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我定会好好处理。”
谢恭知道此事错在自己,不敢过多回嘴,只能安静应下。
“哼!扯谎都敢扯到祈王殿下的身上,真是胆大包天,想来是嫌弃我们侯府活的太久了。”
谢老太太在谢中卿的搀扶下站起身,临走时侧眸撇了一眼还在装可怜的谢婉柔,声音微冷。
谢婉柔腿上一软,直接跌坐在位置上,两行清泪顺势滑落,声音委屈。
“祖母,我并非有心欺瞒,实在是……”
“还不闭嘴。”
谢恭逾皱眉低呵,今日本就够惹老太太生气的了,她还真不省心。
“妹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实到底如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谢中卿毫不留情拆穿她的伪装,这一次就连父亲也保不了她。
“你闭门思过一个月,且好好想一想吧!”
待老太太和谢中卿走后,谢恭逾也不多留,直接下令将谢婉柔禁足。
光是禁足就已经便宜她了,但谢婉柔却不知他的用心良苦,暗自在心里将谢中卿骂了几番。
本以为父亲是最疼爱她的,没想到如今连父亲也护着那个贱人了。
静安堂。
“你快同祖母说说,你是怎么通过入学考的?真是不得了啊!”
谢老太太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分享今日的事。
谢中卿简单的同她说了一遍,避重就轻,只说是自己运气好,这才被祈王看中。
“祖母知道你聪明,虽有运气,但与你这段时日的努力脱不了关系,先生还夸你一点就透,还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呢!”
谢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没想到有一日她的孙女,成为祈王殿下的同门。
“老太太,大小姐,饭菜准备好了。”
许嬷嬷进来告知她们用膳,她听闻大小姐过了入学考,脸上也是高兴的神情。
“大小姐,老太太专门吩咐老奴为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您可要多吃吃,今日是您的大日子。”
“多谢许嬷嬷,我一定都吃完!”
谢中卿脸上带笑,有这么多人为她庆祝,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琅画阁中,刘氏抱着啼哭不停的谢婉柔轻声安慰。
“没什么大不了,明日娘找你爹哭上一哭,你爹自然会放你出来。”
“娘!我恨死她了!凭什么她能入张夫子门下,我就只能当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她以后都要同我上一个书院,我不得被同门笑死!”
谢婉柔自从回来后,眼泪就未曾停下过。
刘氏胸前的衣襟都被她哭湿了一大片,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这次是我弄巧成拙了,没想到她一个农庄长大的,竟会这么多东西,连你都比了下去。”
“谁能想到呢?定是那个贱人故意藏拙,我们都被她骗了!”
谢婉柔哭的不能自己,一想到以后她都要在谢中卿面前提眉顺眼,她便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她当真作了一首惊艳四座的诗?”
刘氏倒是冷静许多,头脑也清晰,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她可是吩咐过农庄的人,不许给她什么好日子过的,那些人不可能不听她的。
而且这些人她也去过几次,见过谢中卿那怯懦胆小的样子,就算是装也不可能装了那么久,那么像,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还能有假!娘你明日就知道了,京都必然会传遍的。”
谢婉柔捏着帕子呜咽,眼睛都哭的肿了起来,她忽然停下,有些认真的道。
“不过那诗写的确实好,就像历经沧桑,受尽磨难一样。”
刘氏的眸子沉了下去,要这么说,这死丫头真装了这么多年?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小看她了!
转头轻柔的替谢婉柔擦干眼泪,语气却是发狠的。
“你放心,娘自会替你收拾她,怎么也不会让她踩到你的头上。”
“娘,你有办法吗?”
谢婉柔睁大眼睛看她,似乎现在就想让谢中卿去死,一刻都等不及了。
“哼!只要她去不了书院,你便不必被她压上一头了。”
刘氏垂下眸子,压下眼底的毒辣,收回自己的帕子,脸上带着笑。
“这件事交给娘,你不必忧心。你看,眼肿的像核桃一样,快让春华侍候你熟悉,拿鸡蛋滚滚,否则明日要消不下去了。”
“啊?肿的这么厉害吗?春华!”
谢婉柔最是在意自己的脸,她的脸便是资本,听了刘氏的话顿时有些慌,连忙叫丫鬟进来侍候。
刘氏见她如此,心中一软,她的女儿才是侯府唯一的大小姐,来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就想骑到她们的头上,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小姐,听说二小姐被老爷禁足了。”
回去的路上,秋阳扶着她,将前院传来的事同她一说一遍。
“父亲还是疼爱她的。”
谢中卿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月亮,并未因此事而过多烦心,毕竟她早就知道谢婉柔最喜欢无事生非。
但以她的性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办法,还是有些勉强,背后定有刘氏出力。
或许明日刘氏到谢恭逾面前哭一哭自己的委屈,她那个便宜爹就心软把她给放了都有可能。
看来想要狠狠的打击谢婉柔一番,就要先从刘氏下手,毕竟打蛇要打七寸。
犹记得她刚到府时,故意谋害她的孙管家,似乎是刘氏的人。
而且,当时祖母要发落孙管家时,刘氏似乎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在意。
她可不是什么心好的人,有些丫头在她手里说打死就打死,从未见她留情,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紧张一个管家,实在是有些可疑。
或许从刘管家这个人的身上,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