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害羞了?”
谢中卿明知故问,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眸中是藏不住的狡黠。
萧盛延皱了皱眉头,并未反驳,抬头看了她一眼,被她嘲笑也不恼,撕下衣袍,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正所谓君子非礼勿视,他总不能毁人清誉,这与要了她性命无异。
谢中卿思想超前,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但也不会阻止他这样做。
不得不说,萧盛延的手法很是温柔,轻轻扯开她的上衣,就连她的皮肤也未曾碰到。
萧盛延遮掩在布条下的耳尖已经红透,就算看不到也依旧是侧着脸的。
伤口因为撒过伤药已经止了血,只需简单的清理一下,包扎起来就好。
“王爷,这是绷带,你帮我缠绕一下。”
萧盛延摸随着她递过来的绷带,知道她一只手不好动作,但缠绕的过程中,即使他再三小心,也会无意中接触到她的皮肤。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的异样,但是每一次指尖划过,他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绷带终于缠好,谢中卿系完后,伸手扯下了他遮眼的布条,脸上笑意盈盈。
“王爷为何和别的女子接触过吗?”
“你的伤可有大碍?”
萧盛延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关心她的伤势。
“无妨,已经处理好了,这箭矢好似是我们狩猎所用,的。”
谢中卿摇摇头,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箭上,微微皱起眉头。
这箭矢她再熟悉不过,是分发给她们狩猎所用,与一开始追杀他们的人所用的箭不同。
在他们背后放冷箭的人,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
她更倾向于故意的,毕竟这箭就是冲着他们来的,甚是射的就是他们的胸口。
“嗯,看来想杀我们的人,就在这次狩猎的队伍之中。”
与她不同的是,萧盛延很肯定,这人就是要杀他们。
他将那沾了血的箭握在手上,眸中冷的骇人,敢伤他的人,那就要做好付出性命的代价。
“王爷,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谢中卿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她现在不清楚那些刺客,到底是来杀她的,还是来刺杀萧盛延的。
想杀她的人是不少,但是在皇家猎场,如此大费周章,倒也不至于。
但若是要杀萧盛延可就不一定了,他深居简出,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要以小博大。
萧盛延看了她一眼有些沉默,他清楚的知道今日的刺客是冲着她来的,毕竟他根本不打算参加狩猎的,见她属意那根鞭子,便想赢了给她,不过她这样问,也无可厚非。
“他们不敢对本王动手。”
一句话,让谢中卿顿时明了,这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确实,在天佑谁敢对战神祈王殿下动手,这不是找死吗?
也是她今日运气好,正好与祈王殿下同行,否则她现在很有可能是尸身一首了。
“多谢王爷今日以命相救。”
谢中卿抬手,对萧盛延行了一礼。
萧盛延看着她,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无需对本王这般客气,你可知是谁想要你性命?”
她闻言思考了片刻,刘氏没有这样的本事,她若是有也不必千辛万苦的讨好谢恭逾方能让谢婉柔参加春猎了。
但今日谢婉柔的举动着实奇怪,非要让她参加比试,还将她举荐到了陛下的面前。
但以她的手段,最多日她丢人罢了,就算想要她的性命,也顾不了这么顶尖的杀手。
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猎场之中,到底是谁在她背后放冷箭,明摆着非要她死,是顾这群刺客的人吗?
还是说,与这群刺客里应外合之人?
历数过往得罪过的人,谢中卿只能筛选出两个,一个就是萧行晋,她将其得罪的太狠,更何况他还是个小心眼会记仇的人,对她报复也实属正常。
另一个,就是萧瑟云。
上次在寺庙一事,旁人不知她与萧瑟云和谢如烟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萧瑟云想借谢如烟的手,演一出苦肉计,给她扣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好让她因此活罪,永远攀不上皇家,甚至想要她死。
结果被她反手算计到了谢如烟的床上,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在皇帝面前失信誉,在百姓嘴里失去口碑,这要算起来,萧瑟云怕是要恨她入骨。
如果这些刺客是他们派来的,也是意料之中。
更何况他们两人还是亲兄弟,或许在背后骂她时,细数她做过的恶事,越想越气一合计就找来了杀手,非要她死。
但这个背后放冷箭的人,她实在想不出来,既然他能放冷箭害她,是不是就说明他看到自己与萧盛延在一起了?
会不会出去乱说些什么,又或者添油加醋谣传些什么。
而且,她感觉那支箭并非完全冲着她来的,好似更是想要害萧盛延。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萧盛延一眼,若真如此,她必须找出这背后之人才行。
“想到了?”
萧盛延见她神情不对,以为她想到了凶手。
“没有,我不确定。”
谢中卿摇头,此事她并未确定,等她确定之后再说也不迟。
“此事不急,你且先好好养伤才是。”
萧盛延并未追问,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休息一下,本王出去看看。”
“好。”
谢中卿点头应下,她确实有些累了。
因为刺杀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受伤包扎,她的精力已经用完,现在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否则一会儿再出什么事,根本没体力支撑了。
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之中一片混沌,不知为何她知道有萧盛延在,便觉得无比安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是被一阵香味熏醒的,迷茫的看去就见火光之中烤着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