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住了毒,你自然轻松些。”
谢中卿笑笑,她可不敢说,这药种还掺了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
“我一开始只觉得,你或许可以延长我的寿命,但是现在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我。”
楚滢心的神情有些激动,退后两步对她行了一礼。
“不敢当。”
谢中卿连忙将她扶起。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下山去了。”
她亲眼看着楚滢心上了马车,目送她离开。
本想嘱咐她几句,但想到亭中的对话,明白她自有打算,这样聪明的女子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小姐!”
回头就看秋阳和吱吱从远处跑来,两人神情激动。
“听说小姐不仅考入了清元学院,还被张夫子收为弟子了?”
“嗯。”
谢中卿淡笑着,她倒是很难看到稳重的秋阳,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太好了!等到回府之后,奴婢定为小姐做一桌好菜,老太太若是知道了,定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吱吱听了她肯定的回答,顿时高兴不已。
临来时,府中众人没一个相信小姐能考入清元学院,没想到小姐不仅考上了,还成了张夫子的弟子。
张夫子是何等人物,九州第一先生,祈王殿下就拜在他的名下。
还听说,小姐作的诗可谓一绝,连号称京都第一才女的月瑶郡主都被比下去了,因此得了祈王看中。
这下她们回到府中,那些说闲话的人,可都要打脸了,她们小姐可是张夫子的学生了!
“谢婉柔先回去了?”
谢中卿看了一眼她身后,并无谢婉柔的马车,想来是先回去了。
“嗯,二小姐先行回府了,看她的样子,想来也是考上了的。”
秋阳点点头,扶着她上了马车。
“小姐这次可是得了清元书院入学考的魁首,回到府中侯爷定会为您大摆宴席。”
“哼,他不说风凉话就算好的。”
谢中卿冷笑,她那个爹她还能不清楚?
何时为她的事而高兴过,给谢婉柔大摆宴席还差不多。
回到侯府,天色还算早,但谢中卿一进门,两边的门房就将大门关上了,大有一种处理家事的感觉。
“今儿天还早,就关门了吗?”
秋阳皱起眉头,开口询问。
“侯爷吩咐的,侯爷还说,大小姐若是回府,就到前厅拜见。”
门房对谢中卿行了一礼,告诉了她谢恭逾吩咐的事。
谢中卿微微挑眉,看来谢婉柔又搞事了,要不然她爹没事会找她?
来到前厅,果然看到谢恭逾坐在上位脸色不好,而谢婉柔正侧坐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
看到她来了,一下站起身,低眉顺眼的模样,谢中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欺负了她?
而且她回来之前不是挺开心的吗?
怎么一到家就装起来了?
“父亲。”
就算她再讨厌谢恭逾,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要不然又有理由罚她了。
“听说你得了入学考的第一名?”
谢恭逾脸色深沉,看着她的双眼,辩不出喜怒。
“是。”
谢中卿垂着眸子,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句。
“你不觉得丢人吗?”
没想到谢恭逾并未因此感到高兴,反而怒斥起了她。
“丢人?丢什么人?”
谢中卿懵了,她这个便宜爹什么脑回路?
她考入清元书院,那是给家里光宗耀祖了,家里祖坟该冒烟的,她怎么就丢人了?
“你还敢说!”
谢恭逾一下拍桌而起,指着她满脸怒气。
“你抄了月瑶郡主的诗才能得了第一,做了这种事还恬不知耻!”
谢中卿睁大了双眼,转头看向装委屈扮柔弱的谢婉柔,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你不要看你妹妹!这与她无关!”
“我没有怪她,我只是好奇,妹妹你跟父亲说明白了没有?”
谢中卿并未因此而感到丝毫的气愤,反而觉得好笑。
她这个爹也太容易被人忽悠了,被谢婉柔一个小丫头片子耍的团团转。
“姐姐,我没有。”
谢婉柔无辜的对她摇摇头,随后看向谢恭逾。
“父亲,这只是个误会。姐姐才识过人,是月瑶郡主技不如人。”
“你不必为她开脱!”
谢恭逾一下打断了她的话,怒瞪着谢中卿。
“你偷抄时,可曾想过你妹妹因此难堪?可曾想过羽安侯府的脸面?你妹妹还为你说好话,你就一点不知羞耻吗?”
谢中卿听完谢婉柔的话,才明白她这叫为自己开脱,摆明了火上浇油。
她爹的脑回路也很惊人,这事不管真假,非要让她承认呗?
她算是明白了,谢婉柔故意将此事告诉谢恭逾,还只说了一半。
等此事误会解开,她再哭着说自己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如此一来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小莲花。
不过他这个爹不仅没脑子,消息还闭塞,活该他被利用。
“你现在就去说清楚,否则明日我就命人带着你到书院门口去请罪!”
“这大晚上的,我找谁说清楚?”
谢中卿真是累了,为她这个便宜爹的脑子感觉到累。
“你……你敢顶嘴!”
谢恭逾瞪大眼睛,被她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父亲,你知道张夫子今年出来收徒了吗?”
谢中卿现在异常平静,她明白了,面对她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爹,她不能较真,要不然气死的就是自己。
“张夫子?他不是六年未曾收徒了吗?”
谢恭逾愣了一下,不知不觉的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父亲,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