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摊开,竟发出Z女士的声音:“你们的增员请求已经收到。正如你们所说,根据华盛顿观测员报告,临近州的救援物资正在往芝加哥调动,重塑之手正是看上了这批物资。
你们的任务需要调整,任务内容就是阻止他们抢夺物资,解救难民。”
“收到。”维尔汀在信上写下这个词。
——
树林中央救治场所里,没人还有半日前的那股谈笑风生的劲儿,人们脸色苍白,呆呆的坐着。
救治所的中央处,一只巨大的坩埚和一架钢琴尤其显眼。
“你就是勿忘我?”一位服务兵走过来,语调提高道。
“是的。”勿忘我点头。
“勿忘我先生,一只坩埚,一架钢琴。你就是这样救治这些难民吗?”服务兵的眼里充满了嫌弃,正如这世道一样。
“当然,我是神秘学家。”勿忘我语气不卑不亢,至始至终,眼睛一直盯着坩埚里沸腾的药剂。
“呵……真不知道那些肥头大耳的军官在想什么。”服务兵厌恶地看一眼勿忘我便离开这里。
“要是我是你,刚刚就一拳给他脑袋开瓢了。”韦铭叶在一旁笑道。
“不不不,他们会感谢我们给予了他们‘新生’。”勿忘我满不在乎,手里不停拿着药棒搅动药水。
韦铭叶觉得没趣,就在救治所到处走。救治所里摆放的各种显眼的箱子里,装的不是药剂,而是一批批救援物资。
“你看起来并不紧张。”韦铭叶回过头,发现槲寄生站在身后。
“当然,闲得无聊就到处转悠。”
在说话的间隙,四周忽然飘起大雾,雾中携带着某种神秘术,这是一种能让人迷失方向的神秘术。
“那么,你的选择?”韦铭叶问道。
“新生的枝丫给了我答案。它告诉我忘却过去的痛处,去拥抱明天。”槲寄生笑道,如拂过草地的暖风。
“等会你隐藏起来,我不想那群记者撕开你的伤疤。”韦铭叶提醒道。
“不。”槲寄生摇摇头,“直面过往,才能向阳而生。”
“看来你已经改变了。”韦铭叶忍不住为她竖起大拇指,“那么,我们一同战斗吧。”
“好。”槲寄生点头。
——
十几分钟后。
“服用药物的情况怎么样了?”勿忘我问道。
“担架区已经全部服用过药物。”槲寄生回答。
“嗯……W呢?”
“他那边还在统计。”
“哦好吧……”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那位服务兵。
“嘿!我们还没抽查你们就擅自把药物喂给难民?!那些记者要来了,如果出现事故,你们要负责!”
“记者?”槲寄生不解看向勿忘我。
“当然是为了纪念这一时代的落幕和新生的开始。”
“哦,真搞不懂你们这群怪胎!”服务兵自顾自用杯子在坩埚里舀了一杯药水。
在跟随者的带领下,记者们鱼贯而入,在高台下张望着。
勿忘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他带着歉意说道:“原谅我想在暴雨前举办一场宴会的私心,槲寄生小姐。毕竟这个时代,对于重塑之手来说已经失去价值。”
槲寄生微微皱了修眉。
服务兵喝一口药水,突然脸色大变,摔碎的杯子倒映出天上闪烁的闪电,正如开幕前的灯光。
“这是啤酒!该死的,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呵呵!哈哈!”勿忘我脸色变得怪异,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如蛇的低吼,“我可不会像你们这些人用那虚伪的法令,侵吞钱财!美国的禁酒令实行了近十年,你是怎么能立刻品尝出啤酒的味道呢?”
“虚伪的人啊!”勿忘我高喊。
天边传来沉闷的鼓声,像是庆祝表演的开始。那位服务兵的身体突然炸开,他看着内脏飞出,看着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
“怎么回事?!”众记者看到周围的人群如礼花一般炸裂,血红的烟花绽放,裹挟着刺鼻的火药味。
“我将赐予你们新生!愿来世的世界不再有禁酒令!”
勿忘我沉浸在喜悦之中,他的脚下,躺着一只富豪的黄金手表。“我要你们如实记录!你们这群秃鹫!”
勿忘我一脚把手表踩碎,他看着那些喝了药水却还没有立刻生效的富豪。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往,就是这群人!夺去了他本应有的一切!
“够了!勿忘我!”一条藤蔓向勿忘我抽来,勿忘我脚下的粘液生出一条蛇将藤蔓咬的粉碎。
“槲寄生小姐你……”勿忘我还未说完,他看见一柄飞速刺来的长剑,脚步一动,飞剑划过他的脸颊,在毫无血色的脸上留下伤口。
“勿忘我,或许你还不明白,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我也好,槲寄生小姐也好。从来都不是!”迷雾中,韦铭叶左侧悬停着三把飞剑,眼中已是杀意弥漫。
“你!”勿忘我抹去脸上的血迹坐在钢琴上,琴键按下,几条数米长的蛇自他脚下生成,向韦铭叶和槲寄生攻去。
“不顺我者,死!”
——
“救治所传来好大的动静……好像有人在打架!”苏芙比说道。
“是打斗声!我们得赶快过去。”十四行诗看向维尔汀,维尔汀紧锁眉头,她仍在思考如何走出这片迷雾。
“看来你们遇到了麻烦。”迷雾中走来两个人影。
“原来援军是你们,X和星锑!太好了!”十四行诗说道。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想的那么复杂。神秘学能力的本质,是对万事万物的直觉性洞悉。
而我们的人类朋友,则擅长于神秘学界所排斥的,基于观察的逻辑推演。
既然我们的神秘术造诣无法胜过重塑之手……那么……”
X从大衣里拿出一根铜管。
“为什么不用一个反直觉实验,来破解这个神秘术呢,接下来的实验,就是三分钟内,烧沸附近的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