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是不可能娶你这种不清白的女人,劝你最好识相,离本皇子远些。”
萧瑟云不敢主动说出退婚一事,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她,企图让她知难而退。
若这种方法用在别的女子身上,那必然是被捏住命门了,但谢中卿是谁。
她哂笑一声,抬头直视,目光好似穿透了他,直直看到了他的心中。
“居然如此,五皇子就把陛下的退婚圣旨再来。”
萧瑟云闻言瞪大双眼,这个女人好似丝毫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婚事。
他可是嫡出皇子,未来的太子,将来继承大统之人,她竟看不上自己。
忽然,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心头,他反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凶狠。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本皇子退婚?”
谢中卿吃痛的皱起眉头,退婚不是他所求的吗?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小女虽有不对的地方,但她终归是您的未婚妻,还望您消消火气,留她一命。”
谢恭逾被他的架势吓到了,连忙开口求情。
见此情形谢老太太也着急的站起身来,走到萧瑟云的面前,眼神深沉。
“殿下,卿儿一日未与殿下成婚就还是羽安侯府的人,您这么做不合规矩,也不合您的身份。”
“本皇子想怎么做,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瑟云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当即斥责了回去。
“殿下。”
谢中卿的声音冷了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挪开了。
她捏住了萧瑟云的穴位,以至于他整个手臂发麻,手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你敢动我!”
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
“我一日是你的未婚妻,便会跟随你一日,殿下不必担心我的清白,反正最后都会嫁给你。”
萧瑟云被她说得话震惊的不知如何反驳,反应过来后更是气到失语。
她的意思不就是,只要婚约没有解除,她就算不是清白之身,也能嫁给他。
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如此羞辱,而他还是堂堂的皇子!
谢中卿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怒气,扶住了谢老太太。
她早就忍不下去了,若不是看在他的皇子的身份上,总要找人套上麻袋打一顿。
可皇权不容挑衅,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定会连累许多人,只能嘴上怼怼了。
“逆女,你怎么敢这么同殿下说话!”
谢恭逾见萧瑟云脸色不善,连忙率先开口斥责她,生怕他心中不悦,发落整个羽安侯府。
“你给本皇子等着!”
萧瑟云却是没有做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的甩袖离开,可谓是脚底生风,不知赶着去做什么。
“微臣送殿下!”
谢恭逾追着出去,临走书还不忘怒指她。
谢中卿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你怎么敢的。”
两人走后,谢老太太握了握她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教育她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祖母,你现在应该认清了吧?五皇子并非良人,他之前都是装的。”
谢中卿对此毫不在意,五皇子不敢动她,这道婚约是枷锁,亦是她的保命符。
况且她知道萧瑟云想要的是什么,来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主动退缩,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她与祈王殿下的传言,但凡有点分辨能力的人便知道,此事绝不可能。
“你既知道五皇子并非善类,又何苦去招惹他?避而不见,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谢老太太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她满眼担忧。
以前京都盛传五皇子温文尔雅,今日一见竟并非本色。
能在京都这种人人盯望的地方,隐藏十多年,可见其心计有多深。
若她得罪了这样的人,以后的日子只怕凶多吉少。
“祖母,我若不出来,就是做贼心虚,会让脏水泼的洗不清。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左右这事本就是假的,他们只敢在背后说些有的没的,有一个敢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说得吗?”
谢中卿向来不喜忍让,更何况今日若不直面萧瑟云,只怕退婚这件得罪陛下的事情,就得由他们羽安侯府出面了。
“你啊!”
谢老太太指着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担忧,却也知道她主意大的很管不了。
但她承认,许多时候谢中卿看待事情的方向,与他们不同。
今日五皇子上门羞辱,若是以前不管此事错在谁身,他们必然低着头受了。
但今日不同,她这个孙女将五皇子堵的无话可说,气闷而去,也算是为他们侯府出了口气。
他们侯府虽没落了,但也不能无端的任由旁人欺负。
“谢中卿,你好大的胆子!”
谢恭逾气势汹汹的从外面走来,他送走五皇子时,见他脸色阴沉,想来此行定是对侯府很不满。
他这个在朝为官的人,日后在朝中定是免不了被五皇子针对,这可都是拜他这个好女儿所赐。
知道她向来离经叛道,可也不看看今日面对的是谁,她是想让整个侯府为其陪葬吗?
“父亲莫气,这婚事马上就要是二妹妹的了。”
谢中卿连忙开口,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斥责。
“什……什么意思?”
谢恭逾愣住了,刚刚的火气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五皇子怕是回去之后,就要去求陛下退婚了。”
“当真?你怎么知道?”
他满脸怀疑,很是不相信她的话。
“父亲,你安心等圣旨便是,至于真假,圣旨来了自然水落石出。”
谢中卿并未解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许多事情夹杂着她的算计,不宜对他全盘托出,反正结果是他想要。
“父亲,你又不差这几天,多等几日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