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莫要血口喷人!此事早已调查清楚,孙管家也承认了,你非要栽赃陷害吗?”
刘氏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事还能牵扯到她们的身上,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啊!此事祖母已经调查清楚了,可妹妹非要为此事来向我赔罪,不是为了姨娘求情?”
谢中卿很是赞同刘氏的话,就好像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样。
但又很无奈谢婉柔的所作所为,让她颇为不解。
见刘氏不说话,便转头看向谢恭逾。
“父亲,您说如何?此事本该与妹妹无关的,可妹妹偏要认下,那只好劳累祖母,再调查一番?”
谢恭逾眉头紧锁,整个人怔在原地,身边的管事已经将执行家法的荆条都拿来了,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而谢中卿口口声声要请谢老太太,他对此更是心慌。
他心里清楚,此事他并不占理,若真请了母亲,只怕挨家法的就变成他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回头瞪了刘氏一眼,怒气开口。
“你说怎么办?”
“侯爷,我……”
刘氏没想到,她们筹谋此事,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父亲,此事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纠缠姐姐,父亲千万不要责罚姐姐,要罚就罚我吧。”
一直躲在刘氏怀中的谢婉柔,趁机开口。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哽咽,好似大喘一口就要背过气一般。
即便如此,她还挣扎起身,跪在谢中卿的面前,抽泣不止。
“姐姐,是我小人之心了,你千万不要见怪。妹妹不懂这些,就怕姐姐因为此事厌弃了我,这才前来向姐姐解释。”
“柔儿,你身体娇弱,地上冰冷,快起来吧。”
谢中卿还未开口,谢恭逾便先忍不住了,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
“还不快将你家小姐扶起来。”
谢中卿听着他关心谢婉柔的话语,心中一片冰冷,同为他的女儿,他却如此差别对待。
既然他不念父女情分在先,日后就不要怪她不仁不义。
“既然妹妹承认,纷争因你而起。身为姐姐,我自然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
她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谢婉柔跪着冷,她跪着就不冷了?
“多谢……姐姐。”
谢婉柔垂着头,袖下双手搅在一起,恨得差点将自己的牙咬碎。
她宽宏大量?
真是笑话!她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教训自己!
“既如此,此事就此揭过。”
谢恭逾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劳烦母亲,便能解决此事最好。
“父亲,白翠口口声声说我为难妹妹,可事实并非如此,她岂不是在诬陷主子?”
谢中卿心中一片冷意,她这个父亲,当真一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只觉得此事成全了谢婉柔,对于她所受的污蔑和斥责,却充耳不闻。
“姐姐,白翠只是担心我,她并非有意……”
谢婉柔连忙握住了白翠的手,眼眸含泪的看向谢中卿。
白翠顺势躲在她的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件事她都是按照二小姐吩咐做的。
“妹妹,今日她诬陷了我无妨,他日若诬陷妹妹你该如何是好?她撒了谎,若不对她惩戒一二,日后这侯府中的下人,岂不都有样学样,各个都要攀诬主子了?”
谢中卿轻笑出声,此话不仅顾虑了谢婉柔,还搬出了侯府。
谢婉柔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如此,拉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谢恭逾眼眸一压,沉声开口。
他不知此事是刘氏和谢婉柔一手策划的,只听了谢中卿的话,觉得甚有道理。
不管他多厌弃谢中卿,但她名义上终究是侯府的大小姐,随随便便被一个下人诬陷,日后这侯府哪还有章法。
“侯爷饶命啊!”
白翠一听,吓的瘫软在地,连忙高喊求饶,可谢恭逾无动于衷,她只能转头求助刘氏和谢婉柔。
“夫人,二小姐,救救奴婢!”
刘氏偏过头去,只当看不到,她若再去说情,只怕要惹侯爷怀疑,是她指使的了。
“父亲,白翠她……”
“柔儿,父亲知道你心软,但这等欺上瞒下的刁仆,若不教训,日后定会背弃主子。”
谢婉柔刚开口便被谢恭逾打断,状似无意的扫了谢中卿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白翠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木板击打肉体的沉闷声,震的人心里发颤。
谢婉柔脸色惨白,紧咬下唇,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大小姐,柔儿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告辞了。”
刘氏还算稳得住,皮笑肉不笑的对她点点头,搀着谢婉柔离开。
本想借侯爷之势,教训谢中卿一番,连带着将她赶出清念阁去。
若真是这般,传到老太太的耳中,也是谢中卿自己忤逆不孝,方才被赶出清念阁,与她无关。
她即做了好人,又不留话柄,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没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反将她们一军,还知道搬出老太太去压侯爷。
“母亲,我不甘心!清念阁就这样让给那个贱人了?”
谢婉柔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恨的要将帕子撕碎。
“是我们小看了这个农庄出来的丫头,这清念阁且由她住着,为娘已经留了后手。”
“当真!母亲你还有后招?”
“你放心好了,清念阁只能是你的!”
五皇妃之位,也只能是她的柔儿的!
刘氏眼底闪着恶毒的精光,侯府后宅可都是她的天地,左右谢中卿这个小贱人,也逃不脱她的手掌心。
“二十大板,白翠的腿怕是废了。”
谢中卿垂眸,看了一眼惨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