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这句话,给了谢中卿莫大的底气,这是明摆着告诉她,只要她管家,家中的事务便全都交给了她,旁人无权过问。
“多谢祖母。”
她心中感动,上前抱住了谢老太太的胳膊,被一个人无条件相信真的太好了。
“你现在可是侯府的管家人了,怎么还这般没有大小。”
谢老太太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被她这样黏着,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不管,我只是祖母的小棉袄。”
谢中卿有些无赖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谢老太太听完更高兴了,仰着头哈哈大笑,她虽然不知道小棉袄是什么意思,却被她这幅模样逗的开心极了。
“对了,过几日便是春猎了,你身为侯府嫡长女,也要前去参加。”
“春猎?”
谢中卿闻言皱眉,若是她没有记错,春猎是皇家组织的,五品以上的官员方能参加,还可带家眷一同前往。
要在皇家猎场,住上三五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她有些不想去,且不说她刚掌管了内宅尚且不稳,就算去了春猎,她大抵也是一直坐在那里,看别人表演,又不能亲自上场,还不如在家陪陪祖母。
“春猎之时,陛下和皇后娘娘以及五皇子都会前往。其他世家大族的小姐也会参加,这是你露脸的好机会。”
谢老太太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为她盘算着如何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多展现几次,也让其他的家族,认认他们侯府真正的嫡长女。
“祖母,我非得去吗?”
谢中卿的脸垮了下来。
“为何不想去?这是一个好机会,你总该多参加参加皇家的宴席。”
谢老太太一心为她着想,是想弥补她过往十几年未曾见过的世面。
“好,我听祖母的。”
谢中卿见她如此执意,也不想她失望,只能点头应下。
她是不得不去,而谢婉柔则是想去却去不成。
“母亲,春猎我必须要参加,五皇子会去的。”
谢婉柔急的眼圈通红,按照身份她一个庶出是没资格出席的,但是此次春猎非同小可。
若她能在宴席之上一舞倾城,必能迷倒众生,名扬京都。
她如今已经失去了嫡女的身份,必须在其他方面大下功夫。
更何况,她为此已经准备了半年之久,之前是以嫡女的身份来准备的,如今就算是庶出,她也要献上这舞,更何况这舞可以令她翻身。
“你莫要慌,为娘正在帮你想办法。”
刘氏心中何尝不焦急,春猎是最能让她的柔儿展现的机会,她定会为她争取。
“你带上糕点,去看你的父亲。你许久未曾见他了吧?”
“女儿哪有心情,您被贬为妾多日了,她可来看过您一次?刘嬷嬷身为你的亲信,都被那个贱人给害死了,他依旧不闻不问,我看他根本就不想管我们了。”
谢婉柔心中不愤,生气的转过头去。
她以前总以为父亲是最疼爱她的,没想到此事一出,父亲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们。
一开始她期待父亲前来为她主持公道,可是等着等着她的心就凉了。
“这是什么话?你的父亲终究是你的父亲,这不是旁人可以代替的,就算是大小姐也抢不走属于你的宠爱。
你马上收拾一下,去见你的父亲,莫要同他说起春猎之事,只需装装委屈便好。”
刘氏皱着眉,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与她叮嘱多遍,她还是这么容易冲动。
不过,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一时定是改不了的,便不再说她,任由她慢慢改吧。
谢婉柔有些不情愿的梳洗了一番,虽然她心里怨恨谢恭逾的,但是她表面并未表现出来。
一出屋门,整个人都焕发一新,脸上还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般。
她拎着糕点到了谢恭逾的书房,就见他正在伏案不知在写什么。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一些,脚步轻轻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为他奉上了一杯茶水。
“父亲,您写了许久,歇会儿吧?”
“柔儿?”
谢恭逾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是她,一时有些惊讶。
他这些时日一直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去看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她会恨自己。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婉柔竟自己来了。
“父亲这么震惊做什么?不想看到女儿吗?”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谢恭逾连忙起身,拉着她坐到一旁,伸着头看她。
“听说你前几日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父亲既然知道我生病,为何不来看我?”
谢婉柔那几日寻死觅活的想不开,刘氏便对外声称她病了。
“父亲这不是太忙了吗?看你如今的样子,想来是大好了。那你娘怎么样?”
谢恭逾听到她的责问,连忙转移了话题。
“娘很好,她这些日子都在静心,抄录佛经为父亲祈福。”
谢婉柔看出了他的心虚,紧记着刘氏的叮嘱,便随着他的话接道。
“莫要让你娘太过劳累,这些时日你多陪陪她。”
谢恭逾皱起眉头,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父亲,姨娘最想让陪的人是您啊!”
谢婉柔捏着帕子,小声的抽泣了起来,模样看着楚楚可怜。
谢恭逾看他这样子,难免有些心疼,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父亲,姨娘生因为自己而让你遭受了陛下的厌弃,近日来日日夜夜都在诵经祈福,保佑你官运亨通。”
“别让她这么劳累,陛下并没有厌弃我。”
“那父亲为何不去看我和姨娘?难不成父亲不愿见我们了吗?”
她说着眼泪流的更凶了,又不敢哭出声来,整个柔弱又可怜。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