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蕾装模做样,易桉就烦,一天的好心情被毁了个精光,晃了晃手里的果汁:“我是给不了他面子,你能给,那你就喝吧。”
说完,还没等秋蕾反应过来,满杯果汁从头顶倾盆而下,顺带滴到了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俩人显然被易桉的举动吓到了,男人立刻推开秋蕾去擦身上的污渍,秋蕾更是满身狼狈,头上甚至还残留着果汁中的果粒:“易桉!你个疯子!”
“才知道我是疯子?不知道疯子惹不起吗?”易桉弯腰把杯子放在身旁:“你那点儿小心思,我劝你收好,那部戏你能截,是你运气好,但我可不是次次事赶事,你再拿你那些下三滥的伎俩,别怪我不客气。”
几乎是转身的一瞬间便投入一个怀抱,沈榕栖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奈何还是离得远,秋蕾泼出去的红酒大多数洒到了沈榕栖身上,只有少数溅到了易桉锁骨和脖颈,倒没有什么狼狈,那几滴红酒倒是衬的易桉格外妖娆。
“二位,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会客名单里有你们吗?”易桉从沈榕栖怀里探出头,便看到杨惊隽挡在中间。
徐哥一看杨惊隽过来,连忙陪笑:“原来是杨公子呀!我还正想着说去拜访下家父呢!”
沈榕栖没在理会,扭头看向易桉:“你没事吧?”
易桉摇摇头。
“那我先带你去休息?”
易桉点点头。
——
看着浑身酒渍的沈榕栖,易桉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你这衣服……”
沈榕栖摇了摇头,轻轻去抬易桉的脚:“脚还疼吗?”
“啊?”
“我看刚才上楼你有些不稳,猜想应该是高跟鞋的问题。”话音刚落,便看到后脚跟那磨破后的泛红,沁着微微血丝,“对不起啊。“
“啊?”易桉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沈榕栖的节奏。
“下次给你准备鞋的时候,不准备这么高的了,我没什么经验,就让助理看着准备的。”
“没事没事。”易桉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脚踝擦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个先别管我了,你先去洗澡吧,湿漉漉的肯定不舒服。”
沈榕栖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好,你也去洗个澡吧,今晚咱们不走了,明早再走行吗?”
折腾成这样,即使回去了,也已经很晚了,易桉点了点头,只是洗澡这事:“那个我没什么,你先去洗吧。”
看着坐在沙发上不自在的女孩,沈榕栖满眼温柔:“我去别的房间洗,卸妆什么的,我让人给你送上来,你那个脚,能沾水吗,不能的话……”
“没什么事。”易桉抬手挥了挥,“你快去洗澡吧。”
——
洗了个澡真是解乏,易桉觉得真个人都舒服了不少,神清气爽!
易桉从浴室里拿了件真丝睡衣裹在身上,刚走出浴室就看到沈榕栖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道捣鼓着什么。看到易桉,沈榕栖立刻跑了过来把易桉抱在沙发上:“怎么没穿鞋?万一滑倒了呢?”
易桉眨着俩眼睛看着沈榕栖:“我没看到洗澡用的一次性拖鞋,又不想穿那种……所以就。”
这说着说着话,怎么还委屈上了?“没说你。”沈榕栖舔了下薄唇,慢慢蹲下,拧开手里的药膏:“上了药好的会快一点儿。”
易桉把腿蜷缩起来:“不用了,就破了个皮,哪有那么娇气!”
“那扔了?”
易桉看着沈榕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来的,这家伙自己要是不让他涂,还得落个浪费东西的罪名?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矫情,便慢慢把脚伸出去,沈榕栖看到那葱白的皮肤上在脚踝处红了一片,忍不住心疼,伸手要去碰,就被易桉抓住了手:“你干嘛?”
沈榕栖摇摇头,拧开药膏和棉棒,一点一点给易桉涂。易桉看着那认真的男人,屋里的暖气开的足,不知道是不是没吹头发的缘由,沈榕栖的头发丝上还带着水珠,顺着眉骨往下流,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那薄唇上还残留微微光泽,易桉看的入了神,沈榕栖倒是完全没感觉,一心在易桉脚上,涂好药又把自己的手搓热,来帮易桉揉。沈榕栖说这样能好得快一点儿。易桉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自己坐在沙发上,人家沈榕栖倒是蹲在地上给她揉脚踝。
易桉伸手把沈榕栖额头上的汗滴擦掉:“你,不用帮我揉了,就,就只是破了点皮而已,没多大事,我没那么娇气。”
沈榕栖手上一顿,抬头看着易桉:“你经常这样吗?”
这倒是给易桉整不会了,不过易桉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也不算吧,但是穿高跟鞋嘛,磨脚在所难免的。哎呀,你别老蹲那给我揉了,感觉我欺负你一样,事先说明,是你自愿的昂,我可我可没有。”
沈榕栖嘴角微勾,刚要起身,便看到易桉胸前的春光,几乎是一瞬间,抬手把易桉扶正,自己站起身来。
易桉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当听到沈榕栖那微哑的声音时,顿时觉得自己在玩火自焚:“你胸前的口子没扣好。”
“……”易桉扣好扣子之后乖乖爬到床上去,“那个你今晚在这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