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再说什么呢?我算计你什么了?”
谢中卿听了她的话,更是一脸茫然。
“长姐!你昨日约五皇子到亭中,给他茶中下了药,这药是……是……”
谢如烟的脸鲜艳欲滴,她虽是庶女,却也是大家女子,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只能气的干瞪着谢中卿。
“三妹妹,你说得可是这个?”
没想到,谢中卿听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出乎意料的拿出了一个瓷瓶,那瓷瓶就是谢如烟给她的那一个。
“对!就是那个!她给我和五皇子下了药,导致我们昏迷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便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给我们下的药。”
谢如烟看到瓷瓶,顿时激动的连连点头。
“真有此事?”
皇帝皱起眉头,威严的目光落到了谢中卿的身上。
“三妹妹,这瓷瓶不是你给我的吗?”
谢中卿将手中的瓷瓶举高,疑惑的盯着她,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你不是说这瓷中是上好的花露,抹在手腕处,不仅能散发清香,更能驱虫驱蚊吗?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迷昏你和五皇子的作案工具呢?”
谢如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在扯什么,为什么她从未听过。
“五皇子,你昨日最后见到的一个人是谁呢?”
谢中卿并未理会她的震惊,转头看向了萧瑟云。
萧瑟云一脸狐疑的盯着她,甚至不敢回答她的问题,总觉得她问的这个话,有阴谋等着他。
这瓷瓶中的药,可是他亲自找人调配的,在她嘴里怎么就变成了花露?
“当然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谢如烟瞪着她,咬牙开口。
“三妹妹,你又不是五皇子,你怎知五皇子最后见的是我?莫不是三妹妹你躲在远处瞧见了?”
谢中卿这话半真半假,却让谢如烟心头一震,她昨日确实躲在远处偷看了,她怎么知道?
而且五皇子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明明是她,听她这意思,另有其人?
“昨日我与五皇子品过茶后,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就在不远处的凉亭,我记得离开时见到三妹妹前去,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谢中卿转过身,对皇帝和谢恭逾行了一礼,几句话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她刚刚还试探过萧瑟云和谢如烟,一个答不出,一个答的漏洞百出,怎么看这件事与她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却又处处与她相连,实在让人难以判断。
更何况谢恭逾本就不是个有才之人,在这种情况下越发觉得闹心,涉案的其中两个还都是她的女儿。
“姐姐,莫不是你故意迷昏了五皇子,想要做些什么吧?”
谢婉柔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她其实并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只隐约觉得谢中卿好似站了上风,既然如此她便不能让其得逞。
刘氏想去捂她的嘴时已经来不及了,不禁懊恼的用眼神示意她噤声。
也不看看这是在何处,陛下面前,岂容她随意开口。
但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反而上前跪到了陛下的面前。
“陛下,五皇子人品端正,绝不会做出这等私德败坏之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说罢还瞪了谢中卿一眼,继续说道。
“望陛下查明真相,还五皇子一个清白。”
谢中卿暗自在心中摇头,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
做错事的不止五皇子一人,还有一个是她的妹妹,她嘴上净是维护五皇子之词,言语之间早已将谢如烟说成了品行不端,私德有亏之人。
她不会真的以为,谢如烟的名声毁了,羽安侯府倒了,五皇子能记住她的大恩大德,大义灭亲?
真是可笑!
像她这么蠢的人,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她心目中纯洁无瑕的五皇子,内里是淤泥做得吧?
“退下!”
皇帝并未开口,谢恭逾便觉得自己老脸无颜,勒令她退下去,否则陛下怪罪,他根本承受不了。
“父亲,女儿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查秋毫。”
他头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了这个蠢货,亏他平日里还疼爱有加,怎么几个女儿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陛下万望见谅,老臣教女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连忙对皇帝行了一礼,弯着腰不敢起来。
“二妹妹,我与五皇子有婚约在身,何须多此一举?”
谢中卿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谢婉柔猛然抬起头,看着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所言极是,她是侯府嫡长女,只要她不倒,五皇子的婚约终会落在她的身上,她无需耍这些手段。
想通后,她顿时恨的难以自抑,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却是她唾手可得甚至不屑的。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她刚刚的那些话,与其说是抹黑谢中卿,不如说是她心中所想。
她想嫁给五皇子,甚至想到用这种手段,可谢中卿却从不用在这上面费心思,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她的。
“姨娘,二妹妹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会触怒陛下,还不把她拉下去?”
谢中卿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刘氏,冷笑着说道。
刘氏当即反应过来,上前拉住了她,对皇帝行了行礼,捂着她的嘴将人拉下去了。
“你昨日身在何处?”
皇帝没有理会行礼赔罪的谢恭逾,将目光落在了谢中卿的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臣女在寺庙东楠方的山坡上赏花,今早才回来。”
谢中卿面对九五之尊,亦没有丝毫可惧之处,礼数周到,不卑不亢。
“朕怎不知这灵云寺还有什么花可赏?”
“皇兄知道月香兰吗?”
谢中卿正欲解释,就听到萧盛延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心中讶异,却并未回去去看,依旧保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