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不惯谢婉柔和她身边的奴婢,想要与她们动手吧。你刚刚也看到了,周小姐脾气直爽,很容易冲动。”
谢中卿笑笑,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轻抿了一口,并未将春华散播谣言一事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
吱吱懵懂的点头,可是她刚刚看怎么不像啊?
但小姐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这样。
谢中卿看了她一眼,明显是有些怀疑,但却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不禁有些失笑。
京都关于她的流言已经被压了下去,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结果是好的。
如今对于羽安侯府来说是关键时刻,谢婉柔不能出事,也不能传出丝毫有损她名声之事,否则皇家不愿意要她了该怎么办?
谢婉柔不能代替她嫁给萧瑟云,那不管她容貌如,至少品行比她强得多,两者选其一,皇家更愿意选择她,到时候岂不是弄巧成拙。
若要叫教训她,也只能等陛下圣旨赐下,方才能有所动作。
不告诉吱吱,是怕她年纪小冲动,万一说漏了嘴,亦或是被有心人套了去,她们便会被动。
她早就怀疑,京都的流言是谢婉柔安排的,之前并没有什么证据,看周小姐刚刚的反应,怕是认出了春华,待她出手之时,这便是一张底牌。
“小姐,秋阳姐姐这几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去做什么了,我看她人都晒黑了一圈。”
吱吱看着院门,算算时间,秋阳姐姐也该回来了。
“我想做些生意,便让秋阳帮我探探。”
此事谢中卿本就没有打算瞒她,既然她问了,便同她说了。
“什么?小姐您要做生意?”
吱吱惊呼出声,意识到此事不宜外传,转而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嗯,咱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如今有些闲钱在手里,总归要为已经打算。”
“小姐,你真厉害!竟然想去做生意,太了不起了!”
听到她说得话,吱吱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一脸崇拜。
她从未听说过女子做生意,若小姐真要做成了,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人了?
谢中卿看着她的反应,笑着摇了摇头,感叹她到底心思单纯,不知其中深浅。
她虽有这个想法,但一直未曾实践,心中也一直在担心,若许多人阻拦她该如何?
这许多人中,包括但不仅限于祖母、父亲以及整个京都的舆论。
而且,她这些时日也一直在想,让秋阳一个女子出去跑生意是否有些不妥,毕竟她若被说上几句闲话,便够她受得了。
她并非是不放心秋阳去做事,只是这个朝代的大环境下不允许。
便思考将此事推迟,待她从羽安侯府这个牢笼中脱身,再行此事。
“小姐!”
忽然,秋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谢中卿抬头看去,就见她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不过几日却如吱吱所言,整个人已经黑了不少。
“秋阳姐姐,你回来了。”
吱吱连忙倒了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期待的盯着她,希望她能讲讲这些时日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小姐,我今日遇到了一个人,便想把他带来给你看看。”
秋阳将茶水一饮而尽,显示是渴了。
“什么人?关于生意的?”
谢中卿皱眉,她的身份若是放在生意场上便是私密之事,若秋阳真将那些人带到侯府,实在不妥。
“不是。”
秋阳却是摇摇头,随后脸色严肃了起来,看了看院中并无其他下人,便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小姐,您之前不是像我打听关于孙管家的事吗?我今日出门的早,正好撞见,孙管家在府中后门鬼鬼祟祟的,便不放心跟了上去,竟听到他与人争执。”
“孙管家脾气向来好,怎会与人争执?”
吱吱疑惑开口,对此事甚是惊讶。
谢中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对此也是疑惑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便躲在墙角听了一会儿,好似听到了什么钱和什么相好的词语,便知道此事不简单,好像是在用什么事威胁孙管家,问他要钱呢。那人和孙管家争吵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便愤恨的走了,临走时还说下次会再来!”
“后来呢?”
谢中卿眯起双眸,直觉告诉她,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她调查了孙管家这么久,都未曾从他身上找出任何错处,可见此事隐藏的实在太深,可是今日竟被人找到了侯府,实在可疑!
“那人走后,我便悄悄跟着他,见他进了一个小酒楼,也跟着进去了。他想点饭菜,结果没钱,只点壶酒和花米生,一边吃一边骂。
我坐在他的身后,听他提到羽安侯府,便知道机会来了,借机与他攀谈了起来,然后就发现有些事情他说到一半便闭了嘴,显然是害怕,又或是忌惮。”
秋阳将所有的事情说完后,场面便陷入了静默。
“那人在哪里?你带来了?”
谢中卿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看来她找到了了解孙管家的时机。
“我告诉他我也是侯府的下人,可以帮助他联系孙管家,便将他安排在了一个还算偏僻的客栈,给他留了些银子。”
“走,现在去见他。”
谢中卿当即站起身来,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去见这个人,她感觉自己心中的疑惑就要被解开了。
“现在吗?”
秋阳也愣了一下,现在天色不算早,若再去那客栈,只怕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嗯,宜早不宜迟。”
谢中卿点头,想换件男装,忽然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吱吱。
“给我拿个帷帽来。”
带上帷帽斗篷,将吱吱留了下来,带着秋阳便出门了。
她并非有意不用吱吱,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危险,秋阳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若是遇到什么事,她能帮到自己。
好在吱吱也懂事,并未因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