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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1 / 2)

常来常往的烟雨每一年都会准时来这美丽的江南游荡一番。

这一次也不例外。

蜂拥而至的风风雨雨把紧闭的窗户弄得“啪啪”作响,屋内的红纱帐随风飘了起来,砚台上的纸也随之散落到了各个角落。

悬挂在门边的大红灯笼随风来回摇摆着,大红的被褥整齐地叠积在床前;还有大红的喜字、燃烧的红蜡烛把新房照耀得如此的香艳。

一个身着红妆的年轻女子独坐梳妆台在前,手里紧握着一方锦帕,那是顾卿洲留给她唯一的信物,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前面还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他们来往书信。

烛台的红蜡烛也被吹灭了,白天和黑夜对她来说已然没什么区别了,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女孩抚摸镜中的自己,突然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了宋卿洲与自己离别时说的一句话,“等我回来娶你!”就为这一句她等了多少年也不见人影。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着这一身红妆等待夫君的归来,因为每年的今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当年宋卿洲就是在这一夜出去打仗到至今的,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洛锦书慢慢走到窗前,毕竟风儿走过很多的地方,也许她还寄望着从风那里得到心上人的消息。

“风儿,你可知他在何处?若是知道就悄悄告诉我,好吗?”呼呼的大风显然没有刚才那么疯狂了,应该是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所以选择默不作声。

洛锦书完全没有了之前喜悦的心情,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好失落。

落地的纸张、凌乱的屋子又给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带来了一丝的凄凉和哀愁。

清冷的屋子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刺骨的寒风透进姑娘那单薄的身子,她紧抱胸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胳膊,紧握的锦帕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手中滑落了。

“我的手帕!”她急得到处摸索着梳妆台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啪”的一声,那铜镜也掉落了下来,碎了一地。

女孩起身四处寻找着,不慎摔了一跤,小手也被扎破了,还一直流着鲜血。

跌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

来来来回回,跌跌撞撞的,就和她经历的这半生的苦难一样凄凉,一样悲惨。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手都流血了。”陌茉,洛锦书的贴身丫环,跟她家小姐是同龄人,从她十岁就跟着了,一直到现在。

她迅速给关了窗户,又给掌了灯,也顾不上屋内的那一片狼藉了,赶紧把她扶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给包扎着,拿了披肩给她披上。

“我没事的,茉儿,流点血而已,别这么紧张。”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可陌茉已经心疼得不行了。

她终于在一角落里找到那如视珍宝的锦帕,她将它捂在胸前,笑了。

“茉儿,我的头发是不是很凌乱?还有我这嫁衣是不是脏了,先别包扎了。

快!快帮我弄干净了,一会我夫君就要回来了,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这狼狈样。”女孩突然想起今夜是她们大婚的日子,着急忙慌地叫丫环打扮。

陌茉真是替他家小姐难过,没人疼没人爱的,好不容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却在大婚之前出征了,至今也不知道将军身在何处。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每年的今夜都会穿上这嫁衣等着她的新郎与自己共赴这幸福之路,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度重逢,也不知道何时来迎娶她。

陌茉看了看,“小姐美貌无双,漂亮着呢,奴婢再给你理一下头发就好了。”她给她擦拭衣服上的污迹,又整理了一下那凌乱的秀发。

“就你嘴甜。”

哎!为了将军那一句“等我回来娶你!”她竟在这锦绣坊等了许多年,眼睛都哭瞎了,找了医师也不见治好。

说起这锦绣坊,还是将军给小姐买下的宅院呢,这才让小姐有了安身居所,不用遭受别人的冷眼过日子。

洛锦秀,世家大小姐,初识宋卿洲时十五岁。

虽然有自己的府邸,但小姐还是喜欢这里,毕竟这锦绣坊是她和将军初次相遇的地方。

“茉儿,怎么这么黑,你快些点灯,要不然夫君回来回找不到的,以后晚上要记得掌灯,白天也要如此,知道了吗?”

“哦,茉儿知道了,这就去点灯,以后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我都点着。”

这茉儿是越来越偷懒了呢,也不点灯。

其实整个锦绣坊的灯一直都亮着呢,只是她没感觉到而已。

“茉儿,等一下,我的书信呢?刚才还在桌子上呢,一下子就不见了。”她开始慌慌张张地乱闯着。

自从宋卿洲离开之后,这几年他们就靠着这书信联络感情了,以前每个月都会收到书信。

可是现在,她已经好久久没有收到信了,那些信已经被翻得滚瓜烂熟了,那泛黄的书信早看不清字迹了。

茉儿不知道给翻抄了多少次了,已经记不清了。

“在这呢,小姐。”陌茉在各个角落一张张拾起,整齐地放回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她都会让陌陌给她读信件。

陌茉一直往窗外望去,但是也没有见到人影,“这钟滦去请大夫那么久,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茉儿,你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呢?对了,钟大哥呢,怎么没见到他?”

这几年早已经可以凭脚步声来辨别方向了,所以能知道茉儿的准确位置。

钟滦,洛锦书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相貌出众、身材魁梧的高冷杀手,看似冰冷的外表实则温柔如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他爱慕她,由于身份的悬殊一直把这份爱深藏在心底,从不会轻易说出。钟滦把小姐视作生命的一部份,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自从洛锦书说看着他的面相害怕之后,他就一直戴着面具,只有在晚上独处的时候才摘下来。

但是,现在戴不戴面具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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