:“那些虚礼就免了,快点给他看看,不要落下了毛病。”
大夫知道谭御史对谭麟的宠爱,赶忙走到了谭麟的面前,仔细为他端详腿脚上的伤口。
短短一炷香时间,大夫偷偷看了一眼谭御史,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自己的结果说出来。
大夫看普通人家的子嗣不需要顾忌谈吐,而对付这些人就需要考虑自己的谈吐。
稍有不慎,谭御史就有可能安排人手将他抓走。
谭御史本来就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现在看见大夫迟迟不将结果说出,内心有着不祥预感。
只见谭御史走到大夫的面前:“怎么样?你尽管将他的伤情说出来,我不管你。”
大夫听闻谭御史主动询问,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脸为难之色:“我只能给少爷上一点药膏,看看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暗卫本身就是保护柳元的一支队伍,他们下手可没有轻重,也不管他们对付的人到底是谁。
正是如此,谭麟的伤情才会如此严重。
谭御史得知谭麟的伤情如此严重,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压抑了下来。
随后,他对大夫挥了挥手:“小翠,你带先生去账房拿点银两,顺便将大夫的药膏拿回来。”
丫鬟听闻谭御史给自己吩咐,马上走到了大夫的面前,将他带了出去。
谭麟看着两人离开,赶忙对谭御史开口道:“不能让他在外面潇洒啊。”
别看柳元身为皇上的九皇子,他们两人一致认为柳元不得皇上的宠爱,参一本倒是有可能有效果。
只见谭御史对身旁的家仆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将谭麟带回房间,自己则是回到房间将奏折写了出来。
当街对朝廷命官的子嗣下手,相信九皇子也吃不消。
不知不觉,一夜时间已经过去,
谭御史将奏折带入朝中,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周围的官吏看着谭御史走入大殿,纷纷讨论了起来:“你们知道吗?谭御史的儿子昨天被人打断了腿。”
一些不明事理的官吏立马有了兴趣,立马讨论了起来。
谭御史听见他们几个人的声音,脸色显得非常难看,心中的怒火则是越来越旺盛了。
很快,早朝开始。
谭御史从群臣的队伍里面走了出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