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走不动了。”
孟子叙实在想坐下歇一歇,但他一旦走得慢了,就是一鞭子。
刘氏也是怨气冲天。
“你走不动,你以为我又好到哪里去吗?那能怎么办?如今要怪就怪大房,要不是因为他们,咱们也不会在这里受罪。”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把这个家分了,或许我们还能够逃过一劫。”
孟峰叶在一旁附和着。
孟子叙满是怨恨,这也只能咬咬牙继续。
“快走,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我看你们是又想吃鞭子了?”
兵丁拿着鞭子赶了上来。
三婶见状只能立马陪笑。
“我走,我走,我立马就走,您别生气。”
她笑呵呵的往前,可一抬头看着大房一家,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结果却被牵连成了阶下囚。
他们这里艰难,宫里同样不太平。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库房失窃了。”
“你说什么?”
皇上站在大殿里,看着底下几个浑身不停颤抖,脸色也很是苍白的几人。
“皇上,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日去检查还是好的,如今全空了……”
一听全空了,皇上眼前险些一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个地方,这么多的东西,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一群饭桶!”
一旁的几人立马跪在地上磕头。
皇上恨不得要撕了他们。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内侍府的童大人战战兢兢开口,他是主要负责看守库房的。
“你这不是废话?这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难道朕还看不出?”
皇上气得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他的金库是这宫中的禁地,别说是在这宫里,就是任何人想要靠近都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
平日里看管金库的那些人也都是万里挑一。
一个个都是高手,谁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些东西拿走。
童大人低头,跪在地上。
“回皇上,微臣只是觉得此事若是外面的贼人,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哪怕是躲过了他们的勘察,那这一路上总是该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这宫中一切如常,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童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他想表达的另外一层意思。
皇上也是清清楚楚。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监守自盗?”
童大人冷汗都下来了:“陛下,臣手下的人万万没有这个胆子。”
皇上也是一时没过心而已,一群内侍而已,无根无凭,唯一的路子都在宫里。
哪怕他们平日偷奸耍滑,也最多摸走一两样的东西,怎么敢搬空。
皇上冷哼一声:“童内侍,此时你可是主要责任,朕先留你一条狗命,限你十日内查清此事,否则!”
“是。”
童大人仿佛劫后余生般慢慢的退出大殿。
臻王府。
臻王听说此事之后,坐在王府里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听闻一整个国库被人搬空,简直就是让人笑掉大牙。
恐怕这个笑柄会流传千年,实在是令人不耻。
“怎么样?这件事有找出什么可疑之处吗?”
管家在一旁站着摇头。
“回王爷,听闻此事并无任何蛛丝马迹,眼下还给了内侍府的童大人十日去查。”
臻王并未多在意,恐怕这些东西是找不回来了。
丢的若只是陛下私库还好,若是国库也——
想到这里,他开口:“王府如今的库房还有多少东西?”
眼下皇上缺钱,他给若是解了燃眉之急,倒是能卖个好。
“回王爷的话,库房还是很充盈,王爷要送什么?”
管家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这库房里的东西除了那些金银之外,只怕是这些古董,瓷器,王爷是舍不得的。
“去拿两箱银子吧,王府里的银子也不是凭空来的,能省一些就省吧。”
“是。”
管家应声退下。
拿着钥匙打开库房之后,钥匙瞬间落在地上,他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指着库房颤抖着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倒是一旁跟着的几人看到之后,立马失声尖叫。
“王府进贼了!快来人啊!王府进贼了!来人啊!”
突然之间的声音惹得臻王朝着库房大步流星,一到库房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空空如也。
他瞬间急得血色上涌,整个人都双目猩红。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本王库房里的金子呢?银子呢!”
臻王抓着一旁的府兵质问。
府兵害怕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解释。
“王爷,此事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的从看管库房开始便是未离开一步,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敢上擅自闯入。”
“小的向王爷保证,没人出入过库房,绝对没有。”
臻王越听越气愤,一脚踹倒他。
“没有人进去,那你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能是见鬼了不成?这些东西难道还能够凭空消失吗?”
他这半生的心血都在这个库房之中,可如今一样都没有给他剩下。
这个贼怎么这么可恶,最起码给他留下一两样也是好的。
如今竟然让他偌大的王府成了整个京城最穷的地方,还不如街边的乞丐!
“启禀王爷,此事恐与宫中的人是一伙所为,他们不仅是将这些金银珠宝带走,连同着粮仓的粮食也全都带走了。”
“什么?”臻王一听,脸色更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