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町当时简直不敢相信,他找了那么久都毫无线索,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开始他并未表明自己的来意,只说也来京都找活干了,后来却发现孙强竟是羽安侯府的管家。
当然了,现在不是了,他不知道,只是听到了别人喊他管家,便觉得他有钱,就侧面的像他打听了这个相好的事情。
一开始孙强支支吾吾的,奈何赵町还算清楚,他一直注意着他,有一次见他不对劲便跟踪了她,发现他之前喜欢的相好的竟给来给他送东西了。
“我看那个女人的打扮,便知道她现在身份不低,尤其是看到孙强面对她竟然卑躬屈膝,就知道她是他的主子。”
赵町说到这里,狠狠的抹了一把泪,也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谢中卿只安静的听着,什么话也没有问。
当他知道了此事,还不知该怎么办时,孙强发现了他,两人便争吵了起来。
不知怎么得就说到了钱,孙强主动提出用钱堵他的嘴,谁知赵町竟是贪得无厌之辈。
他们就这样满心算计的相处了两个月,孙强忽然不见了,赵町以为他躲起来了,没想到他只是回到京都去过好日子了。
要不是孙强给他的银钱够多,他也不能找到京都来。
他用钱让京都的乞丐帮他盯梢,终于发现他住在羽安侯府,便上门勒索。
一开始孙强是愿意给了,不过几十两,但后来他去的次数多了,两人便又恼了。
“直到今天早上,我去问他要钱他不给,我们两人就吵了起来,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赵町疼的不行,整个人缩在地上,说到最后牙齿都打颤了。
谢中卿仔细回想着他说得那些事情,发作孙强在农庄被遇到的时日,就是她刚回到侯府,戳穿了孙氏的阴谋,被罚到农庄的那段时间。
赵町说孙强忽然从农庄不见了,到京都才找到他,不就是前些日子,他才从农庄回来吗?
照这么说,所有的时间点都对上了,赵町并未说谎。
想到这里,她谈了谈自己的指甲,刚刚还疼的要打滚的赵町,一下停住了。
“不疼了!”
他惊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刚刚还觉得要疼死了,忽然之间就不疼了,
转头看向谢中卿,眼神从刚刚的轻蔑,顿时变的惧怕了。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钱我也不要了,小姐您只要别杀了我就行。”
“我不会杀了。”
谢中卿向秋阳伸出手。
秋阳连忙回神,将身上的钱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刚刚真是被小姐吓到了,以前小姐对待她们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就算是有时生气了,也不会像刚刚那样,好似要杀人一般。
谢中卿颠了颠钱袋,丢到了他的面前。
“这里面有一百两,拿着钱离开京都,我不屑杀你,但再待下去,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赵町正拿着钱袋高兴,听到她的话一下愣在了原地,随后反应过来,对着她跪地磕头。
“多谢小姐提醒,我明日一早就离开京都!”
谢中卿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算聪明,不愧是能威胁到孙强的人。
“对了,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孙强的相好你见了,知道她的身份吗?”
“不知道,孙强将她保护的很好。不过说到底也是个伪君子,为了自己的前途,连自己的女人都能卖了!”
赵町摇了摇头,想到他们愤恨的锤了锤地板,忽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抬起了头。
“对了,我虽然不知她如今的身份,但是那日我看到了她的背影,她头上戴着一根木雕的簪子,那是孙强母亲留给他的,她又转送出去的,否则我也不会一下认出那个女人。”
“簪子?”
谢中卿皱了皱眉头,未曾看过刘氏带什么木簪啊。
她向来奢侈,每日簪金戴银的,从未见她这般朴素过。
想来当初去农庄带这木簪,是为了像孙强表达情谊吧?
“小姐,时候不早了。”
秋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们出来有段时间了,再不走天就黑透了。
“嗯。”
谢中卿点头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临走时回头看向赵町。
“人要知足,今日受些疼算是教训,他日别把命也丢在这里,京都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罢,转头离去,独留赵町一人在原地自省。
她之所以愿意提醒他一句,就是因为他当初来这的初心还算好。
虽然威胁勒索过孙强,但他也从未伤害过其他人,不过孙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打起来狗咬狗罢了。
之所以愿意帮衬他一把,算是缘分,更何况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没想到孙管家竟然是这种人!”
秋阳直到现在还很难接受赵町所说的一切,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孙管家,竟然是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不过,他以前的相好是谁呢?”
谢中卿却是沉默不语,秋阳不知道这些也正常,毕竟她不在刘氏身边侍候。
当初她觉得孙强为了谢婉柔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去害她时,便知道这其中不简单。
否则一个兢兢业业的羽安侯府的管家,为何要害侯府的嫡长女,这不是违背他们一直奉行的主仆子论吗?
所以她后来对他便格外注意了一些,其中刘氏替他求情,紧张他受刑,甚至偷偷去农庄看过他的事情,她都知道!
所以当赵町说在孙强干活的农庄见过那个女人时,她第一反应就联想到了刘氏。
只是她没有证据能证明,孙强与刘氏是青梅竹马,甚至两人曾经两情相悦,这才问他可认识这个事件中的女主人公。
虽然他未曾说出什么,但一根木簪足以见证这段感情,只要找到木簪一切便都会明了。
赵町也说了,去看孙强的人,一看就是富贵的,孙强见了都是恭