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这般懂事,那自明日起,你便开始晨昏定省吧。”
谢老太太见她这般懂事,欣慰的拍拍她的手。
“明……明日就开始了吗?”
谢中卿一愣,要是她没记错,晨昏定省五点就要起床,这是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留给她。
“我找了宫中的嬷嬷前来教导你规矩,你不可懈怠。”
“祖母,卯时太早了些,我能不能……”
“不能。”
谢中卿刚想讨价还价,就被谢老太太一口回绝。
“大小姐,您身份特殊,保不齐哪一日就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若不抓紧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是要连累整个羽安侯府的。”
一旁的陈嬷嬷闻言跟着劝道,尽早学也安心一些。
“行,听祖母的,我明日一定卯时到。”
第二日一早,谢中卿虽想早些起,奈何身体不允许,还是被秋阳和吱吱硬拖到寿安堂的。
她刚到寿安堂,就被请到了偏堂,正位上坐着个嬷嬷,一脸严肃,最重要的是,手上还拿着戒尺。
“大小姐,已经卯时一刻了。”
谢中卿刚踏进来,就听到嬷嬷盯着她,严厉开口。
她一下清醒了过来,连忙上前对她行了一礼。
“嬷嬷见谅,我一时不察误了时辰。”
“大小姐,守时乃是最基本的。且不说你为何来迟,迟到便是该罚。”
这个嬷嬷面无表情,端着戒尺看着她,说出口的话铁面无私。
“嬷嬷说的是,我认打认罚。”
谢中卿明白,认错态度良好,以后在这个嬷嬷的手底下才能有好日子。
一下跪在地上,伸出了自己的手。
“孺子可教也。”
嬷嬷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戒尺毫不留情。
三戒尺一下,谢中卿最后的瞌睡虫也被打跑了,嬷嬷可是一点情分也没留,她左手顿时肿了起来,眼角泪花泛泛。
“老身得罪了,还望大小姐见谅。”
“嬷嬷哪里的话,你既教我,便是我的老师。学生犯错,老师责罚是应该的。”
谢中卿连忙将尊师重道进行到底。
“老太太说得不错,大小姐当真懂事。老身姓方,大小姐可称老身方嬷嬷。”
方嬷嬷笑着看向她,刚刚的严厉荡然无存。
“嬷嬷教我一日,便是我一日的老师,学生拜见老师。”
经过刚刚的戒尺,谢中卿完全不敢掉以轻心,双手交叠,规规矩矩行了拜师礼。
“好,你既认我这个老师,我便倾尽我所有教会你。”
方嬷嬷眼里噙着笑意,但面上严肃。
一个时辰的礼仪规矩学下来,谢中卿整个人差点累瘫,不得不说这些东西真是折磨人。
简简单单的一个行走坐卧,方嬷嬷硬是让她练了几十遍,更不用说各种行礼方式,饶是她脑子再好用,也有些不够。
早课终于结束后,谢中卿的两条腿都在打颤,在秋阳的搀扶下来到了前厅,谢老太太已经落座,对她招了招手。
“来一起用膳。”
“祖母~”
谢中卿坐在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开口。
“学了一早上规矩,累坏了吧?”
“嗯嗯!”
谢中卿累的只知道点头,结果抬头就与走进来的方嬷嬷撞了视线。
方嬷嬷目光一凛,谢中卿顿时坐直了身子,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月容,你就不要吓她了。”
谢老太太哑然失笑,招呼方嬷嬷一同坐下。
“规矩应该刻在骨子里。”
方嬷嬷收了些严肃,但还是叮嘱了谢中卿一番。
“老师说的是,学生定当遵从。”
接下来一顿饭,谢中卿完全按照世家小姐的标准做的,谢老太太和方嬷嬷满意的连连点头。
待一顿饭结束后,谢老太太请人送走了方嬷嬷,将谢中卿单独留了下来。
“祖母可是有话同我说?”
谢中卿给老太太倒了杯茶水,看她这神态就知道有事。
“刘氏竟不声不响的,让你父亲给你在清元书院报了名,半月后便要入学考。”
许是刚刚方嬷嬷在场,谢老太太便一直未曾表现出来,如今只有她们二人,不乏有些怒气。
刘氏未将此事提前告知与她,她的儿子竟也不知同她商量,想来定是刘氏又在他面前花言巧语了。
“既如此,我就去参加好了。”
谢中卿沉下眸子,刘氏主动给她报的名,必然没有好事。
不过是书院的入学考试,她去就是了。
“清元书院并非一般的学院,每年面向整个天佑也只招收二十个学生,别说是你,就算是谢婉柔也不一定能进,但她好歹是学了十多年的琴棋书画,就算……”
就算是输,也不至于太难看。
后半句谢老太太自然说不出口,她并非是怕谢中卿给侯府丢人,刘氏什么心思她怎能不知,就因为如此,她才担忧。
“祖母,她既然给我报了名,我便会迎战,就算是进不了清元书院,也总比缩头乌龟强吧?”
谢中卿淡然一笑,虽说她并非全能,但自小受的教育便甩他们一大截,脑袋里成千上百首的古诗词可不是开玩笑的。
至于画,医学生哪有不会画解剖图的?
下棋她虽算不上顶尖,但绝不是谢婉柔能比的,只有琴算不上好,四分之三的概率还不足以让她赌吗?
“你……,既然你已下定决心,祖母便会支持你。学习一事上祖母帮不上你什么,但给你找个好先生不是什么难事。自今日起,你便要更加刻苦才行。”
谢老太太见她眼神坚定,也不再反对,她也觉得女子总该出去锻炼锻炼才行。
就连月容都说她聪慧过人,不管什么一点就透,万一她真的考入清元学院也说不定。
自那日之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